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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针头被推进皮肤里,护士拿着吊瓶,问:“应颂是吗?你是一个人来的吗?”应颂的瞳孔瑟缩了一下,垂着脑袋说:“对。”“好的,咱们俩现在去病房,要是觉得困了你可以睡一会儿,今天咱们科室没病人,我可以多留心一下你,有什么事按铃叫我,我都在的。”等躺到了床上,护士帮他放好吊瓶,还贴心地帮他掖了被角,关了病房里靠近他这一侧的灯,离开了。他借着另一侧昏暗的光,动了下吊针上的调速器,继而把脑袋陷进枕头里,慢慢地睡着了。他睡得也不是很踏实,光怪陆离的梦境,时而是应统扭曲的脸,时而是任岘伸出的手,直到有人像是在穹顶之外的地方喊了几声他的名字,他才被迫睁眼,冷汗涔涔地往外冒,脸色惨白。任岘放下手上的打包盒,在小孩迷茫的注目中审视了一圈他的周身,忽而眯起双眼,压抑着怒气,嗓音喑哑:“应颂,你是不想活了吗?是想比我早走,好让我在世上受罪么?”应颂把调速器推到了顶端,没有怎么压着吊针的输液管,上面的小滴管里没有残留空气,液体几乎是直直流向小孩的体内。他连忙进行了调节,只听小孩委屈巴巴地说道:“You'realiar,youliedtome.(你就是个骗子,你欺骗了我。”没讲完,想起任岘用上厕所的借口来搪塞自己,他还问:“老师,你是不是肾亏用英语怎么说?”任岘:“……”第100章“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以为你中途反悔,回去宠幸别的小妖精了。”“这是你调快吊瓶的理由?”任岘坐在一旁的陪护椅上,着眼于面前令人胆颤的一幕,而应颂纠结着他用欺骗的手段让自己等了这么久的事实,“想快点注射完去找你,然后给你和那小妖精一人一顿暴揍。”任岘在门口就用了走廊里挂着的酒精免洗洗手液清洁了双手,本意是准备一会儿给应颂喂点饭的,而现在他改变想法了。他倾身过去,单手捧着应颂另一侧完好无损的脸,拇指还带着外面的凉意,对着他微张的嘴唇轻轻摩挲了两下,进而曲了指节,撬开他闭合的牙齿,整根都探了进去,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荒谬言论。他无可奈何:“我就该在离开前把你放进口袋里一并带走,宝贝,你是真的想气死我。”眼看男人就要发表整个'长篇大论'时,应颂用舌尖将他的指头抵了出去,偏头躲开,皱着眉说:“这么快就要开始吵架了?来吧,戴好口罩,我准备好了。”应颂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独立包装的口罩,甩在任岘面前,示意您请。他默了半晌,指尖还残留着小孩已经变冷的口水,和还未来得及好好感受的软嫩舌尖,任岘听了他的话,把口罩戴上,只露出一双,愤怒在逐渐消散的眸子。继而从口袋里取出了刚刚在楼下药房开的消肿化瘀的软膏,打开包装,挤在手心里用人体特有的恒温涂抹化开,慢悠悠地道:“宝,别生气了,我没有想过吵架,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过来,给你上药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爸爸打你的时候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我知道你想翻脸,想动手,可我比你还要想。他如果不是你的生父就好了,我恨不得把他的灰都扬了。”当他手掌挨上应颂的的时候,他没有像第一次一样躲,而是任由他动作。任岘小心翼翼地抹着每一处红痕。奇特的药香味从脸侧蔓延开来,伤痕处都凉滋滋的,有些别样的舒服,应颂小声说:“我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不在乎,或许之前我还对他抱有些许恻隐,但他的一巴掌,是我对他,对过去的告别,他不亏欠我什么,我也不想再在这种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只是你对我过去的看法,一直让我觉得忐忑不安,又不敢询问,只能这样,你知道吧,我在你这里总会靠无理取闹的手法博你的心。”任岘的眉眼逐渐舒展开:“过去的你没有任何过错,我喜欢你,会接纳你的所有,就像你在一直努力地接受着我一样。对了,颂颂……”“嗯?”“你是我家的乖宝,也是迦尸城第一美人,你的表演非常出色,院长几次都在对你赞不绝口,我也是。你的口语发音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提高,我很欣慰。”其实这个话也听身边人说过几次,应颂本身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只不过偶尔露出的几句英语,有点中式口音的味儿,又有点微微往英音在靠近,让杜衍都感觉有点震惊。怎么能不震惊?任岘在家的时候,经常会在自己观摩他做饭时用英语口述其步骤,偶尔在浇花,喂狗或者探讨什么问题的时候,中文英语混杂着和他交流,渐渐的耳濡目染得多了,他也会跟任岘尝试着用英语交流,即便最开始只是几句语法错误的简单句。就算是这样,应颂也绕不过去这个弯,他指着床头柜上的外卖,引导着问:“谢谢。那你会告诉我你到底去做了什么吗?我可不信你会用上厕所的理由去行买饭之实。”任岘扯来纸巾擦了手上多余的脂膏,让他坐起来一些,拿起枕头垫着他的后背,打开餐盒和一次性的餐具,应颂顿时就闻到了皮蛋瘦rou粥的香气,淡淡的rou香夹杂着皮蛋那形容不出来的味道,他还是不住地弯了嘴角,嗯?了一声。想了想任岘还是把口罩拉到了下巴处,盛了一小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给了应颂,见他喝了,才说道:“刚刚杜衍告诉我,原臻也在这个医院,我没有去上厕所,而是去看了看她,她的父母刚刚做完手术,还没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一个小女孩,守在走廊怪可怜的,请她吃饭她又不去,我只好打包了两份回来,已经给她了。”应颂想起由于自己的任性,甚至都没有告诉杜衍他去了哪,慌忙翻找手机,见消息区内十分冷清,任岘心有灵犀似的,说:“在找到你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他了,宝别怕。”“对不起,我想的永远没有你周到,那原臻到现在也没有人陪吗?”“嗯,暂时是这样,她的爷爷奶奶也是惊闻这样的噩耗,正在从老家坐车前往医院,诶……不哭。”任岘放下手中餐盒起身,避开小孩正在打针的那只手和刚刚涂了药的半边脸,小心翼翼地抱了抱他,结果孩子反常地用手抵着他的胸膛,阻止他再一步的靠近,“口罩戴好,我的感冒会传染给你的。”任岘不顾阻拦,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说:“没关系,我免疫力还不错,不哭了啊,怀着我们家孩子还不肯好好吃饭,嗯?”这是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应颂一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