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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完全满足人对葡萄酒品味上的需求,很多白葡萄酒越老,质量和口感会越差,只有像勃艮第产的红酒,放上几十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带着应颂来到了一个独立的小木架上,里面只放着一瓶落满了灰的葡萄酒,上面的标签也不如其他酒那样清晰,说:“你看,这瓶就是勃艮第,我在法国近海潜水时发现了一艘沉船,雇了专业的打捞队,在上面找到的。”他讲啊,在二战的期间,许多贸易出口的运载类船只都被德军击沉,静默地躺在深海里,而眼前这瓶就是他手上现存的,年份最古老的一瓶勃艮第干红。应颂又问,难道深海压力不会松动瓶塞,污染了葡萄酒么?任岘说这些都是要看运气的,当初打捞上来了九瓶,只有四瓶幸免于难,密封完好,并且过去了多年,恒温的海底,稳定的水流常常会翻动瓶身,促进发酵,不过年份越久远,醒酒的时间就要越长,不然酒里的单宁会让葡萄酒变得十分涩口。任岘也没有刮胡子,细碎的胡茬就在自己脸上轻轻磨着,掀起一阵别样的舒适,低沉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喜欢吗?这是我下的聘礼,无论价值几何,都是我的一份心意,宝愿意接受么?”应颂莫名觉得贵重,他想了又想,开口本想拒绝收到这样的礼物,但任岘比他先一步道:“一开始,本想用手表作为聘礼的,看到你收了,我也就默认了你喜欢我,但你却又还回来了,知道我那时候的心情吗,莫名的破坏欲和征服心理会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就想拼命地惩罚你,把你强制变成我的。”应颂没由来的口干舌燥,辩解道:“我并没有察觉到你的心思,我以为你在捉弄我,以为你在课堂上因为画了你而记仇,给我穿小鞋。”任岘吻了吻他的鬓发,“哪有那么小心眼,你画我,我开心都来不及。”他从背后把小孩搂着,两个人一起看着架子上的红酒,他恶劣地悄声道:“那时候我甚至想过跟踪你,像周六晚的那个男孩子,但我会比他要过分,在某个黑暗的巷子里,像你酒后那样对待我一样对待你,力度还要更甚地去那个你,听你在我怀里哭着吃了我。”原本气氛暧昧,应颂的腰都不自觉地软着贴向男人的胸腹,一听到那个男孩子,顿时一盆凉水从灌到了脚,浇得他浑身发凉,背都僵了。结结巴巴地道:“你去看监控了。”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任岘不答,只是一针见血地问:“男朋友还是弟弟,嗯?”应颂心里那点小九九,顿时就被洞穿,“没……没有过男朋友,就,只是我弟弟,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动向,我……”他越想越委屈,“你凭什么说我有男朋友啊,在你之前,我就没有喜欢过男生,任岘你凭什么怀疑我?”任岘让他转过身,认真地捧着他的脸亲吻他,“凭你是我男人,凭我爱你,应颂,来,乖宝你看着我,别哭,我错了,你让着我一次好不好?”每次应颂一掉眼泪,就和在床上时的性质不一样了,让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任岘,你就是混蛋。”“对,就是混蛋,宝怎么说都好,不许再哭了。”而后任岘满脸心疼地抱起小孩回了房间,在这里露出了自己久违的獠牙,对孩子进行作为家长必须进行的棍棒教育来长他的记性了。第94章马上就是院里举办舞台剧的日子了,应颂和任岘约好一同去观看。因为杜衍的原因,应颂几乎把话剧里美人夏玛的台词背的滚瓜烂熟,还现学现卖地给任岘表演了一段,尤其是里面瓦季勒森凭空遭人诬陷即将入狱,夏玛请羁押他的守城官一同到家里来,结果被误解成捉弄异乡人的无知女人,喊冤说出的那句:“嘲弄你?我情愿献出全身珠宝换取你身上的铁链,远方的青年啊,如今侮辱你就等于侮辱我自己。”这是泰戈尔的短篇诗改编而来,任岘问他是谁翻译的英语,他笑着说是班里的一个女孩,并告诉了他名字,任岘点点头:“还是有细小的问题,但这个水平已经很不错了。”这是外院第一次举办如此隆重而正式的话剧比赛,听说领导十分重视,杜衍为了道具与衣服的租赁,忙前忙后统计了大半天,最后终于全部敲定完成,一齐报了上去。当天天气并不是太好,雾霾浓重,天昏昏沉沉的,好在也浇灭不了学生们心中的热情,早早的就来到了室内大厅,一小堆一小堆正聚在一起谈论着今晚的看点,依稀还能听到几声来自本班女孩提起的杜衍的字眼。等到了晚上,真的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甚至抢不到座位的只能站在观众席后观看,任岘提前给应颂打了电话问他的座位在哪,应颂一听这话,忙说:“没事,老师们一般都在第一排和领导辅导员们一起坐,你别过来,不然会招惹是非的。”小孩的声音鼻音比往常还要浓重,声音也有些奇怪,任岘问:“怎么了,刚刚睡醒吗?”遇见这种大雾天应颂真的是吃不消,从早上开始就头重脚轻,嗓子里像长了块石头似的,咽又咽不下去,梗在喉咙口特别难受,他仅仅只是吃了点消炎药和治疗普通感冒的胶囊,结果功效好不好没怎么体现出来,难受得眼皮一直往下沉,困倦,四肢无力,但测了体温也没有发烧。应颂回复说:“没事,晚上见。”主持人已经上台开始热场了,他们班的节目排在了第五个,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说不紧张那不可能,学校里专门请了老师化妆,上妆的时候杜衍都已经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有些发白的脸,他也没想到场下的人会那么多,一向沉稳的他也多多少少有点怯场。这并不是最坏的,最坏的当属接下来他接到的这个电话,如果说时间可以倒流,他宁愿当场把手机砸了。一阵女孩隐隐的啜泣声传来:“班....班长,我,我来不了了啊。”杜衍心里咯噔一声,因为打电话的正是这次话剧的女主角,他连忙问:“什么,怎么回事?别哭你慢慢说。”女孩断断续续地说:“我爸妈……在来学校的路上出车祸了,刚刚警察打电话联系到我,我现在叫了个出租正往医院赶,班长,咋办啊?”最后手机里传来的竟然是濒临绝境时崩溃的哭声,“哥,我们咋办啊?”杜衍被一声哥叫得,登时就回了神,脸也不白了手也不抖了,他使劲深呼吸了一口气,坐在化妆桌上揉着眉心说:“原臻啊,别怕,什么事哥扛着呢,等等我现在就和组里人商量,你别急,先去医院看叔叔阿姨,一定会没事的,别哭,要坚强。”原臻哭着挂断电话,而杜衍这头把编剧陈图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