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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还真的成年了。”陈珩把头凑到跟前,说道:“哟,99年的,那今年已经十九岁了,看样貌真不太像,太显小了,老任那畜牲,居然真的把这小孩追到手了。”应颂没太听清,但他下意识感到不太妙:“什么?”黄晟煜翘着嘴角说:“就差那么一点,咱俩就能了多年的心愿了,但凡应颂还要再小两岁,咱俩直接代表正义之光将任岘这种法外狂徒直接逮捕。”陈珩怼了下黄晟煜的胳膊肘,让他注意小孩,陈珩将身份证退还给他,微笑着伸出手,道:“你好,我和旁边的这位老黄黄晟煜,都是任岘的高中同学,就在你们学校门口旁的派出所工作,几天前他发消息跟我们说,最近学校搞什么检查,他挺忙的,一直抽不出时间,又怕你乱想,让我们有空就来看看你,并且把你的基本信息大致上都告诉了我们,今天我俩刚好出警回来路过这里,看到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就想来先认识认识,刚刚扯的小谎,是我们冒犯了。”他还怕应颂不信,专门调出了手机里任岘的私人微信对话框给应颂看,应颂缩着脑袋,只露着一双眼,听着他俩的话,小声说道:“没……没事。”黄晟煜道:“我就知道会吓到孩子,刚刚就该先回去换身便服再过来,应颂你什么时候下班,一起去吃个晚饭?”陈珩推搡着黄晟煜,嘴上说着:“别逼孩子别逼孩子。”结果冲着应颂喊了句:“嫂子你说个时间,我们晚点再过来。”应颂:“……”他一看这样的架势,可能多半都逃不过,于是他真诚地说了个下班的时间,等送走了两人后,应颂才露出了通红的脸和耳根,即使是任岘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也会有能力让他感到被爱着。他看了下卡里的余额,如果他们并没有任岘那样高端的味蕾和对食物挑剔的目光,请吃一顿饭应该是够了的,但他还是不太放心,微信上问杜衍借了六百,结果杜衍道:【我不放心是本人,发个语音过来,说点好听的。】应颂的语音也是别具一格:【少爷,皮痒了是不是?】【杜衍:好了好了,是如假包换的我家夫人。】但应颂万万没想到,下班之后两个男人带他来了之前校门口的那家鸡公煲,挑了个最大份,配菜点的多得差点从锅里溢了出来。在食物的香气与淡淡的白色雾气的萦绕下,应颂饶有兴致地听着这两个人对任岘那些事迹的描述,任岘这个人啊,应该是在初中的时候就实现了经济独立,利用暑假和寒假自己在香港和大陆之间做a货手机代购,可能是家族天赋,他这个人胆子又大,心细如发,很快就挣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别看他有经济头脑,他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科生,高中和大学闲暇时的写作投稿,成品的出版,都让他赚了一笔不小的稿费。那时候早就已经是学校里老师口中常常称道的好学生了,性格稳重,学习又扎实的,陈珩说他和人家根本不能比,说多了都成了眼泪。不过能考上不错的警校,其实也是他们谦虚的说法,应颂没有在意,两人用任岘的话题让应颂逐渐放下戒心,一边吃饭一边倾听,可应颂问起他俩任岘出版的书名是什么,有空他要去拜读时,黄晟煜说:“我们也挺想知道的,可人家死活不说,说都是些黑历史,没什么好看的,要是有机会,嫂子你也可以问问,他肯定对你不会有隐瞒。”应颂轻轻点头,两个身形健壮的人穿着常服就坐在了自己的对面,一边和他聊天一边彼此对视一眼确认眼神,默契到无以复加,从任岘的话题又拐到他们学校,说有困难找警察,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微信找他们俩就够了,可不能让应颂在学校里受了欺负。说着,他们三个就互加了微信,吃完饭应颂想要付账时被陈珩极力劝阻:“行了!好不容易吃饭让任岘报销一次,嫂子给我们个机会,咱们来日方长。”说的是大义凛然,难怪应颂看到大号砂锅中的各路配菜都要了好几份,原来是吃饭的钱都不是自己的。十一月底,小雪节气都过去了,应颂与任岘已经有小一个月都没有见过了,只有偶尔的快件需要去取,和某一天应颂大着胆子带着寄来的健身年卡去了健身房所在的地方。任岘把一切都给他安排得很好,他找了专业的健身教练,来帮自己做身体上的各个检测,结合图表又设计了适合他的锻炼计划。教练说:“其实你身上各项机能都还可以,主要是体态的问题,你有这个轻微的头前引,大椎外凸的状况,经常单肩背包造成了肩膀左右高度不一致的情况,接下来的训练里我会教你使用器材来达到放松自己纠正体态的效果,当然,任岘先生的要求我们也会格外重视。”应颂抬头询问:“什么要求?”教练道:“等到他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他就会来手把手教你,陪你训练,到时候的我只会起一个辅助性的作用。”应颂看着自己交扣的双手,感受着衣服里胸前挂着的那枚已经用体温捂得微微发热的戒指,淡淡地哦了一声。第78章十一月还没有过完,西伯利亚寒流就已经席卷了整个大西北,气温降到了零下十几度,又加上地形的影响,城市的天一直都是雾蒙蒙的,有时傍晚放学回宿舍,雾霾严重的情况下能见度都不会超过二十米。应颂痛恨每一个雾霾天,这样的天气里他几乎都要'全副武装',生怕会得呼吸道传染一类的疾病,很奇怪,这样的病年年冬季都会来找他。现在的他都是挑天气好的日子去出门跑步,坐在cao场的看台上听歌,背单词,读短文,再也没在校园里碰见过任岘,就连他的车,都从停车场里消失了。晚上的时候话到嘴边想要询问,却又怕打扰到忙碌了一天的男人。十二月刚刚开头的一个周五下午,应颂穿着羽绒服,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肯从暖气充沛的图书馆里出来,结果刚迈出了一条腿,瑟瑟寒风中他又撤了回去,一个人在闸机口边上徘徊着。已经是下午放学时间了,图书馆的一楼是人去楼空,就剩下了应颂一个人。他本想打电话让杜衍从宿舍出来一块儿去吃个饭,结果一抬头看到了面前玻璃门上倒映着的自己,更确切一点,应该是自己背后的一道身影。应颂吸了吸鼻子,侧过头撩了一眼那人,就低下头不再看了,他把学生卡又拿了出来,过闸机进图书馆,面无表情快步走进里面的公共厕所,迅速摸排了一遍,没有人迹。就在背后的男人匆匆跟着他的脚步走上来时,一只手从隔挡门中伸出,发了狠揪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