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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在同一个空间里,看着彼此,静静地呼吸。“颂颂,我就是混账。”应颂没应声,只是在心里反问,难不成呢?任岘背靠着墙,用视线细细勾描着小孩的身影,恨不得就此楔进自己眼里,让他的瞳孔里只倒映着孩子一个人,他的声音莫名地听起来有些粗重:“你也是个小混蛋。”应颂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任岘道:“你见过哪一家的学生能把自己老师拉进小黑巷里又亲又摸,来问题时吃着别的老师的醋,又时时刻刻地黏着我,恨不得直接从沙发上坐进我怀里,cao场上不肯直接上观众席来见我,而是戴着兜帽在对面的双杠上偷窥,小坏蛋。”应颂刚平复不久的心情霎时激起千层浪,他以为cao场上自己掩饰得很好,结果具是被他看在了眼里,他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在质问声阵阵的家长面前低下了因为羞耻而通红了双颊的头颅,他嗫喏道:“我……平时我不敢去打扰你,特意见你都是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肯去的。”他又小声补了一句:“cao场上的那次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你。听过了你的录音,你也给了我戒指,我以为我们……”都已经是实际意义上的在一起了。“颂颂,我了解你的想法了。”应颂抬头,鼓足了勇气去看镜子里的男人,“嗯?”“宝,抱歉,刚刚是我无礼了,但请允许,我最后再冒犯一次。”应颂看着逐步逼近的身影,他下意识挨上了盥洗台的大理石桌沿上,“老师……”任岘直接把他揽进了怀里,两只手自然而然地贴上了他自公园以后一直念念不忘的臀部。不大不小,他的双手刚刚好可以包住。紧接着便蕴了力道打了上去,应颂一侧的臀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知道疼了?知道了就少胡思乱想。”他刚洗完手还没来得及擦,就揪着任岘的衣领,把水都抹在了他的衬衣上,脸烫得几乎要命。“宝,要不要有空一起去学校的澡堂洗澡?在双人的隔间里,地方空阔,你想怎么洗都可以,还能清清楚楚看到我的身体,比你在cao场上偷窥的部分大多了。”任岘用额头抵着他的头,在应颂避无可避的目光中浅浅地吻了吻他的嘴唇,“你看,事情的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想见我了,我们就一起去洗澡,你又不是女孩子,还要顾忌着男女有别。那天巷子太黑又看不到什么,在那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全身都给你看,让我们家的小色鬼好好认认自家地盘。”应颂推阻着他的肩膀,那样浓情的话被任岘不加修饰地道了出来,他心头有万般思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任岘真的是,自己道高一尺,而他魔高一丈。绞尽脑汁,半天他才憋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任岘,你太大胆了。”对方呼吸出的热气均匀地铺洒在自己唇边,半眯着眼,簌簌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道浅淡的阴影,脸上皮肤细腻而白皙,耳鬓厮磨间脸颊上还带着外面走廊上的凉意,并硬生生把一条腿挤进自己腿间,动作霸道而蛮横。“因为我是混账东西。”应颂第一反应是居然还挺有道理!他扒开任岘放在他那里的手,揉着太阳xue说道:“你冷静,什么话不能等到周末说吗?”任岘明知故问道:“我想做的事也可以等到周末做吗?”分明就是戏弄人的口气,却只会让自己的整张脸越来越红,男人悠悠然地道:“宝,可我忍不住,就是想现在做。”说着,他就牵起了应颂贴在他胸前的手,找对手指间的位置后顺利的十指交扣,在他侧脸吻了吻,道:“乖宝,别人让你牵他手你就当即立下去牵,那我算什么,一个仅仅用出卖色相的方式被你免费嫖了后还喜欢倒贴的野男人?”听到这多多少少能理解任岘话语间的意思,应颂居然被气笑了,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揶揄意味:“说了不让我自贬,结果你开始做这种事,刚刚在课堂上意气风发翩翩风度的样子呢?”怎么吃醋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着杜衍不放手呢?原来他今天就是看到杜衍那样,吃味了,觉得自己坐到第一排来不是为了他,而是因为杜衍,难怪会迫不及待地寻找自己落单的机会,又是说下流话又是无尽地挑逗,而自己越是羞涩,任岘越是认为自己心里有鬼。有个屁的鬼,“我看得出来,任岘你就是百分百的幼稚鬼。你还有没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咱俩之间差了这么多岁我都明白的道理你为什么不懂,留学留傻了还是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还是说到底你本身就是自己掩人耳目造假学历?”任岘听到造假学历这几个字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小声道:“宝…你可以尽情质疑我的学历问题,但别质疑我的心。”就等他松口的这一刻,应颂理所应当地说道:“那你把腿撤了,蹭出什么火花你负得起责任吗?”任岘面不红心不跳,从善如流地回应:“负得起。”虽然语气还是带着难以磨灭的流氓气息,让应颂几次以为任岘一定在sao话领域考过证,而且是专业课十级,但也明显没了刚刚的冲劲,也挪开了他的腿,应颂为一只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自己怀里委委屈屈的老狮王顺着毛,轻声细语道:“好,负得起,乖,你说的我都答应,我也知道错了别欺负我了好不好?”任岘顺着杆子就开始往上爬,他攥紧小孩的手,道:“那明天下午我可以在奶茶店等你直到下班么?”看着他无辜中透着稍稍得意的神情,万般纠结下,应颂咬牙切齿道:“行,但不许来柜台找我,自己在座位上乖乖等到我下班。”这一场恋情,还没维系几天就逐渐变了质,如今究竟是任岘带孩子,还是他带孩子,应颂在离开了男人以后,在下楼的时候,认认真真地思索着这个问题。不过被他牵过的手还留着温热的暖意,应颂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果然是微微弯着的。应颂以为这就没事了,结果刚出了教学楼就被一个人从侧旁'袭击',来人亲昵地搂着他的肩,抬起手腕让应颂看了看手表,小声说:“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夫人,看样子任老师不太行,很明显有些快了嘛。”“杜衍!”应颂刚平息下的火气再次被挑了上来,杜衍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们俩关系的人,本就在亲近的关系上又添了一层,他随口道:“你为什么不觉得是我那个他呢。”杜衍从兜里掏出自己刚刚去超市买的润喉糖,给他喂了一个,给自己也喂了一个,最后把盒子塞进应颂的口袋里,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