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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十多分钟以后你会来我们班,跟我们通知彭老师的意外与你的接手。”任岘看着裹着自己外套的小孩,也陷入了回忆,“我是临时被调过去的,当时一方面是因为和你们彭老师关系还不错,另一方面是心想虽然大三课多,但一周只带你们一节课,说负担也算不上,就同意了。”男人嘴里明显还有没说完的话,几次张口,看到应颂看他之后又收了回去,应颂的心里替他补了这一句:但没想到就遇见了你。他侧头,目光不住流连,“老师,你知道的,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些,或许你还有别的话想解释给我。”他一只手扶着咖啡杯,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任岘的膝上,安抚似的,用任岘今天哄他的语气说道:“乖,自己说。”任岘眸底复杂,道:“颂颂,我是有话想说,那你可以认真听完吗?”应颂抬眼看了一下不远处的显示大屏,在他前面排队的还有五六个,他想了想,道:“再等一等,等我恢复一下状态,我想用更好的一面去迎接你。”任岘点头,问道:“你肚子饿了吗?”他这么一说应颂才想起来,从下午三点多到现在他已经近六个小时没进食了,胃也有些空。任岘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本来我今天已经订了晚五点的飞机,飞两小时抵达成都,带你去吃米其林团队入驻的一家酒店的,用餐完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玩,你尽兴后回酒店住一晚,第二天早晨或中午再回来的,但……我很抱歉我的情绪惊扰到了你,如果不是这样,我们现在已经进酒店了。”他费力吞咽下自己的口水,消化着任岘话里强大的的信息量,一时间把他砸得有点懵,这是怎么,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还有,米其林什么时候开到内陆了?他记得好像只有深圳有啊!最重要的是,他花了这么多钱只为了和自己吃一顿饭,现在钱都打了水漂不说,他连一声响都没有听到。他几次关注着显示屏上的动态,回过头一直在斟酌字句,“老师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自作自受,要是没有捅破这张窗户纸的话,我想你刚刚也不会那么,那么让人意外。”任岘:“我是不是,让你害怕了?”“是,所以让我看看你的手,一会出去我带你吃顿好的,你今晚回去听完我的课文,好好睡一觉,第二天你依旧是帅气的任老师。”他也不用任岘动作,自己扯来他的手,手心里赫然有一道烟疤,呈黄褐色,应颂记得小时候被父亲的烟烫伤胳膊的事,也是小小一块,但留疤了,至今还在自己胳膊上,他撸起袖子,给任岘看,语气里还带着点小幼稚:“你看,咱俩还有同款了,一会儿我进去拍x光,你要下楼去开一管红霉素软膏,今天所有的单子晚上拍给我,我会报销的,可不能让你的钱白花。”任岘知道小孩现在是特意哄他开心,怕他胡思乱想,又怕他花了钱没沾半分好处从而心情不好。那些身外物哪有这么容易像小孩一样能迅速调动起自己的情绪啊?尤其是知道了小孩对自己的心思以后,他就算几百万几百万地拿钱打水漂都愿意。有钱难买孩子心思。他笑着点头依着小孩。广播突然提示:“请26号应颂,进入放射室。”应颂转身把衣服与杯子都递给男人,叮嘱他:“你晚上也不许偷喝咖啡,不然睡不着又赖我,你这个人总会欺负我。”说着,他的耳廓在任岘可及的注视下慢慢变红。任岘忍不住摸了下他的耳朵,小孩也没躲,手感比想象中还要软很多。等拍完了片子,二十分钟后成片就被转交到了医生手上,应颂面前正观察自己椎体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男人问他:“之前有痛过吗?”应颂老实回答:“会有,疼得厉害了就会去按按摩。”医生埋头开始写病历,认真道:“从片子来看,颈椎失去了应有的正常生理弧度,很笔直的一条,就是大家俗称的一字颈,还是学生吧?一会去隔壁房间让医师给你做下推拿,好的会快些,平常要多注意锻炼身体知道吗?跑步啊,打羽毛球啊,都能有效活动肩颈,别等到老了,那时候肌rou就不像现在这样富有弹性了,”他合上本,在电脑上几番cao作,就开始等待药方的打印,续道:“一会让你哥跑一趟,下楼去取药。”站在他身后的任岘自觉点头称是。第42章应颂看着怀里的药,又看了看面前的房间,空间不大,但塞两张按摩床绰绰有余,其间有一张宽大的亮蓝色床帘把床隔开,医师还没到,他和任岘坐在床边静静等候。任岘示意让他看自己的口袋,应颂在里面摸出了一管软膏,看来他很听话么?殊不知任岘本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一点小伤药也可以不用买,但小孩亲口说了要帮他涂抹,他实在盛情难却,不想错过,已经快要到楼梯口时又折回开了这管药。应颂打开盖子,挤出豆粒大小的药膏后拉过任岘的手翻开手掌,他越是看,眼睛越热,揉搓均匀后还是忍不住道:“任老师,我看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账,你幼稚到连自己都不放过,让人恨不得咬死你。”任岘看到孩子凑过来的侧脸,耳语道:“那你以后教我怎么做人好么应老师?”“看心情。”应颂话落,一位男医师便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俩,拿着单子有些诧异:“你们两位,谁做推拿?”任岘站起身拍了拍应颂的肩,“这位。老哥,我家小孩特别怕疼,一闹就哭,不太好哄,您多担待。”医师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白大褂,略微带了些吃惊:“没事,看孩子年纪也不大啊,怎么得了这种棘手的病?正上学吗?”应颂红着脸回答:“大一。”医生这才呼出一口气:“哦,经历过高考了啊,那正常了。来床上趴着,家属去外面等候。”任岘觉得十分受用,又自然而然代入家属角色,走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乖,门口等你,别在叔叔面前哭,男孩子坚强一点。”回应他的唯有美人干净利落的一记眼刀。他乖乖地躺在了床上,医生的手落在了他整条椎体以及两片蝴蝶骨附近,力道不重,仅仅是为了放松,医生问道:“是颈椎病犯了?有什么症状?”应颂老老实实说道:“头部胀痛,脖子也痛,肩膀感觉特别紧,胸椎也有些不舒服。”“嗯,好,明白了,你肌rou太紧张了,别怕,放松点,尽量保持深呼吸,”医生有心想岔开小孩心思,随口问道:“门口的是你的谁?爸爸吗?”“……”应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