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边拨边问:“麒麟火能烧吗?或者凤凰火?”“可以。”徐青初说。可以是可以,但陆聿扬不确定放不放得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说:“那我试试。”他把笔丢开,看着双手掌心,凝神在心里喊道:“阿沅,老楚,借个火!”下一秒,左手掌心一热,竟真的燃起一团红焰,陆聿扬心头大喜,忙道:“阿沅,给力!”像是听到了陆聿扬的夸张,掌心的小火苗快活地跳了一下。紧接着,楚淮原似是后知后觉听到他的呼唤,他右手掌心忽地窜起一团浅金色的火焰,是朔今的烈焰。陆聿扬嘴角一弯:“多谢。”见陆聿扬一手麒麟火一手凤凰火的,小纸人们同时一顿,下一刻竟丢了兵器“啊啊啊”叫着抱头鼠窜起来。见状,陆聿扬相当恶劣地舔了舔牙尖,冲纸人们邪笑道:“来啊,快活啊。”“啊啊啊啊……”小纸人满脸惊恐地叫得更大声了,它们慌不择路地往桌缝、墙缝里钻。陆聿扬慢悠悠地蹲下身,左手食指指尖在地板上很轻地点了一下,麒麟火就非常听话地化成了一只半个巴掌大的小麒麟跳到了地板上。小麒麟乖巧地在陆聿扬手心蹭了蹭,一转身却变得凶猛异常,它灵敏地跳进纸人群中,嘴里喷出麒麟火,一烧能烧好几个,还能无孔不入地钻到任何一个角落,逼得纸人们无处可躲,抱团缩在一处瑟瑟发抖。小麒麟趾高气扬地冲它们“啊呜~”一声,火焰伴着低吼瞬间把纸人都给烧干净了。这头陆聿扬眼尖地看到纸新娘已经爬到了窗台上,显然是要逃,陆聿扬心下一声冷笑,几大步跨过去,燃着金焰的右手一把抓住了纸新娘。纸新娘在火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在火中迅速燃烧。纸新娘很快烧成纸灰,陆聿扬手上却没有松,下一刻果然看到附身在纸新娘上的曲小婉冒了出来。曲小婉身上的戾气更深了,她被陆聿扬死死抓住了脖子,在火中使劲挣扎。陆聿扬冷冷地看着她,手上力气一点儿不松。挣扎无效后,曲小婉抬起一只手扣住陆聿扬的手腕,另一只手死命伸向他的脖子,张了张嘴,断断续续地说道:“新郎……新……郎……我的……新郎……”沙哑的声音刺得陆聿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到曲小婉死性不改,还可能再犯,他也就没留情,直接把曲小婉烧了个灰飞烟灭。收了火,陆聿扬看了眼地上四处散落的纸灰,总觉着好像漏了点什么,他紧蹙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想起刚刚那个开道执事好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是不知什么时候被烧了,还是逃了?不知怎么的,陆聿扬心里莫名有些慌乱。照余羽丰做事喜欢留后招阴人的尿性,陆聿扬若是没有提防,烧毁纸新娘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被跳出来的曲小婉偷袭,那么,曲小婉就算是他留的后招了吗?那余羽丰这个后招留得未免太不高明了……陆聿扬心事重重地伸手关窗户,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闷哼,他心头一紧,猛地转过身,竟见徐青初脸色倏尔苍白如纸,忙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焦急地问道:“怎么了?”话刚出口,陆聿扬就看到徐青初左手紧紧捏着一个皱巴巴的纸人,正是不知所踪的开道执事,开道执事手里的长刀被血浸湿了,正咧着嘴“咯咯咯咯”直笑。陆聿扬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他燃起一团火烧了纸人,手忙脚乱地在徐青初身上翻看:“它伤你哪儿了?啊,伤你哪儿了?”“符……被破了……”徐青初像是瞬间没了电,身子一歪,虚弱地靠到了陆聿扬身上,陆聿扬被带着一并坐到了地上。“符?”陆聿扬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抓起徐青初的右手,竟见他大拇指手背处的符咒纹身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很深,纹身下的皮rou翻开了些,血rou模糊,看得陆聿扬整颗心都狠狠抽痛了一下。这道符是徐青初的保命符,镇着他的那道死劫,符破了,也就意味着死劫即将降临。眼看着徐青初唇上的血色rou眼可见地褪去,本就凉的手这时候更冷得像是冰块,陆聿扬心里已经慌得找不到方向了,却还是硬咬着牙保持镇定:“青初,我该怎么办?要怎么救你?”“回徐家,找……找小叔。”徐青初像是被丢进了冰窟,在陆聿扬怀里抖得不成样子,就连说话间扑打在陆聿扬下颌的呼吸都是冷的。“好,我马上带你回去!”陆聿扬把徐青初扶起来,抓过手机打通了大黑的电话,让他马上过来。大黑赶到的时候,陆聿扬只是简单地处理了徐青初的伤口,也顾不得换衣服了,让大黑开车,连夜赶去山城徐家。徐卿州接到消息,事先派了人等着。山城离尧城不算远,拂晓时分陆聿扬他们一到山城就被接进了徐家。陆聿扬把徐青初背到徐卿州面前的时候,徐青初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徐卿州给他测过体温,又看了看他破损的符咒纹身,道:“没有修补的必要了,正好破劫。”“破劫?”陆聿扬的喉咙因为紧张干涩不已,两个字出口都破音了,阮阳及时倒了杯水给他,他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润过嗓子看了徐青初一眼,眼里满是担忧,“没那么容易吧?”徐卿州看了眼窗外忽而飘起的雪花,面色沉重地点点头,道:“娘胎带出的死劫,要容易我们早给他破了。他体质偏寒,八字属极阴,又偏逢初雪,这个时候再去想其它办法根本来不及,体温再降下去,他会死于低温症。”见陆聿扬紧皱眉头陷入沉默,徐卿州接着道:“这死劫早晚要破,有你在,会容易很多。”“我该怎么做?”陆聿扬还保持着面上的冷静,心里的不安与焦灼却还在不断翻滚。“不用特地做什么,见机行事吧。”徐卿州说道。“好。”徐家的宅子很大,古朴的园林式建筑,住着徐家一脉的嫡系。徐青初被带进他的房间后,徐卿州就让人把他们所在的小院封了起来,以防余羽丰胆大包天这时候再下黑手。之后,徐卿州让阮阳推着在徐青初房间外的院子里绕过一圈,指点着让阮阳在地上用石头压着符咒,并用朱砂连接摆了个极其复杂的阵法。房间内,陆聿扬紧闭门和窗,把空调暖气开到最大,还要了好几床被子把徐青初盖得严严实实的,但那股寒气是从他身体里面生出来的,在他四肢百骸间游走,暖气和被子根本起不到作用。焦急之余,陆聿扬突然想起之前被阿沅渡劫影响的第二天早上,徐青初对他说了句“迟早要还。”陆聿扬苦笑一声,掀开厚重的棉被,躺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