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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掏钱包,陆聿扬连忙摆摆手,“别别别,你先帮我把手机拿过来,我打个电话。”“哦。”简霄原地转了一圈,在病床对面的电视机下看到了陆聿扬正在充电的手机,走过去拔了线拿来给陆聿扬。陆聿扬接过手就拨通了萧艺的电话。“喂,萧艺,帮我买辆车。”“买车?四轮的?”萧艺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你不是专宠你那破自行车吗?怎么突然想买车了?啧啧,陆聿扬,你堕落了!”陆聿扬扶额:“赔给同事的,你挑个颜色低调点儿的送过去。”“这样啊,知道了,我回头就吩咐秘书去办。”见陆聿扬挂断电话,简霄犹豫地说道:“陆处,车……”“李益的车不小心被我撞坏了,他那车也才买没多久,我买辆赔给他,应该的。”陆聿扬笑笑,看了眼时间,“这都快一点了,你午饭吃了没?我有点儿饿,点外卖吧。”简霄点点头:“好。”陆聿扬打开外卖平台,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想吃什么?”“我不挑,都可以。”简霄说,“对了,陆处,昨天徐影帝有问到案子顺不顺利,我知道案子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就只说了还好,然后他就用他的手机给我发了张照片,说要是在你附近看到照片上的男人,第一时间联系他。”“照片?”陆聿扬指尖一顿,皱着眉抬头看他,“给我看看。”简霄忙找了手机翻出照片来给他:“我一看这个男人就认出来是我们白天见的那个跟在华兴承身边的神棍,就告诉徐影帝了,我说这个……应该没事吧?”看着简霄手机里余羽丰的脸,陆聿扬瞬间就想明白为什么徐青初昨晚会去端余羽丰的老巢了。他是在担心,担心余羽丰知道陆聿扬和自己的关系后,会像对付柯丞、柳絮那样向陆聿扬下手。事实证明,他的担心一点儿都不多余,从凌晨时候余羽丰的话来看,余羽丰确实知道两人的关系比较亲密,也确实有意对付陆聿扬,再回想余羽丰从始至终的从容不迫,陆聿扬甚至有理由猜测,余羽丰很可能还留了后招,若不是徐青初突然出现横插一脚,他估计真的就凉了。陆聿扬把手机还给简霄,说:“没事,这个男人叫余羽丰,你要是再见着他,有多远躲多远。”看陆聿扬神情严肃,简霄心想那个男人果然很危险,连忙点头:“嗯,知道了。”陆聿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外卖上:“吃便餐吧,鸡排饭、猪排饭还是牛排饭?”“刚醒来不要吃这么油腻,我让柯丞买了便当来。”熟悉的清冷嗓音在身侧忽然响起,陆聿扬猛地一抬头就和徐青初帽檐下止水般的眼眸对上了,他下意识愣住。简霄见徐青初来了,兔子似的从椅子上蹦起来,语无伦次地说:“徐……徐影帝,坐坐坐……您坐……”徐青初摘下帽子向他点了下头:“谢谢。”紧跟在他身后进门的柯丞把手上的便当放在桌上,转身关上门,笑着招呼简霄:“快来吃。”简霄的视线在陆聿扬和徐青初脸上转了一圈,低头拿了自己的那份便当,向两人道过谢就吞吞吐吐地说要去外面吃。柯丞看他走得匆忙,把汤落下了,就端着汤跟了出去。转眼病房里就剩陆聿扬和徐青初两人了。徐青初起身帮陆聿扬把小桌子架上,转身拿了便当摆在他面前,说:“‘莫多语’的菜,清淡。”“嗯。”陆聿扬拿起汤匙舀了一小勺汤,刚送到嘴边又放下了,他看向徐青初,“你不生气了?”徐青初面色平静地和他对视,开口说话语气比他的面色还要平静:“不,我还在生气。”“……”本以为自己挺会察言观色的陆聿扬当真一点儿都没看出他还在生气,徐道长这气生得实在太……闷sao了。陆聿扬轻叹了口气,把小桌子推到床脚,伸手把徐青初拉近了些,在他唇角啄了一小口,讨好地笑着说:“我错了,别生气了,成吗?”他说这话的时候额头还顶着纱布,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比平常多了几分病弱感。徐青初看着他的脸色虽然没变,但眼神却柔和了不少。“我一直在等你打电话。”徐青初的手在陆聿扬额头伤口处的纱布摸了摸,指尖顺着滑下,落到他下意识闭上的左眼上,要不是在车上的时候陆聿扬特意向他睁过眼,心急之下他差点以为陆聿扬这只眼睛瞎了。回想起凌晨看到的那个满脸是血、一身狼狈地站在车灯前对自己笑的陆聿扬,徐青初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活了三十年,这是他第二次感到深深的窒息感,以至于他一闭上眼,看到的都是陆聿扬胸前斑驳的锈色。然而陆聿扬却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看着他紧抿的唇,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电话?”徐青初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别过脸,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悦:“我以为你会找我跟你一起去。”一起去?去哪儿?桥上?陆聿扬沉默了一阵,终于弄明白徐青初在生什么气了,他有些无奈地握住徐青初的手,笑着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带你去?”听到陆聿扬的话,徐青初的下颌线条微微绷紧,他转回视线看着陆聿扬,没有说话。“青初,我的工作性质你很清楚,以身犯险再正常不过,但你更应该清楚的是,你有你的道行,我有我的本事,我没那么容易死,我不希望让你时刻想着要保护我,这不是我和你在一起的初衷,更不该是我们在一起的结果。”说到这里,陆聿扬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紧盯着徐青初的眼睛,压低了嗓子,补充道:“你为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生气,我很高兴,但你要是为我没被你保护好生气,我不能接受。青初,我很喜欢你,但如果你想以此束缚我,那么抱歉,我们可能不适合。”陆聿扬的一番话说得非常洒脱,择菜似的把两人之间该有的关系和不该干涉的事情择得很干净,干净之余却把两人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他的掌心却早已捏出了一层细汗。两人对视着沉默了良久,陆聿扬眼神中的认真把徐青初胸口憋着的烦闷一点点击得粉碎彻底,徐青初轻声开口划破了沉默:“我知道了,是我过激了。”见徐青初冰湖似的脸终于化了,陆聿扬暗自松口气,适时扯开话题:“对了,你怎么找到余羽丰老巢的?对他做了什么?”听陆聿扬提起这个,徐青初从外套两边的兜里分别拿出了两个小木头人,一白一黑,可不就是小白和它哥小黑么!“知道余羽丰在尧城,通过小白就很好找了,只是我们找到租房的时候,被余羽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