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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整条街边的树枝都落了雪,又因着过年街上无人,显出空茫茫的肃杀之意。宁烨慢慢的走回去,这样的日子,他不担心有人认出他,他的粉丝们也一定都回家过年了。盘山路结了冰不好走,宁烨倒也不着急,慢慢扶着一颗挨着一颗的柿子树干上山,手扶在有些粗糙的树皮上,有些干涩的凉意。他的思绪也好像被这场大雪带的一片空茫,边走边慢慢思索着,这种包养的关系到底还要持续多久。他太过贪心,想得到的不仅仅是钱,还有陈佑安的一片真心。可他常常疑惑,陈佑安到底有没有真心这种东西。如今,倒是连自己也不确定,他还能坚持多久。被一个电话叫过来的时候不在少数,陈佑安大多数时间温和老派,骨子里却仍旧是那个会因为他晚回来一点而发脾气的暴戾金主。这样下去,真的值得么?眼前就是别墅大门,宁烨抖掉衣服上的落雪,一步步走进去。也许当他怀疑一切值不值得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答案了。陈佑安白日回了家里看望父母。陈家早就是他掌家,打理家族产业。父母年岁渐长,也在前几年就退了位在家养老。自从上次的事情,陈佑安便没怎么主动联系叶忱这个弟弟。也不知什么原因,这个一向喜欢粘着哥哥的叶忱同样没有主动联系他。他们又都很忙,一个管公司,一个当偶像,导致直到除夕这天,两兄弟才时隔半年又一次见面。回了家,陈佑安就始终维持他那懂事能干的长子形象,面上沉稳极了,又因为家宴极讲究礼仪,迟迟没有跟叶忱搭上话。大厅很安静,直到餐后的茶水点心上来,他的父亲陈海生才缓缓开口,“佑安,你跟江家女儿的事情怎么样了。”陈佑安很快反应过来,他与江依月的绯闻是传的两家都知道了。他只觉得无聊又无奈,正要反驳,旁边叶忱便嗤笑一声,抢先说话。“哥哥跟江依月jiejie好着呢,你们别瞎cao心了。”叶忱笑的肆意,眼风都不给陈佑安,全家倒是都信了他的话不在追问。餐后叶忱十分冷漠的直接上楼,还是不搭理陈佑安。他正要关门,一只手挤在门缝处,叶忱看也不看便回身坐到床上,果然瞧着陈佑安走了进来。几月不见,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叶忱,陈佑安仔细打量他一圈,说,“看来在外面闯的不错。”叶忱的确看起来是意气风发的,被粉丝捧着叫他从内到外散发出自信的魅力,的确是更加吸引人了。除了对于一样美好事物的欣赏和对弟弟成名的喜悦,陈佑安惊讶的发现,自己拿不可告人的心思,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淡了,到现在自己都察觉不到。甚至连思念也缩水成有限的那一缕。他有些微愣神,恍惚看着叶忱长大的这二十年一瞬间就过了,那些隐秘的,不可告人的心思也如同白驹过隙,忽然就平息了下去。叶忱眉目皱着,忽而冷笑一声,“你跟宁烨到底什么关系?”年轻的男人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狼,发泄着自己的恼意,“哥,你是不是强迫他,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陈佑安笑出来,像是管教不听话的弟弟一样拍了拍叶忱的肩膀,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笑意,“管好你自己吧,他跟着我,过得很好。”叶忱不知道这个“跟”是不是他理解的意思,然而他一下子就想起陈佑安不检点的过去,一堆堆的情人,他觉得已经猜到了真相。他一直喜欢的宁哥,也是哥哥包养的对象之一,这就是真相。所以宁烨的避而不见,故作疏远,都是因为这样。这样而已。他忽然愤怒于自己的年轻。傍晚几个朋友约了陈佑安一起喝酒,他们大多是到了这个年纪仍旧没有家室的单身一派,因着生意上都有联系,陈佑安便也赏脸出席。也是巧,地点就在KTV梦境。没想到会看到张铭,他对此人印象颇深,一想起几天之前电影院的见面就摆不出好脸色。张铭是跟着陈佑安一个好友裴逸来的,并不是被正经邀请的,目的也是想多认识几个生意伙伴。酒过三巡,陈佑安也感到些醉意,一看时间快到零点,忽然想起白日与宁烨约好的一起过节,四处一看醉倒一片,就打算先离开。他没走两步,前面座位上一个人将他拦下,陈佑安顺势坐到另一侧沙发上,皱眉看向张铭。张铭已经醉的看不出他的不耐烦了,扯下人就醉醺醺的一通长篇大论,“陈老板,小宁玩儿起来滋味怎么样啊?”求评论('-ω??)(卑微第二十三章他渴的要命。张铭一脸的猥琐神色,拿出那副好兄弟分享老婆的派头扯着陈佑安不放,喋喋不休,“小宁这孩子,年轻!还漂亮!他跟我玩的那次,啧啧,滋味妙得很啊!”这句话终于成功叫陈佑安变了脸色。张铭醉倒的神经自动忽略了其他,像是没看到陈老板那张气到扭曲的脸,还翻了手机出来,明晃晃的光闪在昏暗的KTV包厢内,紧接着他的手被陈佑安狠狠钳住。陈佑安默不作声,一只手握住张铭拿手机的右手,掰到眼前,他的力气大而不留情,手骨移动的咔哒声清晰可闻。这阵痛意总算叫张铭清醒了一点,他这才回神,看清了眼前的手机照片。那是他给宁烨下药将人带出来,趁着宁烨药劲儿没过时候私自拍下的。张铭眯着眼睛,后知后觉的有些怕,正要补救什么,陈佑安已经夺过手机站起来。只见陈老板直起身,取了一瓶红酒将他面前高脚杯斟满,递到张铭面前。手机被垂直扔进倒满酒的酒杯,过满的红酒溢出来,伴随砰一声,红酒瓶厚重的瓶底接触茶几。陈佑安轻声说,“我不希望这件事情被第三个人知道。”他转身取走挂起的大衣离开,动作优雅的叫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滔天怒意。宁烨有些神经质的反复看钟表,手上不停,一整盘的虾很快被处理的干净剔透。时间跑到快凌晨,陈佑安还没回来,他熬好粥预备着,这样年节陈佑安必是喝醉了回来。实在没事干,宁烨取出一个红色丝绒的小盒子又一次打开,看了一会那枚小小的戒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