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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尽早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我真是不明白,都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你难道还没有看透吗?百年前,若非你什么都不愿意说,什么都自己扛着,你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现在又要做什么?重蹈覆辙吗?”箫风临冷声喝道:“徐梓墨!”“我说错了吗?”徐梓墨喝道,“你处处护着他,你这是在害他!”文封霍然起身:“徐师兄,你今日应当是累了吧,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徐梓墨欲言又止:“文封……”文封转头看他,温声道:“走吧,余下的事情,我与楚师兄、箫师弟商议便好。”他声音是一贯的温文尔雅,言语中却带上了几分毋庸置疑的宗主气度。徐梓墨与他对视一眼,生硬道:“遵命,宗主。”文封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下意识伸出手去拉他:“徐——”可对方却在此时转动了轮椅,恰好与文封的手错身而过。徐梓墨不再理会他,转身滑着轮椅出了门,很快消失在几人的视野当中。而从始至终,一直一言不发的楚昀,此时懒洋洋开口:“好了,小梓墨他性子不就是那样吗,你们还不了解他?几百岁的人了,这点事生什么气,都坐下。”箫风临看了他一眼,却见楚昀神情中依旧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也不再说什么。文封道:“抱歉楚师兄,我也不知徐师兄这是怎么了……他先前都还好好的。”楚昀道:“他还能怎么,不就是心中对我还有怀疑。啧,我这风尘仆仆地赶来缥缈宗,难道还是故意来骗你们不成?”文封道:“我知道楚师兄不会骗我们,回头,我会与徐师兄聊聊的。他……他只要冷静下来,应当便不会如此。”听了文封这话,楚昀却是眉头一挑。他们来时所见种种皆在楚昀心头绕了一圈,他若有所思地朝文封看过去:“文封,你对小梓墨……”文封一怔,连忙解释道:“我对徐师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眼看文封急得脸颊泛红,楚昀忍俊不禁,笑道:“我是想说,你对小梓墨还挺上心,见你们师兄弟感情如此深厚,我也放心了。不过你说没有别的意思,又是什么意思?”“……没有。”文封垂下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落华山那个不善言谈,容易害羞的小弟子。楚昀做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同情道:“为情所困嘛,我懂,我都懂。遇到这种不解风情的人,的确很为难,我深有体会。”箫风临:“……”文封:“……”楚昀被身旁传来的一道目光看得脊背发毛,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文封正想让楚昀不再提这事,立即道:“缥缈宗外各处以加强了戒备,且封山之阵也已准备妥当,若魔修真的大举进攻,也能抵挡一时。我已经将缥缈宗的遭遇传信于各大仙门,相信他们不日便会前来协助。”楚昀皱眉道:“天岳门也知道了?”“是。”楚昀转头与箫风临对视一眼,对文封道:“文封,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选择信与不信。”文封道:“楚师兄请讲。”“天岳门不可信,包括各大仙门的盟约,也不可信。”楚昀道,“你多半已经知道,现在修真界处处都在说是我指示魔修作祟。但这其中是另有其人,他们全部都受了蒙蔽。”文封敏锐地从楚昀的话中意识到了什么:“楚师兄是说,那幕后之人,与天岳门有关?”“没错。”“这……”楚昀直截了当道:“我拿不出证据,也没有办法让你相信我。但我希望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同门情谊上,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是对的。”屋内一时寂静,文封思索许久,才缓缓道:“我可否问楚师兄一句,你入魔域,究竟是为何?”楚昀正欲开口,却被箫风临悄然拉住了手腕。他转过头去,看见了对方担忧地目光。楚昀朝他宽慰地笑了笑,转头对文封道:“你应该察觉到了,我灵力衰竭,急需魔域中一味灵草入药。也只有这样,我才有能力去对付那个,一直在幕后cao纵魔修,兴风作浪的家伙。”文封嘴唇轻抿一下:“楚师兄能保证,绝不会做对危害苍生之事么?”“我保证。”文封紧绷地脊骨放松了些许,他靠在椅背上,脸上浮现一丝疲惫之色:“我先前未将实情完全告知。清焕长老的确没有将打开魔域结界的方法告诉我,但他留下了一样东西。”夜晚的山林中浓雾弥漫,楚昀与箫风临行走在丛林之中。根据文封所言,当初清焕长老仙逝前,未免日后事态有变,特将一件能够打开魔域外结界的白玉环佩留在了缥缈宗外的一处隐秘山洞之中。那山洞往日有仙法道术隐去入口,就算是修为再高深的大能前来,也没有办法打开那山洞的大门。而只有清焕长老随身留下的一面铜镜,与每月特定时辰,共同作用,才能打开。二人穿过丛林,来到一片山壁前。此处便是文封所言的山洞所在。可那山壁上怪石嶙峋,杂草丛生,根本没有入口。楚昀在山壁前举起那面铜镜,铜镜发出微微光亮,驱散了二人头顶的浓雾。一束月光穿破云雾照射到铜镜上,再经由铜镜射向石壁。光束照在石壁上,二人所站立的地面忽然震颤起来,连带着整座山也不断颤动。片刻后,颤动消解,一个石门在二人面前缓缓打开。二人对视一眼,踏步走进去。狭窄的山洞里没有丝毫光亮,阴气及盛,看不见任何东西。据文封所说,此地原本乃一个妖邪群居的山洞,那些妖邪被清焕长老收伏后,被永远封印在此地,作为看守。因此,未免惊扰此间妖邪,他们必须屏住灵息。那些妖邪常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山洞中,耳目均已退化,但唯独对亮光十分敏感。因此他们进入时,绝对不能点火。楚昀拉着箫风临穿过狭长的甬道,他二人如今都是目不能视,但楚昀却显得十分如鱼得水,一路行来,竟很少磕碰到墙面。箫风临不知想到了什么,悄然捏了捏楚昀的手。“怎么?”楚昀以为他想对自己说什么,转头轻声问。箫风临摇了摇头,才想起对方现在看不见他,遂道:“没事。”楚昀太了解他,一听他这声音,便觉出对方一定有事想说。他忽然停下脚步,借着黑暗将人圈在了石壁上。他朝那人凑近了些,直到感受到对方浅浅的呼吸:“到底怎么了?”箫风临缓缓闭上眼:“我只是在想,你看不见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般……不,或许比现在更遭……”他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