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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翻看几页,惊讶地抬头:“这——”“我们一直想找的东西。”楚昀道,“封印乌邪的方法。”“不行!”红袖突然扬高了声音,“且不说这是真是假,可我从未见过这等法子,这,这太荒谬了!”书册重新落到桌案上,展开的一页上,隐约可见“神魂为芯”、“炼化灵器”的字眼。楚昀忽然转头看她:“此物是被人放在无量书里的。”若是无量书自身的内容,绝不会有实体,更不用说被楚昀带出来。这东西与乌邪兽骨一样,都是别人封印在书中的。红袖道:“可是……又会是谁……”“你先前说,无量书是清焕长老亲自修复的?”红袖道:“你的意思是,是师父他……”楚昀道:“清焕长老赠无量书给我那日,便曾与我言明,乌邪兽骨力量强大,是要坚持镇压,还是反之利用,皆由我自己选择。当时我未曾多想,现在看来,他定是知道这卷残本的存在,所以才会这么说。若是这书中所言属实,说不定,乌邪兽骨真能为我所用。”红袖难以置信:“不,我不信,师父为何要这样?这样不是明摆着——”“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呢?”“你不能这么做。”红袖道,“就算真的如这书中所言,你成功炼化了乌邪中的邪灵,你的神魂也会永远被困其中,直到力量耗尽,灰飞烟灭,你会死的!”楚昀看着桌案上的几页残卷,若有所思道:“可说不定……”“说不定什么?”楚昀收回目光,浅笑道:“一点猜测而已。放心吧,我不会贸然使用这个方法的,我还没活够呢,一点也不想拿我的性命开玩笑。”他说罢,反手一挥,将桌案上的残本书页与无量书一齐收了起来。“好了,都这么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楚昀道。红袖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可后者脸上神情自然真诚无比,找不出半分破绽。红袖只能无奈道:“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她便推门离开了。门扉被重新合上,楚昀按压着酸胀的眉心,转身进了内室。他翻身上榻,刚一躺下,室内的烛火便倏地熄灭了。楚昀在黑暗中叹息一声。他方才没有欺瞒红袖,那书中所言的方法于他无异于鱼死网破,这是最糟糕的结果。没有万全的胜算,他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他现在还不想,也不能这样做。所幸现在还有时间,事态也并未糟糕到如此地步,他还有机会去寻找别的方法。楚昀这样自我安慰着,倦意悄然袭了上来。他正昏昏欲睡,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微不可察地响动。楚昀猛地睁开眼,下意识摸向了枕边的玉箫。可还未等他触到玉箫,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擒住了他的手腕。——就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做一般。屋内一片黑暗,楚昀看不清压在自己身上那人的面容。他沉默片刻,冷冷道:“……下去。”擒住他手腕的那只手骤然松懈下来,可随即,一股淡淡清幽竹香却毫无阻碍地进入他的鼻腔。那人倾下身来,将他抱了满怀。“……不。”黑暗里,那人的声音又低又浅,却带着股不难察觉地委屈。楚昀不留情面:“你很重。”他身上那人似是迟疑了一下,却依旧没有放开他,也没有说话,无声地与他对抗着。两人就在黑暗中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又是楚昀率先服软:“好了,阿临,放开我。”可那人还是没有动。楚昀无奈又恼怒,这人半夜偷袭爬床,这下还来劲了?他正要开口训人,却发觉抵在他肩头的那颗头颅轻轻动了动,接着便听见了箫风临低哑的声音:“师兄过得不好。”那声音里,竟然带上了几分哭腔。箫风临把头埋在楚昀脖颈间,一只手伸到楚昀身边撑起自己身体,另一只手却绕过楚昀的腰身,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他的手掌贴在楚昀的侧腰上,却甚至能透过单薄的衣衫触到里面硌人的骨骼。仅仅只是几年不见,他怎么能瘦成这样。听了箫风临这话,楚昀一怔,心底立即软了下来。他向来拿箫风临没办法,便软了声音,转移话题道:“怎么找到我的?”箫风临闷声道:“白天在街上见到你了。”楚昀笑道:“认出来了?”“嗯。”楚昀的易容术并非只是改变外貌,他甚至能以术法隐藏自己的气息,就算是当年的顾浮生,也时常被他欺瞒过去。可箫风临却一眼就认出了他。只因为,楚昀的眼神,他永远不会认错。楚昀拍了拍他的背:“让我看看你。”箫风临起身放开他,抬指一挥,屋内的烛火重新亮起。他眼眶还微微有些发红,不自在地转开脸:“我这次下山,明里暗里,很多人跟着。我不敢暴露师兄行踪,等到深夜才敢来见师兄。”楚昀点点头,目光却没从那人脸上移开。先前在街上乍然相见,惊慌大于惊喜,更来不及好好看看眼前这人。几年不见,他容貌更显英挺俊俏,褪去了少年气,轮廓更显深邃精致。现在的箫风临,已经再也不能以少年论之了。楚昀看了他半晌,才道:“好了,看也看过了,还不回去?”“师兄赶我走?”眼看那人眼中重新带上委屈不满,楚昀连忙解释:“当然不是,可你刚才也说了,这么多人盯着你,你不想我被人抓住吧?”“师兄,你……”箫风临看向他,似是欲言又止。楚昀面上神色平静自然,实则内心已经慌乱不已。箫风临突然到访他措手不及,先前那些顾忌又再次卷土重来。楚昀脑中飞快思索着要是箫风临问他话,他该如何应对。可箫风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现在总算找到了人,就算要问,也不急于一时。箫风临偏头想了想,问了另一个问题:“师兄身边那女子是?”楚昀随口道:“没什么,先前顺手救了她一命,留在我身旁报恩的。”箫风临低声道:“她与师兄……看上去亲近得很。”楚昀:“……”箫风临继续道:“师兄与她同住在此地,每日同进同出,我向乡里打听,大家都觉得她是师兄的妻子。”楚昀道:“……谁家小醋坛子打翻了,这么酸呢。”箫风临低下头,不说话了。楚昀轻笑一声,摸了一把那人的头:“好了,开玩笑逗逗你,别当真嘛。见了师兄也不知道开心点。”“我很开心。”箫风临凑上去轻轻抱了楚昀一下,低声道,“师兄,我今夜不能久待,能见你一面,便已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