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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杀了掌门,带走乌邪兽骨,还打伤了这么多师兄弟,连文封都……都被他打成了重伤。这些都是事实,哪里容能得别人信不信?”箫风临道:“并未亲眼所见,别人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那日他与顾浮生约定来到山脚集市,可刚刚到达约定地点便遭人伏击。他本以为自己是被魔域之人所害,可没想到,待他醒来之时,所有人都告诉他,楚昀杀了顾浮生,抢走了乌邪兽骨,还打伤了众多师兄弟。他怎么可能相信。叶寒声道:“楚师兄的为人我们都清楚,这件事多半有什么隐情。可不管他是为了什么,事实已经铸成了,他背负了这么多性命,不能没有个交代。”“就算如此,我也要找他。”“你——你怎么这么倔啊!”叶寒声痛心疾首,“你还不明白吗,现在的情形,找不到他才是最好的结果。你知道现在修真界多少人盯着落华山,盯着你吗?他们就等着落华山把楚师兄找出来,再向他问责!墙倒众人推,你何必去助这把力呢?”箫风临敛下眼眸,沉默不语。叶寒声道:“小哑巴,我现在打不过你,当然也拦不住你。但听师兄的,事到如今,我们越是与楚师兄划清界限,便越对他有利。等再过几年,风头平息下去,我们再——”“我等不了。”箫风临打断他。他稍稍停顿一下,又道,“师兄带走了乌邪。”“我知道,可是——”“那是乌邪。”箫风临强调道,“你不知道乌邪的力量,就算是师兄,他也控制不了的。”叶寒声愣了愣,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你……”箫风临低声道:“我想确定他是否平安……哪怕,只是远远看他一眼。”夜风吹动二人衣袂翻飞,叶寒声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哪怕他能说服自己听错了,理解错了,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忽视对方眼中的神情。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根本不是寻常师兄弟之情。所有人都在争论楚昀究竟为何这么做,所有人都在想尽办法找到他,想将事情问个清楚。可只有箫风临,他想知道的,只有那人如今是否安好。叶寒声干涩开口:“箫师弟,你对楚师兄……你……”箫风临打断他:“叶师兄若无其他事情,我先走了。”“不行,你……”叶寒声下意识走上前拦住他,却忽觉脖间一凉。一把晶莹通透的长剑悄然贴上了他的脖子。箫风临右手执剑,冷声道:“你真要拦我?”叶寒声腰间的剑悄然出鞘半分,可还未等他拔剑,二人身后骤然响起另一个声音:“你们在做什么?”二人均是一愣,回过头去:“徐师兄?”徐梓墨冷着一张脸走出来,手中银白长枪一挥,挑开了箫风临的剑:“箫风临打伤同门,欲私逃下山,我奉师父之命,前来捉拿。”箫风临道:“你也要拦我?”徐梓墨挥舞长枪立于身前,冷笑一声:“箫师弟,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较量过了。上一次比武我不慎输了你一招,也不知你这些年修为进展如何。今日你要想出这个门,便先过了我这关。”“那就得罪了。”箫风临欺身上前,手中长剑一展,银白光芒骤然覆满剑身。徐梓墨挥枪抵挡,两兵相接,发出震彻苍穹的锐响。落华山山门前,两道光芒交缠闪动,只消片刻,一道便轻松压制了另一道。徐梓墨步履踉跄着后退数步才勉强维持站稳,他的面前,箫风临收了剑:“你输了。”“是,我输了,你走吧。”徐梓墨抬头,平静道。箫风临眉头稍皱:“你真愿意放我走?”叶寒声道:“徐师兄,不可啊,小哑巴他——”徐梓墨冷冷看了叶寒声一眼,后者立即闭嘴不再说话。他转头对箫风临道:“你想找他,你便去吧。我会回去禀明师父,你去意已决,我拦不住。不过你今日若踏出这个门,便不再是我落华山的弟子,从今而后,再也别回来。”叶寒声急道:“徐师兄!”箫风临淡淡点头:“我明白了,多谢。”他说完,越过徐梓墨与叶寒声,缓步朝前走去。徐梓墨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道:“楚师兄出事那日我不在落华山,若是我在,绝不会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箫风临脚步一滞,便听徐梓墨又道:“替我找到他吧,问清楚,他究竟为何要这样做。顺便替我转告他,让他别再回来了,永远也别回来。”“好。”箫风临应了一声,踏出山门,立即化作一道剑影掠向苍穹。叶寒声抬头看着那道剑影消失在天边,才悠悠道:“你放水放得也太严重了吧,能向决徽长老交代么?喂,徐师兄,等等我啊!”徐梓墨提着枪往山门内走,叶寒声追上前去。二人步入山门,半晌,徐梓墨突然道:“谁说我放水了。”“啊?”“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徐梓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道,“箫风临真想走,整个落华山加在一起也拦不住他。但换句话说,落华山若真想拦他,他能这么轻易离开么?明天还要练功,快滚回去睡觉。”他说完这话,转身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叶寒声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忽然轻笑一声,快步追了上去。楚昀与红袖离开缥缈宗后,便又过回了他颠沛流离、四处为家的日子。刚开始,缥缈宗还会派些人来追寻红袖的下落。可没过多久,追杀的人渐渐失去踪影,想来那清焕长老在其中应该起了不小的作用。几个月转瞬过去,缥缈宗的威胁也算宣告解除。危机解除后,楚昀本想让红袖离开,可后者却坚决不同意。缥缈宗一行后,楚昀便将真相如实告知了红袖,后者知道此事后,便以报答为由,非要帮他寻到解除血契之法不可。楚昀说服不了她,也只能由着她去了。不过,有了无量书压制乌邪兽骨,楚昀也总算未再受每日的灵力冲击之苦。难得安宁几日,楚昀甚至还在某个边陲小镇,买下个僻静小院,暂时定居下来。这日,楚昀溜出家门,偷摸进了酒楼。红袖大夫出身,与楚昀同路这些时日,免不了将他当病患照顾。说他在外这些年,因为体内两股灵力相撞身体受损,硬是给他开了一堆药方调理身体,还一点也不让他碰酒。楚昀馋得很,终于找到个那丫头没盯着他的时机,溜出来放风。楚昀倚在阁楼边,状似逍遥地饮酒,实则眼观六路,盯紧了来往的人群,生怕被那小丫头发现。此时正巧遇上百姓赶集,街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忽然,远处隐约有些sao动,街上行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某个方向。楚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