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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声道:“有什么事好好说,一群人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本事?”那几名大汉见拦住他们的竟是个纤细少年,骂道:“哪儿来的臭小子,不要命了,敢管我们的事。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该滚的是你们。”楚昀道,“我现在心情不大好,你们识相快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方才为首那名大汉满身酒气,嗤笑一声,却是走上前来细细打量着他:“小子,你是什么人?看你这一身的脂粉气,不会是前面妓馆里的小倌吧?这张脸倒是长得勾人得很,哪家的,下次爷去给你捧场?”他说着,竟轻佻地伸出手来想碰一碰楚昀的脸。楚昀稍一侧头,抬手在他手肘处状似轻巧地一敲。只听一声骨节错位之声,那大汉痛呼一声,抱着胳膊痛苦倒地。其余几人见状,不敢妄动。那大汉气急,骂道:“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打!”几名大汉这才朝楚昀冲去,却都被楚昀轻而易举撂倒。片刻后,大汉横七竖八躺倒一片,哀嚎不止。楚昀走上前去,问为首的那名大汉:“他欠你们多少租金?”说罢,也不等那人答话,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随意掏出几锭银两丢到他身上:“这些够了吧,够了就滚。”“够了够了够了,我们这就走。”几名大汉连连点头,捡了那些银子,匆忙逃了。楚昀将那老者扶到一边,把钱袋塞到他怀里:“老人家,这些钱你拿去抓药吧,日后那些人应当不敢再来了。”老者连连摆手:“公子,使不得,使不得,这也太多了。”楚昀道:“无妨,谁没个有难处的时候呢。你就收着吧,给你儿子看病要紧。”“谢谢小公子,公子心善,定会有好报的。”楚昀笑笑,却轻声叹道:“借你吉言,希望如此吧。”那老者在怀中的布包中挑挑找找,摸出根黑色木簪递给楚昀。那木簪雕工行云流水,格外别致。老者道:“这制簪的沉香木是老朽意外所得,只雕出这一根簪子,本还舍不得卖……今日得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公子便收下吧。”“不必……”老者劝说道:“公子就别推辞了,改日赠予意中人也好啊。”楚昀一愣,回过神来时,那老者已经趁机把木簪塞到他怀里。无奈,他也只好道了声谢,方才转头离开了。楚昀在街上漫无目朝前走,两侧的街景渐渐萧瑟冷清下来。不知不觉间,他已走出了灯火通明的闹市,暂离了喧嚣。春夜的风带着些凉意,楚昀的外衫留在了醉欢楼里,被夜风一吹竟有些发冷。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站在一间冷清简陋的客栈前。客栈没什么生意,店小二在柜台前打着盹,就连楚昀走进来都没留意。楚昀敲了敲台面:“还有客房吗?”那店小二被他扰了清梦,茫然抬头,半晌才恢复清醒。看清了眼前的人,那店小二连忙应道:“有有有,多得是,客官这是要住店?”“嗯,要一间上房。”“好嘞。”店小二麻利把楚昀引上二楼,楚昀这才发现这小二口中所言的多得是一点不假。这客栈里除了他,根本就没有别人。店小二推开一间房门,楚昀刚一进去,就被里面发霉的气味呛了一下。“咳咳,这就是你们的上房?”店小二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屋内唯一的木桌,再点燃桌上烧了半截的烛台,道:“是,这是咱们店里最好的一间了。客官,您……还住么?”“住。”楚昀在桌边坐下,抬眼看那店小二还站在一旁,便问,“你怎么还不走?”“那房费……”“哦。”楚昀应了一声,探手入怀一摸,却愣住了。他方才把钱全给了那老者,如今身上只剩那根老者送他的木簪。他低下头,目光落在腰间那枚玉佩上。楚昀取下玉佩:“先用这个抵吧,我明日再让人给你送钱来。”他把玉佩递给店小二,玉佩离开他手的时候,突然闪过一道微光。店小二揉了揉眼睛:“它刚刚……是不是亮了一下?”楚昀正色道:“没有,你看错了。”“看来真是睡糊涂了……”小二自言自语一句,道,“客官您早些歇着吧,有事您喊一声就行。”“等等。”楚昀叫住正要出门的店小二,“给我拿几壶酒上来。”“好嘞。”店小二很快把酒拿了上来,这客栈虽简陋了些,但酒却是好酒。楚昀酒量算不上好,几杯下肚,已有些头晕眼花。他转头盯着桌上的红烛发愣,恍惚间耳边听到一声轻蔑的嘲弄笑意。“……有家不敢回,在这种地方喝酒买醉,你真有出息。”那声音又沉又哑,听来竟有阵阵回音,“主人。”楚昀抬手一挥,一把乌黑长剑出现在桌边,一团模糊黑影从剑中显现出来。楚昀没好气道:“你没事跑出来干嘛,找抽?”乌邪低沉地笑了两声:“我早说过了,别人都不可信,你只有我。”楚昀再次往杯子里倒了杯酒,斜睨着那黑影:“你再废话我就把你封回去。”“把我封回去,谁陪你说话?”乌邪并不畏惧,那团黑影缓缓凑到楚昀身边,似是将他包裹起来,“主人,你现在心里很乱。其实你担心的并非是箫风临会不会得到乌邪,你气恼的,也并非是箫风临隐瞒了你他的身份。你不敢去问他,只是因为你在害怕,你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骗局,你害怕发现他过去对你的好,全是假象。”楚昀眼神一凛:“我警告过你不要轻易窥视我。”乌邪语调不紧不慢:“不,我没有窥视你。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副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还需要我窥视么?”“闭嘴。”乌邪继续道:“无妄阁阁主是谁,其实你早该猜到的。哪有这么巧的事,你时隔数百年被唤醒,箫风临便立即出现在你身边,非但没有声张,还将你带回天岳门。还有,凌霄峰上的禁制,就连我都进不去,谁又有这个能耐,在箫风临的眼皮底下让你入梦。只不过是你自己自欺欺人,不愿意怀疑你的宝贝师弟,你宁愿相信他是真的对你有意……”“你别说了。”乌邪恍若未闻:“仔细想想,除了箫风临,还有谁会这么想得到我呢?毕竟,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就盯上我了,不是么?其实,你大可以直接将他想要的给他,还能以此讨他的欢心。不得不说,我从一开始就挺欣赏他,比起你,他更适合做我的主人……”“我让你闭嘴!”楚昀猛地将手中酒杯朝前掷出。那杯身从黑影中穿过,落到地上,酒水洒了满地。黑影中间被酒杯穿透了一个窟窿,只听一阵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