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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伤感,只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男子,“谁动的手?”“看不出武功路数。”探子道:“一批黑衣人,且武功各个了得。”陈元宝抓住了重点,而后着人退下。看来那人是一定要他出手了,可面对的是民食府,他没有一点儿胜算,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陈元宝放下茶盏,等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便转身往回赶,恰好看到了一名黑衣人站在院前,陈元宝看到他后没有半点仓皇,反而启唇问:“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已准备妥当,只差陈大人一声令下,咱们便可行动。”陈元宝被喊大人的次数多了,心情也变越发明媚。“另外,大陈皇帝也到了通县。”陈元宝一愕,随后问:“他人在哪?”“据可靠消息来报人就住在民食府。”陈元宝想到了今早家里的婆娘带人出门了,这一去便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陈元宝对她有些情分,低声叹息了句。但一想到那女人是去找民食府麻烦,他又恨不得破口大骂对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端端的竟然去寻民食府的麻烦,真不知是谁给她出的主意。且不说民食府内究竟如何,他调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他们的底细。黑衣人从袖囊内取出一封信,呈给陈元宝。“什么玩意儿,没事净找麻烦。”陈元宝骂骂咧咧接过信看了起来……叶褚派了李全和王才去调查,芝春和肖骏州留在民食府,顺便帮张远他们打下手。一天下来两人收获的消息不多,东一点儿西一点儿的拼凑在一块,好在总算有些发现。“那伙人没再行动了。”许久后,温遥喃喃低语了句。叶褚轻轻嗯了下。☆、140、10举家逃亡上:那伙人没有再行动了,或者说他们收到了新的指令。温遥没有继续往下深思,他看着叶褚,想了片刻说:“陈元宝已经知道他夫人的事了,子予觉得他会来找咱们的麻烦么?”“不会。”叶褚有种恍然大悟的口吻,“之前我没想到这点,经过遥遥一提便明白了,那人会对陈夫人下手,是想看陈元宝同我们对着干,会这么做的人,多半就是那人了。”温遥知道那人指的谁,除了内jian外还有一人,那人一直在为大周传递各种消息,他们将目标暂时锁定在临安侯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都能用来解释,内jian打算除掉那人。这是起内讧了?但温遥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沉然四人中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数沉然,余下的三人都有可能,而内jian本人没来,他们也不能根据谁不在皇宫,谁就是内jian这点来排除。内jian派来的两人和那人派出的一批人,那批黑衣人极有可能就是温胜口中的那些“江湖人”,内jian想以陈夫人的死作为矛盾的源头,让陈元宝去猜忌,最后将矛头敲定在那人身上,但陈元宝不敢直接对上他,所以他会转为找民食府麻烦。这是内jian想看到的结果?温遥暗自摇摇头,他觉得不大可能。这么做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二人各自陷入思考,片刻后,温遥忽然茅塞顿开道:“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想复杂了,内jian他只是想让我们注意到那人,然后将那人除掉。”“放出男子身份的消息,以及杀了林家姑娘和陈大,又杀了陈夫人的凶手全是他,为的就是让我们怀疑那人。”老实说叶褚没往这方面想过,经过叶褚一提醒,他顿然明白了,打从一开始消息就不是从南方传开的,而是内jian故意派人去泄露的。李全查到的源头多半也是那人特地暴露的。为的就是将他们引去南方。然后呢?内/jian想做什么?温遥觉得不单单只是让他们怀疑到临安候头上。“子予想到什么了?”过了一会儿,温遥舍弃了独自一人沉思的方式,他看着叶褚,低声询问。叶褚望着他,抿了抿唇道:“两人之间有矛盾,可以看出内jian起了一定的决定性因素,从那两名暗卫听命于他,便能看出内jian在大周的权力至少在那人之上。”“内jian一直想让我们怀疑临安侯,一来是想通过我们的手除掉他,二来他们之间有矛盾产生,三是大周皇帝下得命令。”“但不论是那种,目前的形式都对我们很不利。”温遥赞同点头。陈元宝不敢轻易得罪临安侯,于是只会调转方向,把箭头指向他们,但若这时候放出点风声,陈元宝势必不敢再来叨扰,说不定还会临阵反咬临安侯一口。京都民食府内,常三望着夜间的繁星,心头慢慢平静下来,距李大哥离开京都已经快半个月了,心中的思恋每日剧增。他坐在石桌前,流清绕过前院走至石桌前,常三听见声音抬起头来,朝他点了点下颌,示意他坐下聊聊,流清挨着他坐下。近来他的头痛症得到了医治,但大伙儿都将流清的变化看在眼里,流清不像以前那般爱说爱笑了,现在的他总是独自干活,或者闷头看书,也就偶尔和徐与容聊几句。“头还会痛吗?”常三问,语气中透着一股关心。流清神色呆滞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大伙儿说,说他想起了一些事,这些事是他很小的时候的记忆,他更无法对常三他们言语,他实际上不是大陈人。他已经想了好几天,或许是时候离开了,他还有别的事要做,不过在离开前,他会去见见徐与容和孔武,只是可惜了不能当面对小主子辞别。然而他也不知道怎么对温遥开口。常三看出他有心事,问:“遇见不开心的事将它说出来,心情就会变好,我就总是这样,以前的流清也是这样。”现在不怎么露出笑意的流清,令他觉得分外陌生,在他心里流清就跟弟弟一般。流清冲他微微一笑,“谢谢常三哥,我没什么不开心的事,只是忽然想到之前看的一个故事。”“什么样的故事?”常三问。流清想了下说:“有个少年,他是另外一个国家的人,在他很小的时候,摔了头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后来被牙子买去了另外一个国家,随着他慢慢长大,他忽然想起了曾经丧失的那部分记忆……”“原来他不是什么平头百姓,他是尚书大人的儿子,身份显赫,但这时候他陷入了纠结,一方面他舍不得现在的朋友,另一方面他想回去见见自己的父母。”“后来呢?他回去了么?”常三问。“后来我还没看完。”流清道:“如果说那人是常三哥,你会怎么做呢?”“我啊,我会——”常三闻言认认真真想了想,然后才正儿八经的道:“我会跟大伙儿说明,再回去看望父母,当然了如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