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耽美小说 - 俘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乱动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睡吧,你累了。'‘

虽然他还想再和沈荣河说说话,说什么都行...但他看得出来现在不是时候——对方已是在强撑着精神。

听了他的话,沈荣河也安静下来,手臂揽上对方的后背:“晚安,安德里安。”

他的脑袋缓缓凑近,沿着对方的脸颊落下一个吻:“欢迎你回来...我真的太高兴了。"

安德里安看着他靠在一旁的脸一——离他不过几寸距离。他轻声道:“晚安,宝贝。"

我也是。收到你的信,很开心,再见到你,很开心。

一片沉静的夜色中,黑发男人睡容恬静,呼吸平稳。而他身旁的男人却依旧睁着眼,琥珀色的眼眸露出深深地情愫来。

自打进入中国边境的那一天起,安德里安便再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沈荣河在等他。

他已然陷入了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里,只一心想着快点到北京,到对方的身边来,急迫、不顾一切。

怎么能睡得着——三年来,他闭上眼睛就是沈荣河。

而此时此刻,耳边是对方浅浅的呼吸声,窗外有夜风轻柔,一切都静谧无比,他却觉得心底喧嚣,像是烟花在砰然绽放。

身边的人和温度,美好得太过不真实。

怎么能睡得着。

安德里安感受不到疲惫似的,安静地用目光描绘对方的面容,几乎舍不得入睡。

月光如水,他的眼眸比月色温柔得更纯粹。

他的眼神终于可以不再闪躲。不必像当年那个骄傲的年轻军官,只看他的青年俘虏一眼,就匆忙又狼狈地移开目光。

上一次对方也是这样,静静地依靠在他的怀里。那时候,安德里安真觉得,他这一生想要的不过如此。

现在也是。

我们都活在这世上,并且相爱。

真的,特别开心。

(正文完)

那么到这这里就完结啦!这篇文断断续续地写了三年,我也很舍不得收笔,所以在这章码好的时候,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作为结束。

沈荣河对于安德里安来说是一个类似精神支柱的存在,是救赎他内心负面情绪的月光,只要追寻着对方,就不会感到疲惫;而安德里安给沈荣河更多的是一种安全感,唤起沈荣河关于“家”的记忆。就像倦鸟归巢,他们都不必再各自流浪。

安德里安和沈荣河的故事就到这里啦,相爱、相守是他们最好的结局。故事虽然完结了,爱情永远都不会终止。

最后,感谢每一个陪伴他们拥抱彼此的小伙伴,也祝大家在生活中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珍爱哦。

第30章番外1.含英

1.

“含英,下个月我有点忙,你那边我就不去了。”

崔娟眼里满是歉意,一边拉开手提包的拉链,取出一个红色的信封:“这个,我就先提前给你啦。”

从出国到现在,任含英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她了。对方看上去又成熟了些,头发高高地扎起来,模样很干练。

“没事儿,你忙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任含英接过那红包,露出理解的笑容来。其实她也能大致猜到对方的态度——估计是怕再见到荣哥,两人都尴尬。

想到这茬,她就有些怅然:崔娟是她实习期间最好的朋友,沈荣河是她敬重的兄长,两人性格都很温和,照理来说应该相处得很好…她倒是有心撮合,只是这两人无缘,旁人也插不了手。

可惜了。

“祝福你,含英。”

临别前,对方冲她笑了笑。

任含英忍不住给了她一个拥抱:“小娟,你要也幸福。”

她要结婚了。

婚宴定在十月份,由陈书亭的母亲和jiejie一手cao办,证婚人则请到了陈书亭单位的领导。

结婚穿的衣裳已经让裁缝缝制好,请柬早早分发给了各位亲朋好友,男方结婚用的“三大件”也准备好了…可以说是万事俱备,一切就等待婚礼的到来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就涌上一股迫不及待的甜蜜。只是大哥依旧很忙,忙到婚礼当天都只能派人替他出席。

这么想着,任含英就觉得有些失落:她要嫁人了,就像那句老话一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离了家,以后他们兄妹相聚机会就少了。

她有些闷闷不乐地进了家门,路过沈荣河的房间时,心情才稍微明朗些。

幸好还有荣哥。

一边想着,她一边敲了敲房门:“哥,我进来啦。”

只是没想到,她刚一推开门,就撞进一双浅色的眸子。

午后亮堂堂的阳光照进来,高大的金发男人侧躺在沙发上,方才大概是在闭目养神。

兴许是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惊扰,他目光带着警觉的审视,锋利得让人联想到被侵犯领地的雪豹。而很明显,这个入侵者是她。

任含英和他对视了一眼便觉得头皮发麻。要知道,上一次单独对上男人还是在三年前,对方身上那种来自高级阶层的威严和强势,让她至今回忆起来都心有余悸。

当然她现在也紧张地浑身僵硬,脑海里一箩筐的问句争先恐后涌出来。

这不是荣哥的房间吗?怎么他这位来自苏联的恩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呢?

“你哥哥还没回来。”

对方见是她,很快将目光礼貌性地收了回来,凝固的空气一下子重新流通起来。

他的中文说的很标准。

没料到男人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她连忙道了声谢,急急从房间里退出来。

带上门的那一瞬间,任含英用余光瞟到,对方身上盖着一件墨绿色的军衣。

——是她哥的。

2.

很安谧的午后,她给父亲沏好了茶,正打算陪老人家下盘棋,却见对方望向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也向窗外看去,只见两个男人并肩而立,端详着上方悬着的鸟笼子——任老养的鹦鹉送到朋友家养了几月,这几日才刚接回来。

“这是安德里安。”

沈荣河向那笼子里的鸟儿演示道。他又逐字拆开了重复一遍,语调很慢,声音里含着种清润的质感:“安德里安。”

而那鹦鹉颇有灵气地跟着叫道:“安德里安,安德里安!”

被这么一叫味道立马变了,沈荣河被逗得直笑,抬眼看向金发男人。

对方像是受到了感应,也侧过头看向他,身侧的手轻轻勾住他的手指。

那动作幅度很小,却让人读出了种静悄悄的珍惜。

“啊...”任含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惊呼一声,心里的答案也呼之欲出。她早就该发觉到了,那么多迹象都表明、表明着…

却见自己的父亲冲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噤声。

“有什么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