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耽美小说 - 纯真丑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忙又很难搞的大少爷,现在没有别人可以代替汤执好好照顾他。

半小时到了,警察敲门进来,汤执很配合地走了。

走到车边,汤执才发现徐升竟然还在等他。

他有一点内疚,想要转回头谢谢徐升,但徐升很不喜欢他坐在副驾转来转去,于是他偏过头去,对徐升说:“谢谢徐总。”

“不用。”徐升正在办公,头都不抬地对他说。

而后,司机默不作声地发动了轿车,离开了医院。

他们穿过程山隧道,行驶了四十多分钟,来到由徐氏投资的一家疗养院。

上月初,徐老太太第二期化疗结束后,就住进了这里,徐升每周准时来探望她两次。

以往陪徐升来,汤执都在车上等待,不过江言出院后,也住在这里,因此这次汤执经过了徐升同意,也准备下车,去看看江言。

疗养院面积很大,病人很少,绿植种得漂亮,像印象派画作中的花园。

徐升的母亲住在疗养院深处的独栋别墅里,司机先将徐升送了过去,而后才送汤执江言住的地方。

江言住在一栋五层小楼的三楼,房间的窗户非常大。

这一天,滨港极为罕见地、毫无保留地出了一次大太阳,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把房里照得很热,热到江言打开冷气。

汤执坐在沙发上,和江言说了一些此次前往溪城的事,当然略过了他和徐升的肢体接触,只聊了公事。

江言开玩笑说汤执做得很好,简直要让他失业,下个月他复工,可能要直接咨询猎头找新工作。

他长得文质彬彬,说话不紧不慢,不会像徐升那样令人有压迫感。

江言让汤执感到放松。

汤执被他逗笑了,笑完后,又忍不住和他吐露心声:“等你回来,我也不知道我去哪里。”

徐升好像不再需要他,徐可渝没醒。

席曼香不知伤愈后的后续如何,好像一切又会重新回到原地。

江言看出他的心事,安慰他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看,徐先生本来对你……那样,现在也对你很满意了。”

他的停顿含义良多。

汤执觉得徐升可能不是对他满意,只是没有别的选择。

能达到他标准的人实在太少,所以将就地让汤执待在他身边。

又由于徐升实际上还很善心,所以忍受了汤执在醉酒后的sao扰,跟汤执上了床,甚至用吻和拥抱安慰汤执。

“徐先生很关心你,”江言还在继续说,“他很少这么关心别人。”

汤执没有把这句话当真,点了点头。

他又坐了一会儿,徐升发了他消息,让他下楼,他便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徐升的面色不是很好看,车内的气氛变得沉重。

汤执怀疑徐老太太的情况不太好,因为徐升待得比平时要久二十分钟。

在庄园住了几个月,离开滨港才两周,车驶入徐家庄园时,汤执仍然感到一阵不适应。

他不喜欢这座阴沉的山,也不喜欢徐升家依傍的那一片湖。

只有徐升在时,这栋房子才没那么待不住。

回到家,吃了熟悉的厨师做的晚餐,徐升去了一趟徐鹤甫住的主宅,没让汤执跟着,汤执便洗了澡,早早睡了。

他们只在滨港停留四天,而徐升要在第三天中午和赵韶约会。

这次徐鹤甫让秘书准备了礼物。

徐升一进他书房,秘书就把礼物交给了徐升,节约了徐升很多时间。

这些事原本可以交给江言来,但同样买礼物,徐升不想让汤执做。

汤执不知道什么礼物才是合适的,眼光不怎么样。

而且是送给别人的东西,徐升不想汤执碰。

可能是因为母亲还未完全清醒,汤执整天都魂不守舍。

晚上十一点,徐升从外祖父那里回家时,本来在想,如果汤执还没睡,觉得一个人睡不着,他会同意让汤执来他房里。

但汤执或许是太累了,已经睡着了。

徐升去他房里看了他一小会儿。

汤执盖着被子侧躺着,背微微弓起,腿也蜷着。

忘了是从那一本科学报刊中读到,这是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徐升刚到滨港时也是这样睡的。

后来住到主宅时,保姆告诉了徐鹤甫,徐鹤甫不太满意,于是徐升改了。

徐升俯**,很轻地碰了一下汤执的脸,汤执没有醒来,睫毛很轻地动了一下。

床头灯的灯光像在空气中翻腾的细小的鹅黄色羽绒,轻柔地笼罩着汤执。

汤执好像做梦了,嘴动了动,很轻地说起了梦话。

他说得很含糊,徐升开始没有听清楚,过了一会儿,汤执又说了几次,徐升终于听出来汤执在说“徐升”。

听清的一瞬间徐升有少许的意外跟得意。

其实汤执只在上床的时候叫过徐升名字,其余时候都说徐总。

他说“徐升”和别人说“徐升”很不一样,像在对徐升撒娇,或者求饶。

“徐升。”汤执闭着眼睛,又乖又纯洁地说。

在睡梦中也要叫的名字,仿佛在呼唤一个对他来说独一无二又不可或缺的人。

徐升觉得汤执可能真的很依赖自己,单纯的喜欢并不伤害人,也没必要被阻止和惩罚。

因此徐升尽量温柔地回应了汤执,告诉他:“我在。”然后光明正大地在客房吻了汤执的嘴唇。

章节目录33

33.

或许汤执真的是太累,睡得太熟,所以没有醒,也没继续说梦话,重新睡沉了。

徐升又在汤执身边待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客卧,替汤执关上门。

从客房走回徐升卧室,需要经过一段很长的走廊。

徐升路过那些挂在墙上的、母亲精心挑选的家人的照片。

接近卧室时,他回忆起下午在疗养院的事。

他走进疗养院的别墅,看见母亲坐在轮椅上,身边站着他见过几次的一名律师。

母亲打理得很体面,身穿绸裙,腿上盖了薄毯,声音中藏着难以遮掩的虚弱。

她含蓄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