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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红彤彤的十一,他走过之处,如同台风过境一般,女生目光与尖叫随着他移动。 男生微笑如同冉冉旭日,身材欣长,身形线条流利,随手接过队友抛给他的篮球,在手上转了个圈,他后背那个十一成了全场最受欢迎的数字。 薄白不明白为什么易远暮这么喜欢这个数字。 连球衣上也要有十一的字样。 他考年级第十都没他考年级第十一开心。 一声口哨响。 体育老师跟班上几个人讲比赛规则与比赛注意事项,以及队伍的作战方案。 本班啦啦队队长拿着黑色的记号笔走进场内,说着:“我们班这个气球,要写一个口号,绑在本班的休息区,班长,你们谁写一下?” 张朗回头问着:“我们要在气球上写一句话,写什么?” 易远暮:“写上——每天都是艳阳天。” “啥?”祝培没听清楚,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文艺了?还是他认识的山伯吗? 张朗:“每天都是艳阳天。” 祝培无语:“山伯,你脑子没坑吧?对面那个班级可是写着‘干掉三班’。你写个‘每天都是艳阳天’,这是什么鬼?” 易远暮撇撇嘴:“我的愿望就是每天都是艳阳天。” 张朗:“暮哥,不是我不答应,是你得为班级荣誉着想。” 易远暮感慨一声:“艳阳天多好啊,天气好,心情好。” 末了,他确实觉得自己强人所难,就说着:“算了,那就写干掉全校。” 祝培拿着黑色记号笔在气球上写着字。 篮球赛很快开场。 易远暮每次抢到一个球都要朝着薄白这边看一下。 场子上角逐异常激烈,尖叫与欢呼声也十分响亮。 随着最后一声口哨,宣布着比赛的终止。 三班赢了。 三班人集体站起来欢呼。 很多人跑上场递水。 易远暮看向薄白。 “暮哥,暮哥,水。”一个女生喊着。 “喝我的,我的甜。” “放屁,你买的柠七是酸的,甜个毛?喝我的,我的无污染无杂质……” “呵呵,你这农夫山泉在对面球队公用水拿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 薄白看着手上捏着那瓶可乐,想了想,还是走了上去。 他站到拉着的横幅外,将那瓶可乐递上去说:“给你。” “谢谢。”易远暮微笑着接过,拧开可乐的瓶子,咕噜咕噜的喝着。 薄白总觉得易远暮笑得挺傻的。 “你慢点儿喝,要不你还是喝点矿泉水吧?体育老师说剧烈运动完不能喝冷的。” “你关心我?”易远暮趴在隔离横带上,他在场内,薄白在场外,两人隔着隔离横带。 “我怕你猝死,我成了第一嫌疑人。”薄白说着。 “你放心,没娶你,我不会死的,就算是死,我也要你为我守寡。”易远暮笑嘻嘻说。 “滚。”薄白觉得这家伙没完没了。 “哎呦卧槽。”易远暮想起来什么,转身搬了一个凳子给薄白:“你坐着,我都忘记你肚子不舒服了。” 薄白:“……” 他什么时候肚子不舒服了? 这一幕落在薄勤的眼里。 在他的印象中,薄白有时候连话都不会主动跟人说,现在又怎么会主动给人送水? 他心里就像突然长了一根刺似的,梗着难受,又拔不出来。 他跟薄白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被彻底打破了,而易远暮就是敲破这层关系的锤子。 这个锤子强硬的挤入他跟薄白的亲密无间的区域,渐渐的侵占着薄白的一切。 人生最讨厌本可以三个字。 就如同他跟薄白。 他们本可以这样过一辈子,以最亲的亲人关系,现在“本可以”变成了“他可以”。 “山伯,这次抽签,我们第二场对战的是五班。”祝培走了过来,拍了拍易远暮的背。 易远暮知道祝培什么意思。 五班班长是薄勤,薄勤是他未婚妻的假双胞胎哥哥。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随着裁判一声口哨,两个班级激进厮杀。 易远暮不想输给薄勤,薄勤似乎也不想输给他,这时场子上的人一个个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第一场几乎是易远暮的专场,第二场来了一个能跟易远暮争夺奖牌的薄勤,这场比赛无疑是激动人心的,就连教练吹口哨都吹的特别响亮。 易远暮抢到了五班的球,薄勤抬手去阻拦,两个人在场子上角逐,钟浪见薄勤阻拦易远暮,他连忙朝着祝培喊着:“祝哥,快,接暮哥的球。” 祝培站在篮球架下,冲着易远暮喊着:“山伯,球传给我。” 易远暮被薄勤与五班一个人锁得死死的。 他无法把球传给祝培。 他只能起跳投篮。 他刚跳起来,薄情也跟着跳了起来,一手拍在那个篮球上。 易远暮被薄勤这么一阻拦,重心不稳的一下子摔在地上,咚的一声响,膝盖挫在木质的地板上,疼得他想把膝盖以下截肢。 草,打个篮球而已,要不要这么拼命? 薄勤没想到易远暮会重心不稳,他本来弹跳了起来,易远暮摔下去的瞬间,他没反应过来,他也失了平衡,摔了下去,后背着地,脑子里嗡嗡嗡直响。 章节目录未婚妻回来了 意外往往发生在一瞬间。 裁判焦急吹着口哨,几个场上的老师连忙朝着出事地点跑过去。 全场哗然,场子上的人站起来了大半,问着:“怎么了?摔倒了?” “怎么回事儿?” 很快,场上两个人被围了起来。 钟浪拽着薄白跑到篮球场上,挤了半天才挤开人群,薄白扒开人群看到了薄勤。 薄勤被几个人扶着,他们班班主任在掐薄勤人中。 薄白那一瞬间脑子里只有嘈杂的声音,他有点懵,在他十六年认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