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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呢!”苏崇礼立马就有了斗志,拿着单词表就跑到办公桌前,开始挑灯夜读。但也就十几分钟,裴月半到厨房煮了杯咖啡,回来时,苏崇礼已经从腰背挺直变成了弯腰趴下,下巴搭在桌面上,盯着那些单词眼神发飘,手还不自觉地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圈圈。闻到咖啡的味道,他突然直起腰,转身用下巴抵着椅子沿,甜甜笑着在脸边举起手:“我也要一杯!加焦糖和香草糖浆,还要好多可可粉!”裴月半看着他期待的笑脸,也捧着杯子,梨涡甜甜地回应他:“这几天除了白开水,什么都不能喝。医生说的。”苏崇礼的笑瞬间就没有了。他生气地盯住裴月半,板着脸,鼓了鼓腮,最后“哼”了一声转了回去,抓起单词表走到床边,倒进床里举着单词表,面朝上仰着脸看。当裴月半帮他把白开水放到床头柜的时候,他瞄了她一眼,故意大声地朗读:“vicious!邪恶的!恶毒的!凶残的!堕落的!”裴月半面不改色地把水杯放下:“evil、wicked、sinful、savage、cruel”。说完,看苏崇礼茫然的睁着眼,她挑眉:“愣着干什么?vicious的同义词,拿笔在旁边记上。”苏崇礼爬起来坐到床边,闷闷不乐地低着头,再也没有出过声。……又过了不到一个小时,苏崇礼在床上也呆不住了,翻来覆去地换着姿势,用笔不停地在单词表上划拉。裴月半就回房间拿了个充电器,一回来,苏崇礼已经把那沓单词表盖在脸上、四平八仰地睡着了。她走到床边拿起单词表,一下子就看到了他张着嘴、小声小声呼着气的睡脸。嘴唇嘟嘟的,表情可爱到不行。她收回想推醒他的手,看了眼他露出一小片的肚皮,默默地给他盖了条薄被。戳了戳他婴儿肥还没褪净的脸颊,看他不舒服地皱起眉,裴月半心情很好地笑了下,收拾好单词表准备回屋。但视线落到单词表上,她的脚步就停住了。一共10张纸,每一张都被画上了小仓鼠,就是苏崇礼在微信聊天里最喜欢用的那种表情包图。……裴月半把单词表重新整理好,放到书桌上,然后拿着pad回到床边,把pad的闹钟定成了明早的4点50,又不断添加了5点、5点10分、5点20分……隔10分钟设一个,一直设到6点才停下来。接着,铃声换成孙嘉树主唱的乐队摇滚。音量调到极限最大。最后,她把pad放到苏崇礼的枕头边,朝还在呼呼睡着的苏崇礼温柔地道别。“晚、安。”第二天一早,裴月半6点准时起床,刚喝了半杯温蜂蜜水,她的门就被很用力地敲响了。裴月半边喝着剩下的半杯蜂蜜水,边不急不慢地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外面果然是脸都没洗的苏崇礼。他抱着pad来兴师问罪,气到眼神都变得恶狠狠。但是他刚睡醒,眼睛都还被揉得发红,头毛乱糟糟的,衣服裤子也皱巴巴的,脚底还穿着双拖鞋,一点都不让人害怕。“谢谢!”裴月半感谢地把pad接过来,“我说我怎么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原来在你那里!”她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笑着问他:“蜂蜜水喝吗?很甜的。”“……喝。”苏崇礼是被每隔10分钟响一次的刺耳闹钟吵起来的,神智完全不清,听声音都觉得耳朵里有回声,很轻易就被裴月半的两句话哄了进去。懵懵地喝了一杯蜂蜜水,他的困意又卷土重来。他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跟裴月半说:“饿了。”一脸“我要吃完饭回去补觉”的意思。裴月半把杯子放进水池泡好,然后回头:“先去换衣服跑步,跑完以后再吃饭。”“嗯?”苏崇礼迟钝地扭过头,但眼睛还是困得睁不开。他几乎是半睡半醒地问,脑袋还歪了一下:“跑步?”“你昨天不是答应要为了年底的杂志开始锻炼吗?”裴月半巧妙地把这件事说定了,“还有你看这些。”她走到书架前,抽出几本厚重的彩版杂志,堵到苏崇礼眼前。她手里的拿着的是以孙嘉树为封面的时尚杂志,他如猎豹般弓着身子撩起上衣,露出紧实有力的腰腹肌rou,加上画面的光调晕染,油墨的图腾,仅仅透过照片,就能强烈感觉到那种男性独有的、让人血脉喷张的力量。“我这几天不是在给你制定作战计划吗?所以就查了非常多和孙嘉树有关的新闻,还买了很多杂志。内涵什么的先不说,你想打败孙嘉树,至少体格得和他一样才行。”听到裴月半一直在为他做作战计划,苏崇礼顿时就不好意思再犯迷糊了。他撑起眼皮,看着裴月半不经意晃在他眼前的“八块腹肌孙嘉树”,还有孙嘉树和姜凌波被媒体拍到的一组亲密照片,停了一会儿,突然气鼓鼓地挺了挺胸脯:“那你等我!我回去换衣服!”不就是跑步吗?他才不会输给孙嘉树!裴月半见他跑出去,弯着嘴角把杂志塞回了书架。果然,孙嘉树就是吊在他跟前、催着他走的胡萝卜,百试百灵、异常好用。~沿着海滨大道,吹着海风,裴月半边跑,边给苏崇礼讲着呼吸和节奏。开始时苏崇礼还能三心二意地边跑边逗逗路边的狗,但是回程的时候,他就完全不行了。大口喘着气,整个人虚脱了一样,跑两步就弯下腰,用手撑着膝盖缓半天。几乎连汗都没怎么出的裴月半站在他前方,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苏崇礼虚弱地伸出手:“水……”“嗓子里面……有血味……”忍住。裴月半拼命地把嘴角翘起来,拧开水瓶递给苏崇礼:“没事,慢慢来,第一次都这样。”她为了迁就他,已经选了最好跑的平地,她本来还想往海边的山上公园跑一圈呢,清晨的林荫山路跑起来肯定特别舒服。真、没、用。连拉带拖把条型果冻状的苏崇礼弄回酒店,看着他趴在床上、跟条咸鱼似半死不活的样子,裴月半的眼神慢慢移到了他的后腰。这点运动量都受不了,估计腰也没什么劲吧。18岁的阳光和朝气都去哪儿了?她垂下手,攥拳用指骨节狠狠地碾了一下他的后腰。“疼qaq!”苏崇礼后仰着弹了一下,然后拨开她的手,有气无力地哭诉:“我本来每天游泳就浑身疼,腿也疼、胳膊也疼,你还让我去跑步……”这点裴月半倒是没想到,她是锻炼习惯了,但苏崇礼一直懒得能坐不站、能躺不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