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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午1点,以及晚8点呀~

相见<休夫(1V1,H)(十夜灯)|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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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

这厢父女二人不知说了什么,李氏听着心惊rou跳:“何至于此,锦娘,你竟也同意,你读的书呢,可还知道礼义廉耻!”

“住口!”吴主簿听到她的这番话,猛地怒道,拳捏紧了终究没落下。

吴主簿也非全然无心之人,好歹记得这是给他生了一子一女,缔结十数载的发妻。

吴文锦却在她面前磕了个响头:“娘,我愿意的,自那天见他起我……女儿只除他不嫁……你成全了女儿罢。”

吴文锦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期许,她以前并未想过其他,只那天见了父亲领回家的那人,父亲说这是他的上官,那人当时其实尚有几分狼狈,她却也不知怎的竟入了心,像等了他许久般。

李氏看着这已然魔怔,异想天开的父女,又念及女儿这段时日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知道怎凭空生了这么多事端。

可她无计可施。

她以前在家时指望着父亲,成亲生子后指望着夫君子女,纵然觉得他们千错万错,她除了接受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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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六儿那鱼摊子早就赁给了别人,对方的鱼也自她这儿买,每月再另付她两百个铜板的摊位钱。

这日庞六儿照例将鱼送来:“朱大,今天这鱼可不孬,我特意给你留了条大的,你瞧这鲫鱼,怕有一斤多!”

庞六儿自那大鱼筐里徒手提了条鱼出来,鱼身上还沾着水和湿泥,鱼尾扑腾直往她身上溅,六儿也没嫌弃,笑着道。

朱大摊子前已站了个人,自背影瞧着,似乎是个尚年轻的女郎。

她听闻二人谈话,矜持地往鱼筐里瞥了瞥:“却是不小,这条鱼便也给我吧,帮我做成鱼脍。”

声听着柔弱,像是养在闺中,娇滴滴的。

那女子掩住半边脸,却往庞六儿的方向看。

庞六儿感觉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看了眼,女子倒像是受惊般,忙挪开眼去。

六儿未当回事,只瞅着她以绢丝捂鼻的模样,心道几分怪异,既然这般,来鱼摊上做甚,打发家里人来就好。

那边朱大对六儿道:“庞寡妇,你先等我会儿,待我将这两条鱼洗杀干净,片好。”

“没事,你弄吧,别让人久等了。”

做鱼脍是个细活,鱼骨、鱼刺、鱼皮、鱼片一一分开,半点急不得。

六儿将骡车牵到一旁的树上栓上,自己就坐靠在车板上半眯眼打着盹儿,只眉头却紧皱着。

却不是六儿多想,那女子一直瞧着她呢。

六儿默了瞬跳下车,径自走到女子面前,坦然问道:“可是我有什么不妥?”

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恁谁也会觉得怪异。

谁曾想,女子却叫她这么声吓了一跳,手一抖,帕子就这么落在地上,地上脏兮兮的,想来也是不会再要。

只她这么抬头,六儿却怔住了。

吴文锦。

六儿记忆不算得好,不知怎的却记住了郑荀那日提及的名字,郑荀那日未说清楚,这会儿看着竟有五六分像自己。

庞六儿稳了稳心,不管当下思绪如何,却很快移开了目光,对着女子微颔首,也不待她答话,又闭眼坐回自己骡车上去。

吴文锦不由地再次打量了眼庞六儿,听父亲说长得像她,不过是个鱼贩子,比她年长好几岁,还有儿有女的,无非姿色好了些才勾搭上郑大人,不过却是不及她的。

如今再看父亲那话却未免有失偏颇,说是二十多岁的妇人,道十六七岁也有人信,常年在外抛头露面的,那面颊肌肤,还有那双手,照理该粗糙的,却比闺中少女看着还要鲜嫩。

吴文锦初始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面上再如何鲜艳,年岁已经在这儿了,又生了孩子的,终究比不过自己。

吴文锦只往鱼摊放下铜板,连鱼都没要,转身便离开。

待朱大将鱼用油纸包好,人早不见了。

“庞寡妇,你说这人奇不奇怪,这买了鱼又不要的,好在银子是给了,不然我这可不就白忙活。”

“可不就是怪,方才还一直盯着我看呢。”六儿数着朱大递来的铜板,笑道:“既不要,你自家带回去吃好了。”

六儿随意数了数,也不知数清了没,往钱袋子里装,牵了骡车就匆忙走了。

我见到爹了

六儿回了郭寺巷。

喜鹊陪着月姐儿在家,见六儿这么早回来吃了一惊。

六儿对她道:“你替我去趟宁坊的刘坑饪家,看他需要多少斤鱼,元儿那边,一会儿我去接他。”

六儿将身上衫襦、布裙都换了,理好发钗,这才领着月姐儿出门,元儿的书塾离郭寺巷并不远,穿过县衙门前的大路,拐过街角没多久便到。

也不知庞六儿是不是今日流年不利,母女已近县衙,那县衙门口正停着匹高头大马,来人自马背上翻身而下,马夫忙跑来牵走。

六儿远远瞥眼,手紧扯着月姐儿,欲忙把月姐儿拉走。

月姐儿却已经看到了下马的那人,小女郎胆子小,声若蚊蚋唤了句:“娘,爹在那地方呢。”

庞六儿低身哄她:“月姐儿瞧错了,我们去接你哥哥。”

月姐儿不想走,却拗不过庞六儿,何况她是最信着娘的,六儿将她抱在怀里,小女郎抽抽噎噎,叫六儿给抱远。

小女langxin里却一直记着这事儿。

待晚上庞六儿在别处忙,元儿就在案前习字的时候,她站在元儿旁边玩,玩了好会儿手指才轻声对元儿道:“哥,我今天瞧见爹了。”

元儿手一顿,看向meimei:“爹回来了?”

月姐儿摇头:“哥,你知道街边那的大房子不,我今天看到爹进去了,可娘说不是。”

小女郎撅着嘴,她肯定没有看错的。

元儿揉了揉meimei的发髻:“月姐儿想爹了?”

月姐儿眸子里含着泪,指着案上的那帖子道:“那还是爹给我们的呢。”

这屋子是郑荀以前住过的,六儿便充作元儿的房间,元儿过了三岁半,再跟meimei睡在一处也有些不妥。

元儿盯着案上的字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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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塾毕竟是幼学,学生旬给休假两日,元儿休假也要念书,可不能跟着六儿到处乱跑,庞六儿便留下喜鹊在家陪兄妹两。

喜鹊是个稳重的,谁道就这样出了事。

六儿回来天已经快黑了,院门半敞着,喜鹊就坐在院子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