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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身上带着风,翩翩恍若仙人。范行之低声道:“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白青雨过去要将顾槐搀扶起来,只是顾槐身高体长,又不省人事,白青雨那么瘦弱的一个人,哪能将他扶得起来。苏翎忙帮他撑住,说:“你扛不动他。”白青雨的衣服上沾染了灰泥,道:“劳烦你们帮我把他送回家里。”“范宅就在前面,过了这个巷子就是了。不如到我们那里。”苏翎说:“白少爷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必跟我们客气。”白青雨脸上露出为难神色,苏翎不等他说话,便又道:“我们这里有专治被行尸咬伤的药,白少爷若不想他死,尽可以交给我尽力一试。”“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各位了。”白青雨说着作揖道:“只是我家里走不开人,就先回去,明日专程到府上叨扰。”“我送你。”苏翎说。容探看了苏翎一眼,却见苏翎朝他使了使眼色。他忙过去将顾槐接在怀里,对范行之说:“你陪苏翎一块送白少爷回去吧,多个人也放心些,我和李牧将顾槐带回去。”“如此也好。”苏翎和范行之送白青雨走远,李牧便弯腰将顾槐背了起来。容探朝苏翎他们看去,却听李牧说:“这个白少爷……”“他撒了谎。”容探回头看向李牧,又看了看李牧背上的顾槐。顾槐身上伤痕累累,却不是行尸咬伤的,是猎犬咬伤的,只需仔细一看,便分辨的出来。这一点他们看出来了,想必苏翎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抢着要将顾槐带回范宅。而白青雨的再三推脱,更是证明了这一点。谜团重重,容探心里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刘惠儿还没回过神来,自言自语地说:“怪不得都说白少爷无双之名名副其实,一个男人能生的这么好看,若我是男人,看了也会动心。”他们将顾槐带回家里,不多时苏翎和范行之也回来了。苏翎回来便直奔后院:“顾槐怎么样了?”“全身一块好地都没有,”容探说:“真不知道他怎么跑出来的,幸而他聪明,懂得用黑灰遮掩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他不是被行尸咬的,至少不仅仅是被行尸咬的。”苏翎说。“我知道,所以你把他从白青雨的手里抢过来了。”“我一直觉得这白青雨古怪,听了杨大夫的话再想想,更觉得背后发麻,顾槐是白青雨的贴身仆人,且是唯一的一个仆人,若不是白青雨下令,那些猎犬怎么敢咬他?白青雨为何要用猎犬杀他?这些都很奇怪。”容探点头:“如今只能等他醒过来再说了。”“你说,这个白青雨,会不会和我们以为的不一样?”苏翎说:“我送他到家门口的时候,他请我和范行之进去喝杯茶,我看着他那张脸,竟觉得他虽然是笑着,眼睛却恨不得吃了我一般,叫我不寒而栗,不敢进去。那白家的宅子,三道墙,原本我看了只觉得安心,如今回头看,却觉得这三道墙仿佛三道坟,困着人再出不来。我们以为他是风吹吹就倒的美人灯,或许他是一条美人蛇。”“他本就不是什么弱男子,”容探说:“你想,他既然是个阉伶,无父无母,还能守住万贯家财,难道这些只是靠孟家的帮助么?一个经历这么悲惨坎坷的人,早就尝尽了人间冷暖,要还是天真纯良,那不是良善,而是蠢了。”“我本还觉得他可怜,如今只觉得他可怕了。他这人,真是看不透,我心里有个骇人的猜想,只希望不要是真的才好。”“公子,你们带回来的那个人醒了。”朱笄出来喊道。“走,去看看。”容探和苏翎到了内室,看见顾槐已经睁开了眼睛,靠在刘惠儿怀里。刘惠儿道:“你别乱动,身上都是伤。”“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苏翎急问。顾槐却不说话,苏翎道:“可是我把你从白青雨手上抢过来的。你做了什么,白青雨要杀你?”顾槐沉默良久,才道:“我想杀了孟元君……不,它已经不是孟元君,只是个吃人的怪物。”容探心想,怪不得白青雨要杀他呢,这个顾槐真是活腻了,傻瓜也看得出来那个白青雨有多重视孟元君,不用说,定是人没杀成,反倒被白青雨给发现了。“我问你,我听说青州刚出现行尸的时候,你家少爷曾收留过不少人,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顾槐嘴唇抖了抖,抬眼说:“都死了。”容探心里就是一寒,他和苏翎的猜想竟然是真的。苏翎脸色也是一白:“怎么死的?”顾槐就不说话了,只全身发抖起来。他身上遍布伤口,这一发抖,伤口便又有血渗透出来了。刘惠儿慌忙道:“你别激动。”她说着扭头看向容探:“公子,要不先别问他了。”“他们……都被少爷喂了孟元君……十七个人,都死了。”顾槐抬起头来,说:“少爷收留他们,本就是要杀他们的。”尽管他们早就想到,可从顾槐嘴里说出来,还是叫他们觉得毛骨悚然。苏翎脸色涨红,秀美的一张脸满是怒气:“你不要告诉我们,当初救我们,是为了要杀我们!”没想到顾槐点点头:“是。”……容探拍了拍苏翎的肩膀:“这不都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么,你看你这暴脾气。”苏翎气呼呼地说:“你差点被人喂了行尸了,你还这么淡定?”“可他当初要不出来救咱们,你和李牧,陆广野,也早就喂了行尸了啊。”“……”苏翎一时语滞,大概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容探问顾槐:“那他最后为啥放过我们了呢。你们家蒙汗药不是挺多的,我们虽然人多,他在饭菜里掺杂点蒙汗药,我们不就全倒下了?”顾槐摇了摇头:“少爷的心思,没人猜得透。”“你家少爷杀了那么多人,都是为了孟元君?”苏翎说:“你又为何要杀孟元君,看不惯你主子杀人如麻?那你早去哪了?”顾槐只是不语,唯有眼泪滚滚而落。苏翎愤然道:“这个白青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如你一次跟我们说个清楚!”但是那个顾槐却低头不语。容探拉着苏翎出了房间。“你拉我做什么,白青雨都干过什么事,难道你不好奇么?还有这个顾槐,你觉得他既然是白青雨的心腹,白青雨干的那些事,他丝毫都不知道?”“他显然对白青雨还有情分在,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容探说:“你想,白青雨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他能全然信任顾槐,说明这顾槐定然对他是极忠诚的。”“忠诚……”苏翎哂笑:“老实本分,方是忠仆,若帮着主子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