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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也过去将近一月多。“你什么时候能醒呢?”秦桓常常与他说话,如果手中闲着无事也会帮忙按摩萎缩的四肢帮忙活动,他看见每日都在吊他胃口却不肯醒来的人,无奈至极:“我生日都过去好久了,也不知道给我个惊喜。你还是这么恶劣,都这样还敢气人,你知不知道你今年31了还有胆子赖着睡几年?知不知道比你小的庄子明今年都打算结婚了,你说你是不是很没用?就除了我和你哥能来看你你说你还什么能依靠的,就这样还敢来气我们。我还以为以前耍我耍的厉害的艾谦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现在就只敢缩在这里睡觉混吃等死,真没用!”秦桓是真的生气了,往前好言好语得不到回应,非要他骂着才肯给予反应,好似不服气想跟他吵架,可惜他现在也学会磨平了性子说不出几个粗鄙之语,也只有一个人自言自语吵架久了太无趣,最终还是xiele气,对病床之上的人表示自己的恨铁不成钢。“有本事你就一直睡别起来好了,给你准备一大箱子钱我拿去洒大街也不给你用,反正你也用不到!”说累了也说渴了,看样子今日还会和往常一般。捂心口表示十分难过的秦桓拿起放在桌上的几粒鲜果到厨房洗干净削皮,全部打成鲜果汁。艾谦只能喝流质或半流质的食物,果汁什么的还是能喝的。很快,一瓣瓣果rou被打成汁,拿起杯子装上清透的汁水走出房间靠近病床,习惯性想要通过鼻饲喂艾谦喝点果汁,忽然察觉有点不对。秦桓不由低下头。一双呆滞的眼睛,正傻傻看着他。“你..醒了?”意外的,秦桓发现自己竟十分冷静。刚醒来的艾谦看起来疲倦极了也同样迷糊极了,间隔将近半分钟才眨眨眼睛,示意他听懂了秦桓的问话。“我打算给你弄点果汁。”他举起杯子给艾谦看:“很好喝,你要吗?”艾谦又眨眨眼睛。“很困对吗,那就继续睡吧。”整理好睡凌乱的被单,展露微笑抚摸光滑的脑袋,慢慢的他又看见艾谦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睡觉了,他轻轻地远离病床,轻柔打开病房的门站在门外。真的,醒了?一直期盼的事突然在眼皮子下实现,秦桓想去摸摸自己的眼睛,怎么就没有哭呢?他以为自己没有哭,然而指尖触及下眼睑时只感受过分异样的湿润,忽而无力靠在墙壁上眼中涌出大量泪水,眼前一片模糊。“喂。”秦桓拿出手机,拨通安莫的电话:“他醒了。”艾谦醒了,就在那一个下午。许原跟随安莫一起去看他,他正刚好在锻炼肌rou萎缩的小腿,见到两人到来有明显的茫然,想了好一会似乎才想起来。而安莫,已经来过不少次。“来了。”他笑了笑,接过秦桓给他榨好的橙汁,喝了好几口却嫌弃:“酸..”“有的喝就不错。”“酸,要蜂蜜。”“有加了,是你吃不出来。”醒来变身小公举的某人特难伺候,秦桓真是好气又好笑,却也只能无可奈何接受艾谦的吐槽又加入大量蜂蜜。“醒..醒啦..”许原很开心,他招秦桓记恨讨厌来的次数并不多,每次偷偷过来看见艾谦一直睡在病床上难受的不行,艾谦会变成如此也是因为他,能够幸运醒来的人叫他如何不高兴。“嗯..睡太久..也该醒了。虽然不知道自己还有,还有什么用处,但是起码比躺在床上被人照顾,要好吧。”“想清楚了?”安莫看着对许原认真说道的艾谦,虽没有过多欣喜的表情挂在脸上,但双眼中的喜悦明显可见。会醒,是不想死了对么。“嗯,想清楚了。”艾谦点了点头,瞧了安莫一眼有点犹豫:“哥..”“脾气看起来好多了,恭喜恭喜。”安莫也是很认真祝福苦兮兮的秦桓。结果腰间就被艾谦砸了一罐子,如教科书本一声傲娇冷哼。“哼!”他脾气,可是遗传!阴暗中弥漫潮湿腐朽的味道,有rou体腐烂发酵的酸臭令人头昏欲吐,隐隐约约在深处偶能听见渗人的哭嚎,一股冰冷的颤意从脚底陡然升起淹没所有情绪。这里,比世界上的鬼屋还要可怕。而安莫,就踏在这片阴暗的地方慢慢前进,不顾身旁两侧牢笼中幽幽哭泣的声音,慢慢进入黑暗深处。走至尽头,一扇铁门阻隔成两片世界,在没有打开之前谁也不知道身后是乐土还是更为恐怖的地狱,他洁白纤细的手指抚摸湿滑阴凉的门把手,仿佛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一用力打开这扇门。依然是一片黑暗,当安莫进入这间房间时外边的声音被完全隔绝,安静的只有他的呼吸声,与另一个极其微弱的呼吸相交辉映。大门身边有一盏熄灭的灯,触摸打开之后也只有不多的亮光,似乎已经几近没电只能勉强照出身边几米的距离,不够这就足够。安莫拿着它,以直线慢慢走至对面,昏暗灯光逐渐映出墙上光景。两条架成十字形的巨大原木紧紧镶嵌在壁上,在这十字中心有一人,双手打开被无数颗长钉钉在原木之上不得动弹,全身赤裸散发腐rou的恶臭味,消瘦身形不知受了何种酷刑折磨早已看不出原本人形,在余光照耀下仿佛可以看到一双腿大部分已经没了皮rou只有令人头皮发麻的白色腿骨晃晃荡荡在半空中飘。就像,被逐步蚕食的人,普通人只需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如此可怕的一面。但安莫,面对着恐怖的一幕面容竟如此平静,他仔细端详面对这个“人”,昏暗灯光照耀他苍白脸色如地狱归来的厉鬼,无需面目狰狞便足以。房间很安静,但明显不该这么平静。安莫认真看完之后,打破了太过压抑的气氛:“他醒了。”“呵..”若不是房间很安静,大概就连如此靠近的安莫也会听不见这几乎无声的冷笑,那个“人”缓慢艰涩抬起头,嘴角向耳朵两侧延伸割破,已经烂成赤黑色皮rou翻滚,他的脸也几乎不能称呼为脸了,除却眼睛依然完整外已经没有了好皮,坑坑洼洼烂成一片,好似一只在笑的恐怖人偶。而他,看着安莫,双眼黯淡,绝望而又讽刺,带有安莫记忆中的丝丝熟悉。是的,这位被吊在半空的“人”,是金成元。而这个人也早已失去当初那份帅气,在这几年中以一口气苟延残喘,每日每日承受安莫的报复。他曾向金成元说过,他不会让他死甚至会努力保住其性命。因为,他要一天割下金成元一片rou把他慢慢变成人彘,曾经折磨过许原甚至折磨自己,差点害死艾谦的人他将会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