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书迷正在阅读:基友总是半夜找我聊天、阎王大人是个gay、殇情曲(第一部)(H)、借道生子(H)、少爷入怀来、不过如此(H)、主播今天拯救世界了吗、潜伏在omega学院的日子、一生好梦、如果我追上你,我就把你嘿嘿嘿
头,含糊着:“你干嘛这样看我?”杜寒书的掌心温热,透过衣料传进来,暖的他心口发抖。杜寒书不答,也没有收回目光,仍旧看着。尽管是余光,他也不要看见这样的杜寒书。会让他反悔之前做好的所有决定。鹿弦闭上双眼,睫毛轻颤,他的睫毛纤长又浓密,根根分明。定了定神:“我醉了,我有点头晕。”鹿弦酒量很好,杜寒书的发小杨昊曾经想把他灌醉,结果他一个人喝倒了杨昊带来的一桌人。那天杜寒书也在。即使那天不在,杜寒书和他住了这么久,他的酒量,杜寒书甚至比他还要清楚,很难喝醉的,最多第二天起的晚一些。杜寒书瞥了眼房间里的酒瓶,啤酒而已,四个空瓶子,算上被他抢走的,四瓶半。他并不拆穿:“既然醉了,就先回房休息。”鹿弦吁了一口气,把杜寒书推开,额前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又散落下来,他懒得再去理,心里想着该剪头发了。剪断青丝,断了情思。“这几天的新闻看了没有?”杜寒书在他身后问。“没看。”看什么,看杜家二少结婚有多风光吗?他这半个月连网都没有开过。电视也不要看。甚至连门都不出。吃什么?冰箱里的残羹冷炙。杜寒书家里的张妈偶尔会来给他做饭,顺便帮他打扫卫生。毕竟这里是杜寒书的房子。他只是一个租客。杜寒书缤纷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有些烦躁,关紧了房门,他的房间很简单,一个衣柜一张床,连书桌都没有,一看就知道不会常住。哦,地上还躺了一张大红色烫金字的喜帖,在他一片灰白的卧室中,刺眼又倔强的红着。抬起脚想去踩一下,又顿住了。这是上个月杜寒书给他的婚礼邀请函。里面有杜寒书和一个美貌女孩的合照,旁边配一排文字,“杜寒书”和“沈青瑶”的两个名字印在一起。他不翻开。他去婚礼现场了,只远远看一眼,他看见杜寒书真的出现在婚礼上,就知道自己该走了。他想了整整四年的人,现下已经是别人的新郎了。请柬没有交出去。唯一一张杜寒书的照片。以后还可以打开看看,权当怀念,并且可以对自己说:瞧,废物,你什么都留不住!杜寒书家是S市有名的望族,与他结婚的女方家里与他家条件不相上下,婚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很盛大。会有长辈的期许,亲朋好友的祝福。而他,就像一只灰溜溜的老鼠,蜷缩在墙角。没有人发现他,他只能远远的看着被新娘挽着的杜寒书,听他读结婚誓词……用他最熟悉最喜欢的,明亮又醇厚的嗓音。然后,在所有人都在祝福与微笑时,他会忍不住恶毒的诅咒新娘吧。所以他逃了。在婚礼还没开始前,认命的,逃了。发泄似的把请柬踢到床下。心头莫名一跳,又趴在床边把它够出来,稳稳放到桌上。不一会儿,门外响起轻扣声,杜寒书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杯水:“蜂蜜水,喝一点暖胃。”鹿弦一声不吭,接过水咕嘟咕嘟的喝。水温有点烫,通过喉咙烫进胃里,暖融融的。暖的是他的心,滋养开去,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慢点,小口小口喝。”杜寒书坐到鹿弦床边,语气关切。鹿弦忍了会儿,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杜寒书,我要是个女的,你这样对我,你老婆看见了要吃醋的。”杜寒书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沉着目光静静看他,看了会儿,伸手把他额前的长发撩向耳后。指尖碰了一下他可爱的耳朵尖。耳朵好像被染色,红红的,烧到了耳朵根。鹿弦手心捧着被热水烫过的杯子,手指轻轻发抖。这种若有似无的动作,意味莫名的眼神……他根本经受不住,心底原本冰冷的某处被这难耐磨人的暧昧攻陷,出现丝丝裂纹。他屏着气控制心跳:清醒点吧鹿弦,不要陷进他的温柔里。杜寒书是一个看似热情,其实内里很凉薄的人……鹿弦努力了四年,也没能在他心里把自己的位置提升上一些。他敢肯定,如果他和杨昊有矛盾,即使他占理,杜寒书也会选择站在杨昊一边。杜寒书对他的所有温柔和体贴,不过是他刻意的打扮和伪装……他知道杜寒书喜欢什么样的人。可是今天的杜寒书又反常的有些过分,他从来不会对他做这些暧昧的动作……“睡吧,明天再说。“杜寒书把杯子自他手心抽出,并不顺着他把话讲下去。等他反应过来,杜寒书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他的手心里空了,手掌还保持着虚握。第二章第二天醒来,鹿弦头有些疼。他怔怔望着天花板。昨晚杜寒书来了,他想起自己应该给他红包。红包是早就包好的,经过精心挑选的图案,上面是一个扎眼的金色“喜”字。从抽屉里拿出来,双手紧握,坚硬的红色卡纸被他捏的出现了纵横的皱纹。“他要订婚了,你还不打算说?”“你再不说真的没有机会了。”“我喜欢你,鹿弦。”耳边循环回响起学长唐宁屹离开前说的三句话。一句在杜寒书订婚前,一句在杜寒书结婚前,最后一句……是杜寒书结婚那天,在酒店厕所。杜寒书的婚礼他没有与杜寒书见上面,也没打声招呼就逃走了,逃走的理由也是冠冕堂皇的,被同性表白了,心绪烦乱。他拒绝了唐宁屹,唐宁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也该走了,他在这个城市四年,读完了大学。不打算考研,也不愿意在这里找工作。他没有理由留下来。还是怔怔的,直到敲门声响。门被打开。杜寒书走进来,站在床边,目光发沉:“醒了?”鹿弦下意识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杜寒书的婚房离这里很远,开车起码两个小时。“你昨晚没回去?”他听见自己用干哑的嗓子问。“回哪儿?”回新房去啊。鹿弦不想说出口,无措的低头,瞥见手里的红包,又看了看杜寒书,发现杜寒书也低了头,跟着他的目光,眼神留在红包上。藏不住了……他低头咬唇,递过去,说:“新婚快乐。”语速很快,听不出情绪。“我的新娘和别人私奔,婚没有结成。”“她私奔?”鹿弦一开始有些回不过神,回神后又仿佛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