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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我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灵主饶命,我只是想找机会修复魇珠,绝不敢有加害于您的想法!”谢清桥闻言,点了点头。魇妖兽稍稍松了口气。下一刻,谢清桥骤然捏紧手心,魇珠发出“啪嗒”的响声,应声而碎。“啊——”“你不是惦记着妖祖吗?我便送你去见他。”谢清桥的掌心似被划伤,一道血痕自雪白的手背淌下,滴落一滴红中泛金的血珠。魇妖兽倒在地上,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绚丽的火焰笼罩而来,转眼间将他烧成了灰烬,连一丝尘埃都没有留下。传说中,万妖之祖自远古诞生,以血脉力量孕育,才有了众妖繁衍,因而天地众妖,唯妖祖之令莫敢不从。而谢清桥拥有妖祖最精纯的血脉,完全能诛杀任何一个妖族。也许很多年后,世上会生出又一个魇妖兽,但这一个,被现任的妖皇抹杀,便是真正的消失了。谢清桥弹了弹衣袖,又走了几步。强大的力量自他体内涌出,上冲九霄,一步陷一地。他没什么较量的心思,只知道,敢阻拦他找到陆洲的,都该消失。然而,这股力量还没有撞上天魔伞,那伞已被人飞速收走,眨眼间,黑暗尽去,白日重现。除了谢清桥,众人都以为这是魇妖兽暴动的力量,根本没人发现有人携天魔伞在其中动了手脚。天魔伞一直存于魔域,许多年未曾出现过,应珩也料不到,谢清桥身负传承记忆,一眼就将之认了出来。“怎么回事?魇妖兽呢?”天魔伞被撤去,魇妖兽也已消失,缠绕所有人的黑雾渐渐消散,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那一瞬发生了什么。殷鸿扫视众师弟师妹,“你们没事吧?”林语秋等人皆是摇头。谢清桥左右环顾,脸色霎时一片冰冷,手指一根一根捏紧。因为,陆洲不见了。“咦,陆师兄呢?”十七也发现了,不由着急地开口,“难不成是被魇妖兽抓走了?”可是有妖皇在,就凭魇妖兽,怎么可能带走陆洲?“黑魇已经被我杀了。”众人听着那一句毫无起伏的冷漠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同时看向谢清桥。仍然是一身洁白的衣裳,却不再是柔软如白云,而是冷冽如霜雪,因为谢清桥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变化——如果把谢清桥比作绝世的灵兵,陆洲无疑便是剑鞘。谢清桥是藏着无数灾劫的魔盒,陆洲便是锁。这种时候,陆洲的失踪,无疑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哪怕白衣的谢清桥看上去是如此的纯粹干净,如此的风华绝代,可在他此刻的目光之下,不少人都吓得跌倒在地。他们惊讶的发现,没有了陆洲的谢清桥,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目下无尘,孤冷漠然。红尘世间,无一事一物一人能被他看在眼里。他想杀了所有人。意识到这一点,殷鸿蓦地回神,一边领着众人往后退去,一边飞快地出声道:“魇妖兽有不死之身,妖皇确定他已经死了?陆师弟方才还在,此时下落不明,定与魇妖兽有关……”“不。”谢清桥冷冷道:“是你们当中,有人勾结魔域,设下了今日之局!”魇妖兽为何会来天雷城?天魔伞因何而出动?种种时机为何那么巧?聪明如谢清桥,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这是一个局,魇妖兽也不过是成了棋子,被抛出来当成了□□。勾结魔域之人,肯定有赵丛山,因为那一剑太巧,刚好打破了原先稳定的局面,导致谢清桥乱了心神。至于其他人……谢清桥身侧的手慢慢抬起,缓缓道:“我早就觉得,世上的人还是少一点的好,这样才不会总来打扰我跟洲洲。”殷鸿抬剑挡在跟前:“你要做什么?”谢清桥波澜不惊,“这里通往魔域的路有多远?”“……魔域在西洲,此处为东洲,中间隔着数百城池……”谢清桥轻柔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很好,从现在开始,我要尸骨堆满这数百城池,要鲜血流出一条通往魔域的路,要让天下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是如何接回我的洲洲。”谢清桥苦恼的想,没有刻骨铭心的教训,人果然就学不乖啊。否则,怎么敢在他面前带走他的洲洲?所有人相顾骇然。陆洲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五脏肺腑仿佛灼烧一般,一旦运转灵力,便是全身剧痛难忍。耳边传来淅沥的水声,他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想象中的牢房,而是一幕极其香*艳的画面——有一个女人半靠在浴池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偏头朝他轻轻一笑。这是个极为漂亮的女人,单纯的看容貌,也许比不上徐映真,但整个人有股极致的媚态,有些像风尘中的青楼女子,身经百战,一举一动都在有意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冲动。换个男人,一睁眼就看到这种场景,或许还真会难以自制。可惜,她遇上的是陆洲。陆洲很平静,看她的眼神与看屋中的桌椅并没有什么区别,在发现自己身处陌生之地又身受重伤之后,他也不多说废话,重新闭上眼,静静疗伤。仿佛房间里根本没有美人出浴的尴尬画面。女人“咦”了声,奇怪道:“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的?”“你会回答吗?”陆洲反问。“当然。”女人倏地从浴池中站起来,一招手,身上便裹了一层薄薄的白纱,“不如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花潋。”陆洲眉头微动,花潋,传闻中魔域最出名的美人,这份出名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她修炼的是姹女之术,采阳补阴,荤素不忌,不知祸害了多少天才修士。“别误会,”花潋忽然叹了口气,很是苦恼的说:“如果不是域主的吩咐,我根本就不想接近你,方才也不过是对你小小的试探。”名闻九州的花蝴蝶居然也有不想接近的男人,这倒是奇事。下一刻,花潋便摇头道出苦水,喃喃道:“虽然你比我以前的那些男人强多了,但你可是传说中妖皇的男人啊,如果动了你,我真怕妖皇会将我千刀万剐,剁成rou泥。”说着,她配合地搓了搓胳膊,一脸惊吓。陆洲:“……”“开个玩笑。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听说妖皇美貌冠绝天下,是真的吗?”花潋先用出浴扰乱陆洲心神,再用一席话打消陆洲的警觉,不知不觉地调笑间,她已经快走到了陆洲的跟前。陆洲面无表情地睁眼,身侧手臂微抬,并指如剑,霎时间,落桥剑悬于床前,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