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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南道:“怪我对你期待值太高。”系统:“……”郑舒南认真摸着鳞片,心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发现秦朗身上有的时候,其实还没当一回事,但现在林榛身上也有,就显然很不对劲了。他们的共同点是都是郑舒南的任务目标,难道这就单纯只是个任务目标的标识?只是任务开始都有提示目标,再这样做岂不就是多此一举了?更何况——郑舒南神色凝重的摸着右手臂,就在手肘稍微往上的位置,他再次摸到了跟林榛身上相同的鳞片。无论是光滑度、形状,还是较凉的温度,都几乎是一模一样。这枚鳞片是他完成前一个世界后,直接出现在他身上的,位置就跟之前在秦朗身上一样,感觉更像是这鳞片从秦朗身上脱离,然后转移到了他的身上。郑舒南暂时想不通鳞片的用处,只得将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离开这个世界,林榛的这枚鳞片会不会也出现在他身上?只是这个猜测现在还没办法证实,更没准这鳞片其实毫无用处,只是用来证明任务目标的身份,以及他任务是否成功的标志罢了。林榛见郑舒南盯着他自己手臂,默默发了半天呆,不知心头在想什么,便挥手打断了郑舒南的沉思,疑惑道:“你在看什么?”林榛说着便随意摸了摸肩膀,他手指好几次摸过鳞片所在的位置,本人却没有半点反应。郑舒南心头顿时了然,清楚这鳞片大概只有他能摸得到,这便更进一步证实了鳞片的特殊性。郑舒南不能提及真实身份,也没想过跟林榛和盘托出,便摇头淡道:“没什么,刚才眼花了,你要沐浴吗?我们一起吧。”林榛当然不信郑舒南的说辞,郑舒南刚才的反应是看见了什么。但他没发现端倪,现在郑舒南又提出新的诱惑他的事情,林榛便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毕竟郑舒南不想说,他也得尊重对方,说与不说的都没什么关系,只有郑舒南人在身边,心在身边,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彼此互通心意,林榛那枚雕刻好的玉石也总算送了出去。这块玉是他从头到尾亲自雕刻的,尽管因为不熟练,许多地方有点小瑕疵,比不得外面售卖的精品,但这本身就不是能用质量好坏衡量的,对林榛来说,他享有着天下无上的荣华富贵,奇珍异宝他数不胜数,但这枚玉石倾注了他的心血,是比其他任何价值连城的珍宝还要贵重百倍的。只是林榛心头忐忑,猜不透郑舒南的心思,担心对方嫌玉石瑕疵太多,不够精致,送出的时候还稍微有点紧张。玉石是从虞扬知的王府取的,自然是上好的美玉,玉质洁白无瑕,晶莹剔透。林榛原本是打算刻“施”字的,后来觉得太庸俗,便改为雕刻郑舒南的相貌。相貌雕刻极其难学,因此林榛都是挑典型特征做重点雕刻,形似神亦在。即使有些不容忽视的瑕疵,郑舒南却觉得林榛对这块玉的加工,远远超过这块玉本身的价值,使他觉得无比珍贵,郑舒南毫不吝啬夸赞之词,听得林榛心头暗喜,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郑舒南苏醒时,圣安梅花已逐渐凋零,林榛原本说陪郑舒南看梅花的提议只得搁置。不过次年,圣安梅花却开得比前几年还要好,映衬着从天际飘落的雪花,景色美得使人忘却呼吸。林榛陪郑舒南辗转了好几次欣赏梅花,郑舒南原本觉得太兴师动众,但见林榛兴致勃勃,郑舒南也不愿败了他的兴致,便放下觉得太兴师动众的顾虑,陪林榛认真投入的赏梅。林榛待郑舒南的态度众人皆之,加之皇上无论如何不愿选妃填充后宫,文武百官不禁心生忧虑,私底下议论纷纷,以致郑舒南出现便被人指指点点,说他祸国殃民、以色侍君,什么话难听就捡什么话说。郑舒南还能泰然处之,林榛却盛怒之极,只是碍于他的计划,暂时还忍耐着朝臣的挑衅。夜晚,郑舒南仍然雷打不动的出现在养心殿,刚刚进入内殿,便被林榛愤怒扔下的奏疏砸到脚边。林榛弯腰捡起奏疏,掀开便看见触目惊心的几行字,无非是请陛下选妃,道先祖江山不能后继无人,倘若陛下执意要空置后宫,那他宁可以死谢罪,也算对得起圣安的先祖们。死谏,这已经不是劝说,而是堂而皇之的威逼了,难怪林榛如此动怒。郑舒南合起奏疏,平静道:“这原本就在计划之中,何必这么动怒,要是没有几个死谏的人,你还不知道先拿谁开刀。”林榛摇头,起身拉着郑舒南在软塌坐下,将他手拢在掌心,“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只是委屈你了,我知道你的境况很不好。”郑舒南不在意地道:“不过背地里说说闲话,也不能拿我怎样,何况我连做你的皇后都不在意,这点小风小浪又有何惧之。”林榛握紧郑舒南的手,神情复杂无比,“你真不在意?”“你我既然要在一起,就得名正言顺,若名不正言不顺,今后背地说闲话的还能少吗?别人如此说并不能改变我的判断,我自有衡量是非对错的标准。”林榛淡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今后若有人敢嚼舌根,有一个我便杀一个,有两个便杀两个。”“杀鸡儆猴,是个好办法。”林榛目光投向被扔在地上的奏疏,目光凛冽肃杀,“既然有死谏的人,那就先从他们开始吧。”隆安四年初,景乾帝将搁置许久的选妃事件放到早朝上,准许朝臣发表意见,随即在大臣下跪死谏,奏请陛下选妃为圣安传宗接代时,当即便命侍卫将几个大臣拉了下去,称如其所愿,按兵不动的左相跟尹尚书不知为何,竟出了一声冷汗,垂首不敢再发一言。林榛并不是贸然行动,在此之前他已大刀阔斧收拢军权,将实权牢牢握在手里,纵然再死几个大臣,他也有把握不使圣安收到太大动荡,人死了,还有别的人顶替上来,这些大臣心底也通透着,在有大臣被赐死的先例情况下,又有谁还敢贸然自称所谓的死谏。死谏是为了达成目的,可不是真的想死。整个过程,郑舒南都镇定自若的站在位置上,他冷静听着朝臣的议论跟林榛的大发雷霆,无数人视线随之落在他身上,有不屑一顾的,有轻蔑以视的,更有愤怒得想要杀人的。只是郑舒南置若罔闻,毫不避讳这些所有的目光,表情依然平静无比,背脊挺的笔直,就像外界再大的惊涛骇浪,也无法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