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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的心很痛。他不知道他自己对上官飞燕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他不知道那是爱还是第一次懵懂的心动。他只知道,上官飞燕是带着目的到他身边的,就连那柔情,都是装出来的。自己不过是被她欺骗的男子中的一个而已。他曾经遇到过很多带着目的接近他的女子,但这个,确实让他最为伤心的。许是因为,他动了心吧。景渊这时也不看热闹了,径自现出身形,如鬼魅般绕到霍休的身后:“你可以动一下试试。”“什么?”霍休惊恐地想要回头,却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动弹分毫。而西门吹雪此刻也挑掉了冲出来的上官飞燕手中的剑,散着冷气站在一旁。“随云?”花满楼惊喜地笑了笑,然后动用内力将铁链扯断————虽然他被点了xue,可是在他察觉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将xue道移开了。他只是想要深入虎xue然后一网打尽,此刻景渊和西门吹雪出现,所以他也不需要再委屈自己。“许久不见,你倒是狼狈。”霍休和上官飞燕,都是为了财产可以付出一切的人,上官飞燕如此美丽的女子,居然也能委身于这个老头子,真是不择手段到了极致。“这两个?”景渊踢了踢霍休的身体:“怎么处置?”霍休瞪大了眼,却苦于不能说话而憋得脸红脖子粗,而陆小凤看到这样的霍休,无奈叹了口气:“我……”“杀了便是。”西门吹雪冷冷开口。景渊轻笑,然后刀光一闪,两人就这样没了声息。甚至,连遗言都没说上一句。“你的剑呢?”西门吹雪的冷气加大了一倍。“我不用剑。”景渊答。“当初我救你时,你身上那股凛然的剑意是怎么回事?”这是景渊自从遇见西门吹雪以来,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那是我的剑,但我不用。”景渊开口。花满楼此刻蹲在死不瞑目的上官飞燕面前,表情略带着几分哀戚————纵使这个女子欺骗了他,他也是不忍心让这个女孩子死去的。可他能怎样?去怪原随云么?他应该感谢这个人的,不是么?“你倒是情根深种。”景渊轻哼:“可是你要知道,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那我呢?”蓦地,纤细的手臂缠住了景渊的脖颈,略显喑哑的声音在景渊的耳边响起,让他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而陆小凤则看到一个身穿暗红色长裙的妩媚女子凭空出现在景渊身边,然后像是一条蛇一样缠在了景渊的身上。他见过很多的美女,可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女子一样,不自觉地让人沉沦。“醒了啊。”景渊熟练地将女子扯下来,然后扔到一边:“你本身就是一个谎言。”镜花水月,本身就是幻影,从来,就不是真实。“你真不会怜香惜玉。”镜花水月嗔道。“若你思了春,就去祸害别人吧。”陆小凤兼花满楼目瞪口呆之。西门吹雪看起来很淡定。第123章镜花水月的苏醒,对于景渊来说倒是一件喜事。“抱歉,是我的错。”镜花水月作为景渊的半身,自然能感受到景渊的状况,如今这连让她化形都无比困难的弱小灵力真的是她那武力值爆表的主人出来的?开玩笑呢吧?作为一把刀,居然没办法保护自己的主人?怎么可以!“与你无关。”景渊知晓镜花水月的担忧与自责,不过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而他也想开了许多,往日的他还是太过自负,如今倒是让他警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倒是你,欢迎回来。”许久不见的半身,永远不会背叛他的存在。“恩。”镜花水月抬眸望向有石化迹象的几人:“这些是……?”“朋友。”景渊的回答言简意赅。镜花水月不喜欢这些人,谁知道如今看起来相谈甚欢的友人下一刻会不会捅你一刀?不过看主人这次倒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镜花儿无话可说————罢了罢了,谁让人家是主人?作为刀魂自然是要听主人话的。“那你小心,我先走了。”镜花水月说罢便转身离去,他知道,以自己主人身体里现存的灵力是不能够支持她出现过久的,倒不如自己做出个离开的假象,省的主人还要去解释。于是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便眼睁睁地看着某美人儿摇曳生姿地出了密室。“她是……?”陆小凤嘴角抽搐。“故人。”景渊回答。再次见到花满楼等人,景渊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几人许久不见跑去了酒楼叙旧,西门吹雪没有和他们一道,径自回他的万梅山庄再次宅了起来。看景渊并不想在镜花水月的话题上多说,陆小凤与花满楼两人就体贴地没有再问,只不过陆小凤的神情里多出了几分男人都懂的意思————若是让景渊看到了,一定会坚决以及坚定地让陆小凤倒霉。陆小凤在一旁自斟自饮,而景渊与花满楼却相对无言。花满楼的心思太过细腻柔软,初次动了心的他还没感受到爱情的美好,便被伤了心。景渊分明现,花满楼的情绪并不是很好,距青衣楼被捣毁已经过了2天,他仍旧没有恢复过来。景渊突然现自己有些口拙,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花满楼。“无妨。”许是感觉到了景渊的心思,花满楼长舒了一口气:“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无论如何,她总是在我心中留下一份美好回忆的。”纵使这份回忆充满了欺骗,但他却仍旧记得那个女孩子身上的鸢尾花香气,很好闻。景渊轻哼一声,花满楼倒是豁达。真不知道这样性子的人是怎么毫无阴霾地活到现在的。“这些日子,随云你都去了哪里?”花满楼饶有兴致地问道。“很多地方。”景渊的语气渐渐柔和了下来,他仿佛是又回到了那段自由自在的时光:“我去了江南,去了海边,去泰山顶看了日出,最近才来到山西,没想到碰上了西门庄主,倒也算是缘分吧。”花满楼静静听着友人给他描述这一路上‘看’到的美景,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一丝柔和的弧度。这次相见,对面那个侃侃而谈的友人看样子变了许多,至少他可以从这人的话语中,感受到这人从前不曾有过的豁达。“那遇到心仪之人了么?”花满楼促狭地开口,那语气中居然带着nongnong的求知欲望。景渊哑然失笑,他没想到,原来那时时刻刻都温文尔雅的花公子,也有如此八卦的时候。“并无。”景渊摇头:“总是要看缘分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没兴趣找人滚床单。而如今,他也想弄清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