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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不能亡在你一人手里。他于是低头,在灵前悔过。那年他二十一岁,也就是韩淇奥这般大。长夜无涯,他跪在祖祠里,一宿未睡。思来想去,也避不开身前身后都是凶险,那就这样吧。第二天天亮了,他转身出去,带着赵成安走出尹宅大门,在石澳自立门户。从此,却也活在刀口之下,归于何处都是枕戈待旦,去到哪里都是亡命之徒。韩淇奥想要的安宁,他此生从未有过,不曾奢望,又遑论承诺他人。但这一刻他仿佛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指间没有雪茄,不需要提神。远处没有喧嚣,不必戒备。身后是静默的宗教,主在天上俯瞰,必能得见这一处的寂静与祥和。身侧,一棵树,一个人。他转脸,猝不及防吻上少年的唇角,唇与唇依偎,细密地厮磨,无关□□,只是这一刻他想要吻他。“疼吗?”尹义璠尚记得他的伤口,即便隔了分寸之距,也到底在一张脸上,让他连吮吻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轻轻咬住了下唇,又倏然松开,与少年额头相抵,温柔质疑。韩淇奥垂睫,视线凝在男人漂亮的唇形上,半晌未曾言语。呼吸交错在这方狭窄的视线勾连里,谁都不愿轻易动一动,打破仿佛可以亘久的温情。“别再问我这个。”韩淇奥挑了挑眉,重又吻上男人的唇,舌尖抵开牙关,长驱直入地交换体温。他与他的体温,原本差异甚大,却在这时达成和谐。韩淇奥不是没有主动过,接吻却是头一次。尹义璠被反将一军,下意识垂首回击,几乎令少年陷溺情潮,只得伸手挽住男人的后颈,仿佛攀住了海面唯一的浮木。不知名的鸥鸟自水岸展翅而过,潋滟的霞光染红半边远天。结束这漫长一吻,尹义璠环拥少年,抬眼,望见路灯自最近这一盏开始,一路亮起来。周遭万物都极静。鸟声,风声,目之所及浅滩渡头的船只。送君南浦,伤如之何。尹义璠脑子里莫名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谢谢你。尹义璠。”少年抬眸望他,戳破这场冗长的梦,“我该回去了。”回到血雨腥风的江湖中,披荆斩棘。尹义璠无声注视,良久才道:“生日快乐。”=========生日后,发布会很快到来。会场十分冷清,只有几位摄像导演到场,提前做机位彩排。明日到场的名流观影人不计其数。毕竟是发布会兼首映礼,又是曾家公子的主咖电影,新艺城一发帖,从前哪怕只与韩淇奥有过几面之缘的艺人,也破天荒赏光到场,希望搏一个版面,昭示自己踩进上流社会。这自然是艺人才做出来的事。反观真正的世家子弟,不愿在人前贸贸然站队,就连媒体问及曾淇奥此人,都得三缄其口,更何况是大张旗鼓出面展示什么交情。韩淇奥心知肚明,因而新艺城发邮件给他,让他过目出席名单,他一目十行扫过那些不甚相熟的名字,也毫不在意。“可以。”得到如此简洁回复后,约翰反倒心里打鼓,他一直就摸不透韩淇奥这小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干脆去问薇薇安:“他回了俩字可以,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薇薇安也正发愁:“他好几日没露面了,我怎么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伤了脸,怎么可能高兴呢?也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薇薇安趴在办公桌面,长吁短叹。到了彩排当日,因为韩淇奥告知她会来配合走过场,她便早早等在现场,谁料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人来。摄像导演劝道:“哪有艺人会来协助摄像导演彩排的?还不是要助手来替?小丫头,他诓你呢。”薇薇安正垂头丧气替韩淇奥走流程,闻言心头一凉,自言自语道:“他说过的呀,还叫公司放行程出去给媒体——”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媒体蜂拥而至,无非冲着曾淇奥这个“曾”姓,与淇奥本人的作品毫无干系。但是曾少也并没在现场?又过了几分钟,不知哪家媒体得到了内部消息,高声喊了一句:“曾少在路上出事了!”人群又一窝蜂涌出去。薇薇安站在空荡荡的会场台上,只觉浑身冰凉。也不顾台子多高,她手一撑蹦下去,抓住末尾一个记者追问:“什么出事了?谁?”“曾家那位——就是那个韩淇奥呀。”记者甩脱她的手,忙不迭要冲过去现场赶新闻。薇薇安被推了个趔趄,整个人僵在原地,半晌才想起拿出手机来,颤着手,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无人接听。无人接听。无人接听。关机。韩淇奥皱着眉将电话关掉,砸落在地,机身顿时四分五裂。为防被有心人追踪,还补了几脚,确认粉身碎骨了,才将卡拿出来,回手扔进下水道里。一公里之外,他的车引得曾端阳到岔路去,后有曾寒山、尹义璠的人围捕,应当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曾淇曜才是关键。曾寒山的人告知他,曾淇曜一直被关在这里。这是一处废弃建筑,不知道被弃置了多久,水泥残破,甚至露出钢筋来,整幢四层建筑显得摇摇欲坠。旁边再行几百米就是一大片公墓,墓碑多有残旧,甚至有的坟头无名无姓,恐怕只是有人因为穷,买不起一块墓地,就将骨灰随随便便埋进这里,也不管是不是和旁人的墓xue冲撞了。韩淇奥带人缓慢逼近此处,曾寒山手下的阿钟已经发觉了二楼有人。“他们在上面。”阿钟比了个手势。他曾是狙击手,眼观六路,但凡一点行迹都逃不过他的法眼。阿钟带人要上去。韩淇奥的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这是尹义璠与他分开前,吩咐赵成安为他配的耳机,落下发来遮住耳朵,就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个时候传讯,是发生什么了?韩淇奥未及开口阻止阿钟,只得一路寻找掩体,行到二楼。随着耳机内赵成安一声“曾端阳不在车里”,他刚迈上最后一级台阶。而二楼破败的屋舍间,曾端阳正举枪立在几步外,朝他微微一笑。一众人立在楼道口,剑拔弩张,两相对峙。“韩淇奥?”曾端阳的生硬很沙哑,似是多日潜逃令他身心俱疲,脸上已不再是身为家主时的红光满面,已有些苍白狼狈。“曾先生。”韩淇奥生疏地划下界限,开门见山道:“我弟弟呢?”曾端阳沉眉打量他片刻,没有立时回答。眼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