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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有些出乎意料地道:“它喜欢你。”“它叫什么?”“萨仁图娅。”“哪里的名字?”韩淇奥困惑道,“好奇怪。”“它是匹来自草原的三河马。”尹义璠道,“萨仁图娅是月光的意思。”他走上前,看着萨仁图娅与少年对视,心中忽然被这静谧包裹,慢慢地柔和下去,直至柔软到连自己也惊异的程度。他的爱马,中意他中意的少年。这画面太过美好,胜过他此生见过的任何绝世画作。“你想策骑试试看吗?”韩淇奥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韩淇奥学过一点策骑,却是个半吊子,上马后,男人牵着萨仁,绕着cao场慢慢地行走。萨仁温和地散着步,少年伸手抚摸它的鬃毛,垂眸,便望见男人的头顶。这个地位尊崇的男人,竟在为他牵马。某种奇异的情绪将他整个人笼罩,以致这一圈慢吞吞的骑马散步,变得有些浪漫起来。“浪漫”,这个字眼出现在他脑海里,可真是稀罕。马房的练马师在旁围观了全程,瞠目结舌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变过。直至远处传来女郎的浅笑,娇嗔又清丽。女郎下车来,露出窈窕身姿,一头长发流水般倾泻在身后。她携助手走到马房门口,遥遥看到草场上有人骑马,便问道:“是尹先生在那头吗?”练马师连忙上前将人拦住了:“孔小姐,尹先生在忙。”孔懿恩立在十余米外,望着这头,却见骑马的人身形有些陌生,再一瞧,就认出牵着马走在草场里的,竟是尹义璠,有一霎僵硬了表情。她朝前迈了一步,未及练马师出手,赵成安已经现身挡在她跟前了。“孔二小姐。”赵成安低声道,“还是不要去打扰璠爷为好。”“他在……给谁牵马?”孔懿恩难言震惊。赵成安有些为难地看着她,没有答话。孔懿恩伸手掏出电话,似乎要拨给谁确认,又被赵成安阻住了。“孔二小姐。”赵成安好心劝道,“您好奇倒也无妨,问到孔家三少头上,回头到底还是要惊动璠爷的——你也知道,璠爷不喜旁人打探他的私事。”孔懿恩缓缓将电话放回包里,定睛望着草场,精致的唇抿成一道冰凉的直线。片刻后,她收回视线,回身朝助手道:“我们去策骑吧。”韩淇奥已经从马上下来了。他早就忘了如何下马,尹义璠却也不肯出言指点,反倒朝他伸出双臂来。韩淇奥坐在马上,碍于周遭尚有练马师围观,实在不愿意如此丢脸,只让他退开一些:“我自己跳下来。”尹义璠似笑非笑仰面望他:“那可不成,你把我的马惊动了,小心乱蹄踏伤你。”两人为这么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僵持半晌,最后连练马师都看不过去,想上前出言指点,又被尹义璠冷冷乜斜一眼,硬是给吓回去了。行吧,璠爷要和小情人刷花枪,他何必上前找不自在呢?对峙半晌后,韩淇奥在马上实在坐得累了,终于投降,被尹义璠亲手接下来,抱了个满怀。萨仁图娅在后头不甚满意地拿头拱韩淇奥的后背,直到练马师把这电灯泡牵回马房里,尹义璠仍是抱着少年,没放手。“你……可以松开我了。”“你不是说,你的生日,我却带你来看我喜欢的东西吗?”尹义璠松开他,脚下是柔软的草皮泥地,马靴踏在上头,有一种陷溺的错觉。韩淇奥仰面望他,觉得心头发涩。“哦——为什么?”“我在介绍自己。”男人平静地说道,“我在把身家行藏,展示给你看。”第33章韩淇奥有一瞬无法言语。我该说什么呢?他想,如果时间不是现在,如果一切早已尘埃落定,皆大欢喜,如果他不是曾家人,如果他不是尹家家主,如果几日后没有那场该死的营救计划,如果没有曾端阳、段应麟,如果几年前,韩君莫不曾发生事故。——如果。如果那一切都没发生,他是个普通的学生,过着乏味的读书生活,他不会遇见他。如果他能够阴差阳错遇见他,作为一个乏味的学生,如果有幸面对这句话,他会抱住这个人,和他谈一场罔顾世俗的恋爱。可现在他只能笑一笑。“尹义璠。”他眼中有肖似母亲的冷漠,“我有些累了——我可能真的不适合骑马这项运动。”男人握着他小臂的手微微收紧,窥见他隐忍痛楚的神色,又恍然落下手来。“抱歉。”“没什么。”韩淇奥说,“我们走吧。”韩淇奥率先转身往更衣室走,想将这身勒得要死的骑装换下来,走出几步,却见男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克制住走回去的冲动,脚下停了一停,又重新迈出去,一步一步,与尹义璠渐行渐远。他想,他们总归会渐行渐远的。他的未来不曾将尹义璠三个字计划在内。更衣室内安静而昏暗。韩淇奥站在镜子前,解开骑装领口的一颗扣子,又倦然停下手,坐在椅子上,长久地出神。直到孔懿恩缓步来到他跟前,才令他稍稍回过神。这个陌生的女郎很美,举手投足,却仿佛与谁神似。当她出言介绍自己时,他终于想起与她相像的那个人来。孔承筹。“你好啊靓仔,听说你是曾家新入宗谱的嫡长。”她坐在他身侧,慢条斯理脱去马靴,“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孔懿恩。”“这是男士更衣室。”韩淇奥并没有偏头看她,只凝视地面上自己的影子。孔懿恩微微一笑:“想知道我为什么能进来?”韩淇奥摇摇头:“不,只是感叹孔小姐身为世家名媛,竟不顾名节身份,真是勇气可嘉。”孔懿恩笑容散去,一时面如寒霜,扭头看他。她恰坐在他左侧,将他侧脸包扎的样子悉数收进眼底,有那么一瞬,她微微收紧了瞳孔,疑心起这伤口的来历——难道和尹义璠有关吗?即便她曾与尹家险些结成姻亲,但几个月交往,也并不能令她清楚,尹义璠究竟是个怎样的情人。“你的伤是怎么弄的?破相了?”这话毫无顾忌,大约只有孔懿恩这样的大小姐敢开口问出来。韩淇奥并不回应,站起身来道:“我要换衣服了,如果孔小姐执意要在这里,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他说着脱下骑装外套,解开衬衫,敞开大半胸口,就要换回便宜行事的休闲装。孔懿恩没料到他居然这样不按套路出牌,不但没问起来意,还将她完全当做了空气。孔懿恩一口气梗在胸口,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