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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尾巴,边走边东看西看。渐渐地,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这地方她虽然没来过,但这酒店的名字她知道,熊猫市也有一家。而且即使是在熊猫市,这家酒店的奢靡排名也是靠前的。不是说阮绛家里穷到他没成年就要出来打工吗,为什么家里老人过寿,可以到这种级别的酒店来庆祝?难道是树状图里的哪一位亲戚特别发达有钱?没等她想明白,他们已经进了酒店。大厅里,一群人正热闹地“舅舅”、“二叔”互相问着好,但就在阮绛进门的那个瞬间,几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噤住了声。而一两个没有留意到门口、还在继续说笑的人,也在身边人的提醒下看向了这里,随后停下了嘴巴。成梨柚正想着事情,对周遭的变化有些迟钝。她只是无意地向人群扫了一眼,却在下一刻怔住了。这都是什么眼神?嫌弃。厌恶。躲避。怜悯。嘲笑。傲慢。为什么这群人全都在用这些眼神看着她?下一秒,她的大脑突然清醒了过来。他们不是在看她。他们是在看阮绛。第64章65因为这些掩饰得很不经心的目光,短暂的几步路,成梨柚走得很不舒服。没有弄清情况,人也全都不认识,她没办法出声说什么,只想把阮绛挡到身后。但她在往前走了两步后,却发现阮绛的神情完全没有变化。他就像没有看到任何向他投来的目光,径直走到酒店的前台,要了门卡就带着成梨柚到了她的房间门口。看到成梨柚在盯着他看,他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还认真地去问成梨柚“怎么了?”,弄得成梨柚更加搞不清状况了。她摇了摇头,捏了捏阮绛的脸,背着手走进了房间。阮绛拖着她的行李箱跟进了门,帮她放好箱子:“你要睡觉吗?”成梨柚:“不,我要洗澡。”顿了顿,她可爱嘻嘻地转头看向他:“你也……”不行。话正出着口,成梨柚硬生生把“你也一起来吗?”咽了回去,换成了“你也住这间吗?”现在还不是说一起洗澡的时候,万一吓到阮绛、他不跟她回熊猫市了怎么办!但阮绛听完,还是陷入了一阵思考。“我的房间在隔壁。”他回答完,又十分正经地问成梨柚:“你一个人住,会害怕吗?”成梨柚当即得寸进尺:“我要是害怕怎么办?”阮绛:“那我晚上过来,睡沙发。”“睡沙发”三个字说得特别坚定,似乎在努力地想让成梨柚放心,他绝对没有其他的企图。但成梨柚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放心。切。……十几分钟后,争分夺秒洗好了澡,成梨柚拎着湿漉漉的头发啪叽啪叽出了浴室门找阮绛,却发现阮绛留了纸条,说他也回隔壁洗澡了。成梨柚只能遗憾地放弃了让阮绛帮她吹干头发的游戏,自己把头发弄干,然后开始在屋子里溜达。走着走着,她觉得无聊,于是打开房门,走到了外面。这幢酒店的每层尽头都有延伸出的天台,上面种着不少遮阴的植物,从天台的边缘望出去,后面有很多园林景观,小桥流水造得十分雅致。成梨柚看着楼下慢悠悠轱辘转着的龙骨水车,舒服地大口呼吸起了新鲜空气。但这个时候,天台门口却有两个男人并肩走了进来,站到成梨柚的对面,点了烟就开始吞云吐雾。这两个男人,一个矮个子大黄牙肤色黢黑,一个圆脑袋发顶稀疏泛着油光,成梨柚见过他们,就在她进酒店时大厅聚堆的人群里。而她刚洗了澡换了衣服,披着头发,脸上也毫无遮掩,跟刚才进酒店时萎靡不振顶着油头马尾、戴着口罩的样子没一点相像。因此两人看了她一眼,见并不认识,就当她不存在,凑到天台边开始窃窃私语。成梨柚对他们自然更加没有兴趣。她把手伸到天台外,闭着眼睛用力地舒展着筋骨。但紧接着,她就听到那个发顶稀疏的男人夹着烟戏谑:“你刚才看见阮绛那个神经病了吗?”成梨柚向外伸展着的手顿住了。她在他们背后向他们看去,眼神又阴又冷。“看见了,晦气。”大黄牙的黑黄龅牙因为他的撇嘴显得更丑了。但他毫无察觉,压低声音靠近同伴:“哎,我问过酒店了,今天这一桌酒席,六叔出了这个数……”“六万?!”看着对方比出的手势,油头男人惊得睁大了眼睛。他摸了摸头,头上仅剩的几根油腻的头发都黏到了一起。大黄牙接着说:“这还只是酒席的钱,我们住宿的花销还要另算。”说完后,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对这种过度奢靡花销的难以接受以及隐藏在难以接受背后的嫉恨。沉默片刻,大黄牙朝着外面啐了一口痰:“也不知道六叔六婶辛苦一辈子图什么,把钱都留给那个神经病吗?”听到这儿,成梨柚不屑又无趣地把眼神收了回来。酸成这样的话,真亏他能说得出来。跟这种计较都掉她的价儿。还有,阮绛是神经病?他要是神经病,那你们就都得是一群弱智了。她瞥了眼说得最欢的那个大黄牙,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还是长得丑的弱智。她转回头,不想理他们。但她紧接着意识到,刚才他们说了“出钱的是六叔”,还提到了六叔六婶把钱留给阮绛……六叔……行六……阮绛的爸爸?周谅!!!成梨柚迅速想明白了事情的问题所在。仔细想想,周谅跟她谈阮绛家庭情况的时候,是在她跟阮绛关系不和的最初,用“这孩子超可怜”来骗取她同情这种事,周谅绝对能干得出来!可她现在怎么办?阮绛家里这么有钱,那通过展示自己雄厚的资金以此打动阮绛的父母放心把阮绛交给她的办法不就行不通了?在心中紧紧抱住自己脑袋的成梨柚拿出手机,想要狠狠地把缺德的周谅谴责一顿,但突然想到他食物中毒说不定还在医院,只能又把手机放下,然后把在走廊果盘里顺手拿的小西红柿丢到嘴里,用力地嚼了起来。“但我看他现在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另一边,快要秃顶的油头还在那边嘀咕着阮绛的事情。不自觉地,成梨柚又向那边歪了歪耳朵。大黄牙舔了舔他的黑黄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