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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深吸了一口气。嗯。是过年的味道,是自由的味道,实在太舒服了!但阮绛却没有她那么放松。他看着只有他有的围巾和手套,总想把它们让给她。成梨柚觉得跟他推来让去的太麻烦,于是粗暴地决定手套一人一只,围巾也一起围着。两个人被一条长围巾捆在一起,稍微互相离得远一点就会被拽回来,好像挺好玩。但阮绛还是担心她会冷,一定要把走到她面前,认真地把她身上卫衣的帽子也给她戴上,还把卫衣帽子里的带子束紧系好,不让一丁点冷风透进去。成梨柚倒是无所谓,随便他折腾,但当她路过街道边商店的橱窗、看到玻璃中的她和阮绛后,她却发现她现在比阮绛捂得严实多了。而且……她好丑啊。看看周围,女孩子们不是穿着光腿神器和超短裙,就是做好了漂亮的头发和妆容,只有她,身上穿的是老土的灰不拉几羽绒服,居家运动裤上有一块不知道脏了多少年、早就洗不掉的油渍,鞋是毫无特色甚至还挺脏的帆布鞋,脑袋还被这件卡通卫衣的帽子勒得像颗卤蛋。周谅怎么就不能从熊猫市给她带几件好看的衣服过来呢?不是被她压箱底的过时羽绒服,就是她只在家里穿的脏居家服,真是没品味。幸好她脸上的红疹差不多好全了,她还有张能打的脸可以帮她撑一撑,不然她可怎么把阮绛弄到手啊真是的……“阿——啾!”缩在被子里捂得一头大汗的周谅突然打了个巨大的喷嚏。……没多久,天上又飘起了雪。雪花非常小,落到掌心的瞬间就会完全化光。成梨柚心血来潮,用手接了几朵看它们化着玩,但在阮绛看过来之前,她又赶紧把手揣到了口袋里。如果被阮绛发现她在光着手玩雪,她说不定又会被他板着脸训一顿……见阮绛似乎有所发觉、在奇怪地看着她,成梨柚马上对着阮绛使劲笑起来,笑得他没忍住,借着扫掉落到她脸上的雪花,心动到一塌糊涂地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摸了好几下。而成梨柚一心想着别的事,根本没发觉他的小伎俩。终于,在确定他完全忘了要问她刚才在干什么以后,她松下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成梨柚早就已经忘记她糟糕的装扮了,玩雪的事一糊弄过去,她立刻就开始想今晚要去哪里吃饭。已经很随便地吃了好几天饭了,今晚她一定要丰盛地大吃一顿!然而,今天可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有名餐厅的位置早就被人订满了。成梨柚带着阮绛左转右逛,总算找到了一个有位置的餐厅。虽然只剩下了两个人坐的小桌子,但这可是一间从外到内都透着粉气息的情侣主题餐厅,非常符合成梨柚目前的心意。因此她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就拿着店员递来的粉红色的火烈鸟圆珠笔,在画满了金闪心形的菜单上点了店里最贵的套餐。不久后,店员同时给成梨柚和她旁边的一桌情侣端上了同样的一份由各种时蔬搭配出来的色泽鲜亮炒饭。面对着相当吊人胃口的炒饭,成梨柚按兵不动,先把余光扫到旁边桌。只见旁边的情侣中的男生率先舀了一小勺饭,喂到了对面女朋友的嘴里,女生嚼着饭,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笑,男生还又摸了摸女生的头发,两个人甜甜蜜蜜得挺不错。嗯。明白了。成梨柚两手捧腮,看着阮绛:“你喂我吃吧。”阮绛停下了正在倒水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快点。”成梨柚不乐意了。“我之前都喂你吃过那么多次饭了,你喂我一次怎么了?”阮绛听完,拿起勺子,开始仔细地准备给成梨柚喂饭。青菜、rou丁、菌菇、米饭,他如临大敌一般认真地把每样食材都挑出最好的一块,一样一样放进大勺子里,堆出了满满的一勺。然后,他举起这个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勺子,紧张地抿着嘴往成梨柚面前送。丰盛是真丰盛,可是这分量也太多了……面对着送到面前的这一勺饭,成梨柚努力地张大嘴,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勺子吞进去,感觉嘴角都要裂了。合上血盆大口,她满嘴塞的都是饭,脸鼓得跟个河豚一样,毫无美感,完全做不出旁边那桌含情脉脉笑着对视的画面。见她吃下了自己亲手喂的饭,想要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的阮绛又开心又期待。他睁大眼睛,绷住笑,像个成熟的男人一样平静地问她:“还要吗?”拼命咽着嘴里的饭,成梨柚困惑了。她搞不准阮绛到底是真心实意想要给她多喂点好吃的,还是因为不想给她喂饭、所以才故意放了这么多饭在暗暗地整她。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再来一次了,她决定吃饭的时候就算了,等上了甜点再试试。终于,半个小时后,成梨柚期待了一顿饭的冰淇淋甜点终于被端了上来。成梨柚指着盘子里的白色冰淇淋小团团:“你喂这个给我吃。”阮绛:“不行。”成梨柚:“……”看成梨柚不爽的气息蓄势待发,阮绛认真地跟她讲道理:“你今天不能吃冰的。等下个周到了,我再陪你吃冰淇淋。”成梨柚:……她差点又忘了,她现在正在生理期。可能是因为身体素质不错,成梨柚的生理期从小就不太疼,因此她对它向来不在意,体育课的时候,其他同样在生理期的女生面色苍白、浑身虚弱地坐在一边,她却还是能跑能跳能打人。只不过近些年,她每到了生理期就会心情超级烦躁,看谁都不爽,从脚底到头顶满满都是火气。所以每次生理期开始,她就会吃很多冰的东西,以此压制她烦躁的情绪。她也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可是她就是烦躁,就是想吃凉的、冰的东西,她想做的事情,天王老子也别想管!可偏偏阮绛就非要管。只要看到她吃冰的,他就会板着脸喊“成梨柚”,然后从她手里把东西没收掉。他们住在一个房子里,她生理期到了这种事根本瞒不住他,她只能跟做贼似的偷偷从冰箱里翻出冰饮料躲到厕所喝。但没过多久,阮绛就会严肃地走到她面前,问她:“冰箱里的冰镇葡萄汁少了一瓶,是不是你偷喝了?”阮绛这个孩子特别难糊弄,她对着阮绛生气的样子又总是有点心虚,只好老实认错,并且表示下次不会再犯。虽然偶尔还是会再犯个一两次,但跟以往的贪凉次数相比,几乎可以等同于无了。“我就吃一小口。”可是此刻,成梨柚却不想放弃。她瞥了眼旁边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