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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才罢休。也有路人向刑侦局反映过情况,但是看守的人十分警觉,一旦看到有刑侦局的人接近,便马上迅速把他们接走,等到这里的风头过去再回来,或者换到另一处人多的地方继续乞讨。也因此,她每天上交的钱总是所有人里面最多的。虽然只是稍微比第二名多出一丁点,但最多就是最多,丁婶对着她从来是好脸色,给她的伙食也好,顿顿饱饭,时常还能见到荤腥。但她却从不自满,不停地告诉丁婶“我带着弟弟要吃两个人的饭,就该挣出两人的钱”,然后就能得到丁婶一个满意的笑。一切都非常顺利。然而,就在成梨柚以为她可以安然等待山哥出现的时候,麻烦出现了。小学生放了寒假。三四个小学低年级的小男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盯上了阮绛。每天傍晚一准要来,离得不远不近,“傻子”、“傻子”的喊着笑嘻嘻逗他。真的相当欠打。这也就算了,一旦地上有了积雪,他们就有了新的乐子,攒起地上的雪球就往阮绛身上丢。成梨柚看不下去,想挺身帮阮绛挡几个,却总是被阮绛暗暗地拉住不准她帮忙。但是,这也就算了。雪球砸在人身上最多就是冻得慌,雪化了湿了衣服会难受。可谁能想到现在小孩子能坏到故意在雪球里藏了石子,还使劲地就照着人的脑袋上砸。雪球砸到阮绛脑袋上的那个瞬间,声音非常响,听得成梨柚都有些发懵。而那几个孩子一见得逞,顿时笑得更欢了,毫不掩饰得又开始往雪球里藏石头想继续扔。“良良,别玩了。这是在干什么?”就在成梨柚思索对策的时候,一个老人突然出现,拦住了领头最大的那个男孩。其他的几个小孩子见状,都老实了下来,向来人问了“奶奶好”,随后放下雪球回了家。不知道是领头男孩的祖母还是外婆,但穿着十分讲究,白发梳得十分整齐,带着精致的金丝边眼睛,看起来应该是明白事理的。成梨柚盯着她,希望她能好好把男孩教训一顿!但是紧接着,老人却半蹲在了男孩跟前,从随身的珍珠小包里拿出湿巾,边给男孩擦着手边教育他:“拿抓多脏啊,快离他们远点。”男孩十分不高兴,一把甩开奶奶的手:“你来干什么?我还没玩够!”“奶奶带你去吃牛排。”“又吃牛排?不吃!我都吃腻了!”“那你想吃什么?奶奶都带你去吃。”……好说歹说,老人终于把嚷着“那我还要冲锋枪”的撅嘴能挂油瓶的小男孩哄走了。等他们走出了好几步,成梨柚都还能听见老人问小男孩的声音:“奶奶是不是比你姥姥对你好?”至于被自己孙子砸了一头雪的阮绛,她连一次都没有正眼看过,仿佛那样都能脏了她的眼睛。在心底默默地冲着那对祖孙竖了个中指,成梨柚转过身帮阮绛拍掉头发和脸上的雪。拍着拍着,她发现,阮绛额头被石头打中的地方肿了一块。看着那块伤,成梨柚心里的火蹭地蹿了起来。砸到额头就弄出了这么大的肿块,要是砸到眼睛呢?!要是砸到鼻梁呢?!是不是疯了?!成梨柚越想越火大,差一点没压住她的脾气直接把石头朝那对祖孙丢回去。她可是曾经跟访女子铅球队集训一个月、跟着她们每天练习进步神速,最终得到教练的加入邀请却摆手拒绝的投掷天才,随便一个圈外徒手滑步掷出就能砸得他脑袋开花!不行。关键时刻。要忍住。要忍住。成梨柚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好容易把那股气压回去,心疼地凑到那块肿包跟前轻轻地吹气。没事啊,绛绛,等我回头给你报仇。敢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心里气得厉害,成梨柚的心神不是很稳,吹着吹着气,嘴唇不小心就在他的额角上碰了几次。柔软的碰触,让阮绛的耳根又开始发起了红。他伸出手,把不明所以的成梨柚拉回去坐好。安静一点。还在演戏呢。第50章51由于没有人管束,那群孩子的行为始终没有收敛,还是三番五次地跑来捣乱。好在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艳阳高照,雪全化了,他们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扔石子,所以成梨柚和阮绛总算有了段安生日子。但外面平静了,他们住的地方却又起了波澜。对床的小女孩又一次试图逃跑,并且毫不意外地又一次被抓住拖了回来。“这小崽也太不老实了!”向来喜欢摆着副慈善相的丁婶这次也没能忍住,狰狞了一瞬的脸,在女孩瘦弱的麻秆胳膊上拧出一大片紫红的淤血。教训够了,她喘着粗气对着所有的人说:“我们看她年纪小,养了她那么久,给她吃、给她喝,一点委屈都没给她受,她倒好,养不熟捂不热,净想着跑!”说完,见小女孩还敢冲她瞪眼,丁婶抬手又狠狠扇了小女孩一巴掌,小女孩的嘴角当即出了血。被扇得踉跄的那个瞬间,小女孩看向了成梨柚,可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无法理解也不赞同的神情。小女孩曾因那一杯水而对她抱起的希望在这个瞬间顷刻转为了绝望。她不再看任何人,擦掉嘴角的血,再次蜷缩进了毯子里。但即使被打成这样,小女孩却丝毫没有受到教训,还是不肯消停,没过几天,一个半夜,她又偷偷地坐了起来想要往外逃。在她的对面,还没睡着的成梨柚一眼就发现了她的意图。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成梨柚早就发现了,小女孩跟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虽然她同样聋哑,可她对外面有着强烈的念想,坚定地一定要逃出去。所以成梨柚根本不相信丁婶所说的“她是被捡来的没人要的野孩子”,她怀疑这个小女孩很可能是走失或被拐来的。她想过,如果一切顺利,到时候要如何协助刑侦局把她送回家或安置好。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绝对不是时候。看着她脸上的伤和瘦到凹陷出骨头的锁骨,成梨柚都不知道该为她心疼还是为她发愁了。逃不掉的呀。钥匙在睡在最右侧大卧室里的丁婶和丁叔身上,外面客厅还有两个看守睡在沙发上,现在想逃,根本就是死路一条。闹起来再惹恼了他们,她还要再吃苦。想想丁叔打人的架势,成梨柚觉得,要不是认为打死人了尸体不好处理,他恐怕连动手杀人的事都做得出来。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