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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拿那双婉软的小手滑过他的胸前,承受他的进入,回应他的亲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低下头亲吻陈济的额头,嘴唇紧挨,声音经过颅骨加成,如水荡涤,他说:“好meimei,你别这样。”他垂下眼眸。“陈济,meimei,别这样对我。”有那么一瞬间,陈淮感觉到了害怕。到底是害怕陈济将永远沉默还是别的,他说不上来,他想起的是少年时代看到的meimei的眼睛,他童年的恐惧几经周转,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来不及细想,他看到陈济迷茫的眼睛重新聚焦,把视线定格在他身上,她终于出声了。小声问:“哪样?”不太有力气,气息落入湖面,连水波都吹不动,却让陈淮心颤。“别伤害自己。”他说。他把陈济抱了起来,在怀里好生爱抚,从额头亲吻到修长的脖颈,他听到自己说,“我会心疼。”“真的吗?”仿佛生气注入,这句话点亮了陈济的眼睛,她笑得妍丽到妖冶,手掌按动陈淮的心间,追问,“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辱我骂我,打我伤我,你告诉我你会心疼?”他真的心痛了,陈淮想。“哥哥,你从来都没有心呐,你拿什么心疼?”他看着她突然锋利成一把匕首,觉得苦涩又觉得欣慰——至少她说话了不是么,至少她理他了——他沉沉地呼出浊气,抱着她,张口之后又闭上。陈济重新躺回床上。陈淮又把她抱了起来。他着急地抚摸她闭合的眼睛,最终把那句难以启齿的话吐了出来。“对不起。”闭眼轻颤,那瞬间他强烈地感觉到有什么碎了,某种陌生的情绪从他身体里外泄。又一次想起少年时看到的那双少女的眼睛,那副从童年开始让他陷入恐惧的懦弱表情,辗转多年,终于在这一刻重合在了他的脸上。命中注定。想起这四个字,想起他们从出生开始相连的血脉,他知道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他们是一样的人。陈济放声大笑。她的声音干涩、沙哑,气息游离,与其说是大笑,更像是喘息,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腔翕动,闭眼歇息,然后说:“有什么用呢?”她说有什么用呢,抬头直视陈淮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爱你了。”陈淮心中一震。他闭上眼睛。“没关系,”他听到他说,“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会陪着你,我会好好陪着你……”“不需要。”陈济说。她注入了营养液,休整过后身体爽利了些,所以试图推开陈淮胸膛的手有了力道,她想从他怀里挤出去。“别……”,陈淮皱眉。他不想逆她的意思,但也不想放开她,他轻轻揽着她,尝试从她背后吻上她的唇。陈济挣扎着打他,对抗间在他脸上留下了两条指甲印,鲜红鲜红的,瞬间就有血珠跃动。他没觉得太疼,但陈济愣住了,她的五指聚拢,缩成一团,用指关节擦了擦他溢出来的血。白瓷般的手指染上了一片血红。陈济含住那根手指,抿了抿关节上的血,安静了下来。“不要离开我。”陈淮摸了摸她的头,说。陈济没有回应。“不要离开我……”,于是他沉吟着加大了筹码,他说,“我什么都愿意。”“只要你不离开我。”陈济的眼睛里光点闪烁,她的眼睛在睁大的瞬间伴有瞳孔微缩,傍晚的日照只有余晖,笼罩她周身外围,所以隐没了她的整张脸。逆光中的少女咧开嘴角,缓慢,甚至有些迟钝地,送出三个字来。“真、的、吗?”陈淮说是。她毫不犹豫,“我想见林丛然。”-陈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夕阳从窗外投出光线,照在她身上,落日给少女的身影加了一层金边,仿佛圣光笼罩。那些平日里看不清的细节被这层金边放大了,陈淮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额前的细小绒毛,鼻梁上闪烁的高光,还有那张柔软的唇,无意识时她的嘴也轻轻嘟起,仿佛在索吻一般,芳香诱人。他是尝过那粉唇的味道的,柔软至极,亲吻间汁水满溢,像探入一瓣剥开的橘子,水果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心神荡漾。这么多年,她都是这样等着他的么?陈淮暗暗心惊。恬静而专注的眼神,翻动书页的手掌,居家服的下摆露出小半截玉腿,白得像雪,盈盈一握。那么多美好的样子,她就坐在这里,不厌其烦的,日复一日的,等着他回家。然后大门打开,着一身正装的男人被管家迎了进来,陈济放下书,欣喜地起身,跳跃着向他跑去、扑了个满怀。他本来应该拥有这一切的。陈淮想。但此刻那个男人却变成了林丛然。林丛然站在原地抱住陈济,把她举了起来,轻吻她的额头,他在她耳边讲着悄悄话,笑得那么开心,那笑容感染陈济,女孩子也展开笑颜,他们胶着着,暧昧着,好像世界只有彼此。陈淮大步向前,走了几步,挡住了他们。他冷冷地盯着林丛然,盯着一个死物不需要任何的情绪,他说:“带她去吃饭。”他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贴得极近地咬耳朵,像是在讲什么秘密,不能让他这个外人听到一般,陈淮想,他想得额间青筋暴起,手掌握紧成拳,下一刻就要砸在家具上。林丛然抱着陈济去了餐桌。她终于吃了点东西。好在,她终于吃了点东西。她在林丛然的怀里喝了些米粥,吃了两个菜,受那男人一口一口的喂,吃得急了,唇边染了圈汤渍,她嗔怪了两句,有点娇气地嘟起嘴巴,让林丛然给她擦。纸擦过一遍之后,她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小的舌头淡粉,滑过的地方留下一道光亮的水渍,湿漉漉的。那舌尖舔过她的嘴唇,也曾舔过他的身体,陈淮想,太色了,举手投足都是勾引,却不是对他。他站了起来。烦躁不安,满心怒火,陈淮大力关上了房门。在电脑前坐了半个小时,文档的光标依然闪动在第一排,陈淮止不住地想,也许他应该问问陈济,询问她到底想要什么,他该怎么给她。但看着她和林丛然亲密的举动,他又觉得畏缩,他知道自己害怕了,他害怕听到某个不想听到的答案。所以他如坐针毡。那晚过得尤其难挨,他接近两天没有入睡,身体极其缺乏睡眠,可闭上眼,回想起昨日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一切,他又难以入眠,情绪翻涌,激荡不已。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