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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睡得很浅,只要有一点点声音和光都不能睡着,于是吃了片褪黑素,慢慢进入睡眠。夜里,手机响了起来。震动到第一声时我就听到了,在第三声时我勉强坐起身,看到了上面的名字。林丛然。唔。好困。大影帝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我稍微回想了一下,觉得他应该刚刚回国。我把电话摁掉了,去寝室外面给他回了过去。“……”“吵醒你了?”“……”“阿济,我在A大门口。”“……”“……我想见你。”我说:“我好困。”他说:“过来一起睡。”我想了想,最后说:“好。”慢慢悠悠回到寝室,走道一片漆黑,夜晚也很安静,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了寝室里有人在讲话。陌生的声音来自没有露面的赵裕,怯生生的,听起来有些唯唯诺诺,她说:“她人看起来……很好相处呀……我觉得……”女主播章佳茵打断她:“不说她家能插班过来,关系硬得很,人家未必愿意跟你深交。就说她给你们那巧克力吧,一盒就有好几百,你还的起么?”“不过你倒也可以像胡可芮一样舔她试试,说不定她愿意带你玩呢?”胡可芮的声音比她们都尖一些,说:“你有病吧?”章佳茵:“还行,半斤八两吧。”预料中的撕逼没有下文了,我又等了等,依然很安静。我拉开门进了房间。-下楼时,铁门已经打开了,宿管阿姨站在门卫室外面玩着手机。她看我来了,热络地对我招招手,说:“哎呀,你穿的太少啦,夜里冷的很呢。”我安静地看了她一眼,轻轻笑了笑:“我知道啦,谢谢阿姨。”走出寝室。视野开阔的同时,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树下,他朝我的方向看来。穿了身黑风衣,头发长长了点,梳着四六分,分别遮住了两边的耳朵。我朝他走了过去。“好困……”他说:“那我抱你?”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便俯身把我抱了起来,颇为镇定地走了两步,真的看起来不太费力的样子。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钻到了他的颈窝里,“你练臂力了?”他说:“嗯。”他把我抱上了车。他在车上给我找了个宽敞的位置把我放好,让我枕着他的腿,他揉了揉我的脑袋,手法轻柔,按压间舒适异常。他的技艺又精湛了些。我差点就睡着了。我说:“明天还有课呢。”他一边按着一边问我:“你要去上课?”我说:“对呀,我可是刚入学的新生呢,怎么敢随便旷课。”他:“……”慢慢地揉了揉,他又问我:“你找过沈意瑛了?”我说:“嗯。”他说:“你想要给他的代言我谈好了,明天他就会收到消息。”我说:“嗯。”他说:“我给你带了礼物。”我说:“嗯。”他轻轻笑了笑,气音在车里散开。我坐起来,亲吻他的嘴唇,他的唇饱满柔软,有点像糖。我说:“谢谢哥哥。”“……”我躺回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哥哥要记得明天把梦姑包在被子里送回床上哦……”他说:“还真打算去上课?”我渐渐想起寝室那三位性格各异的室友来。“嗯,遇到了很有趣的同学呢。”他说:“……好。”我继续闭着眼睛,任他轻捶我的肩膀。他说:“……再叫我一声。”我想了想,轻轻唤了声。“丛然哥哥。”第五份收藏7第二天去上课时,刚好碰到了点名。在讲师念出我名字的瞬间,我明显感觉到有视线一前一后地落在我身上,我看到了坐在一起的胡可芮和赵裕,她们的表情有些古怪,对上我目光时稍微有些尴尬,即便很快就微笑点头,也依然能看出其中的生硬。我在下课时顺道走到了她们旁边。只有她们两个,另外的章佳茵坐在后排,跟我们擦肩而过时表情冷淡,连眼神都没给,很快就走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胡可芮见我看她,犹豫地说:“佳茵她性格比较高冷,我们同住一个月了,她都没给过我们什么好脸色。真的不是针对你呢。”我说:“是这样啊……”一起往食堂走的路上,我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嘴,问:“她是在做主播吗?”“啊,对啊,她签约了鱼乐公司,人气很高呢。”我又问:“她每天晚上都会直播吗?”“基本是的……但也有休息的时候,隔一周会休息一天,周三或者周二,她要去上声乐课。”胡可芮一直看着我,于是我低下头,做出轻轻皱眉的表情。我说:“啊……那在我的床帘到货之前,只能睡在外面了呢。好麻烦哦。”-当天林丛然在下午就把我接了过去。他让司机过来接的我,自己没有来。我到电影院时,会堂外面挤满了人。那张熟悉的海报被做成了巨大的立牌,放在门口迎宾:林丛然在中间,饰演的男人拿着手枪,脸上伤痕累累,造型又脏又破,但即便这么颓废的妆容,他看起来还是很俊,目光有些忧郁,显得相当深沉。说起来,林丛然是我的情人里长得最不像哥哥的。他比哥哥要秀气一些,也柔美一些,早年演戏时还不那么明显,后来他扫荡了国内所有大奖的影帝桂冠,开始转行做幕后,常年伏案看电脑文件,他有轻微的近视,戴上眼镜之后,就更不像哥哥了。不,简直是两种类型。哥哥健壮,倒三角的身材孔武有力,他去部队之后的这几年我只见过他一次,远远的看了一眼,气场森然,生人勿进。林影帝就不一样了。早些年我刚认识林丛然的时候,他还没有红,演技是有的,但运气不行,一直不温不火,那时候的他演过一个大制作的反派角色,戏份不多,但真的很恶,为此他改变形象练了胸肌,剃成板寸,眼神凌厉,这副凶兽一样的表情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哥哥。那段时间,我哥哥刚刚去部队,我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吃药有用,但医生不肯给我多开,治疗的过程非常痛苦。我在那时候看到了林丛然的电影,然后见到了他本人。一开始的交易是这样的,他陪我,跟我一起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