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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尴尬,就习惯性地起了个话头:“吃饭呐?”肖扬点点头,顺便一问:“中饭是去食堂吃吗?”这经理惊讶道:“郎总没跟你交代?哈,肯定是他给忙忘了。我们这除了业务员外,其他人一般没有申请,中午是不准离开大厦的,怕有紧急的事没人处理。中饭一律在食堂解决,我带你去。”肖扬谢过,跟着经理和另一个刚过来的中年人一起进了电梯。食堂在顶楼,说是食堂,其实是个小型的休闲餐厅,既有快餐盒饭,也供应一些特色小炒。“这里吃饭要刷饭卡,昨天郎总说你有钱,没让苏蕙芸给你办卡,你自己去问问收银台能不能用现金吧,我们俩先点菜去啦,一会儿还有事。”礼貌到位了,两位前辈匆匆离开。肖扬走到收银台,问一脸干笑的阿姨:“您好,请问这儿能用现金买饭吗?”阿姨嘴都不张,带着笑摇了摇头。肖扬大概也早猜到是这个结果,道了谢转身就走。说白了,不就是郎钟铭想整他么?在牢里也不是没饿过肚子,被恶意克扣午饭加晚饭两个月之久,他也活到现在了。郎家的早饭分量足,他本来胃口就小,也够撑到半下午的了,饿几个小时当然没事。更何况就他的工作环境来说,没人监督没人管理,饿了睡一觉,熬到下班就成。肖扬想通后就没再纠结饭不饭的事,重新一脑袋扎进了他的档案堆里。到了下午,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意隔着混凝土墙渗透到地下室来,肖扬撑着脑袋玩手机,心里琢磨着郞钟铭什么时候才能失去折磨他的兴趣。这样想着,郞家的电话就来了。肖扬一接起来,对面是老爷子郞德文。电话那头的老爷子不像平时那么温和慈爱,语气里倒是充斥着凶狠和阴险:“肖扬,你现在在哪?”肖扬:“在公司。”老爷子压着火气:“立刻给我回来,不准耽搁。”肖扬一愣,无端想起很久以前,也是老爷子一个电话,问他在哪,然后是叫他回家。回家后,迎接他的就是十年牢狱生涯。“知道了。”肖扬挂了电话,走出暖融融的办公室。外面一片节日气息,但天气到底是冷下来了,凉意十足的风刮过肖扬单薄的夏季西装和衬衣,鸡皮疙瘩立刻起了一大片。中秋假期,不少学生和上班党都出来逛街了,公交车比平时更难挤。在闷热的方框车里“咣当咣当”晃到了站,或许是连日“cao劳”又没吃午饭,肖扬只觉得有点晕,差点站不住。但现在就倒下好像太早了点,一会儿可能还有的是罪受。虽然郞家老爷子看起来和顺,但到底也是腥风血雨里摸上位的人,骨子里的狠厉不比他孙子少。不过肖扬没底线,膝盖都可以随便弯,没什么好怕的。管家给肖扬的钥匙是不包括别墅外围大铁门的,平日总是敞开的铁门难得关着,他就站在大门口按响了门铃。小风急匆匆跑出来,红红的眼角一看就是哭过,还带着水汽狠狠瞪了肖扬一眼。“快滚进去!爷爷有话问你!”肖扬是被小风拽着衣领推进老爷子房间的。一进去,郎德文那支又尖锐又够分量的钢笔就砸了上来。肖扬脸上被笔帽上的装饰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过了半秒开始渗出鲜血来。随着钢笔“当啷”一声砸在木地板上,郞德文的怒骂声也随之而来。“你!不要脸!给我跪下!”在老爷子铁血统治时代,如同皇帝一般的作风算是日常了,叫人跪就得跪,不然就打断狗腿趴着听训。肖扬可不乐意给自己找麻烦,乖乖跪下。“昨晚——昨晚你和钟铭都干了些什么?!”肖扬一抖,想起一整晚被压在玻璃窗上进犯的感觉。被人看到了么?“钟铭从来都身强体壮的,他为什么会发烧?啊?”郞德文怒火中烧,仿佛想要手撕了肖扬,“他这一病倒整个宏盛会蒙受多少损失面临多少风险你知道吗?啊?他是我们郞家的门面!竟然被你害得——害得发烧?!啊?!”肖扬听是郎钟铭病了,顿时心里松了口气,又不免冷笑,表面上低头认错,希望老爷子快点撒完火。浓郁的木头香气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这间房间是噩梦的开始,现在,也是噩梦的延续。老爷子大概是看他“认错态度诚恳”,稍微缓和了点语气:“我知道你对钟铭的心意,他如果乐意,你们年轻人爱怎么玩我也不会管你们,可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肖扬低声答话:“我明白了,以后会注意的。”老爷子发了通脾气也累了,挥挥手:“行了,都散了吧。小风啊,让钟铭好好休息,别叫人打扰他。”龚管家进来给老爷子端药,其余人都有序退出了房间。肖扬出了那个木头堆,正准备回去上班,被人叫住了。招呼他的人是郎钟锦:“肖扬哥,不好意思,是我告诉爷爷昨晚你在哥房里的……爷爷问我,我就……”肖扬摇摇头:“没事,我回去上班了。”郎钟锦一愣:“上班?今天不是放假吗?”肖扬没再说什么,转头准备出门。郎钟锦上前一拦:“唉——肖扬哥,你等等。你脸上都流血了,我给你擦下药吧。”肖扬想说“不必”,却敌不过年轻人健步如飞,郎钟锦一头炸毛晃眼而过,人就闪进了自己房里。待他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小管药膏。“这是防感染的,还有点祛疤的功效,好得快。”郎钟锦说着,非常自然地就要替肖扬抹。肖扬赶紧自己接过来涂。他可不想落人话柄,到时候郎钟锦是大家的心肝宝贝,什么错都在他身上。药是地地道道的好药,一涂上去就能感觉凉凉的。涂好后,郎钟锦又说:“肖扬哥,这管药你就拿去涂吧,我那已经开了一管了,留着也没用。”肖扬想快点离开这儿,回到他规整完美的资料整理系统里去,就匆忙点点头,转身走了。听到肖扬出门的声音,郞德文重重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哪辈子惹上的孽债……他迟早得毁了钟铭。”龚管家在一旁伺候:“老爷担心什么?”郞德文:“他要是真还对钟铭抱有那种感情,那这执念本身就足以害了钟铭。如果他不是还喜欢着钟铭,却做出这种事情,那么……我就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蓄意报复了。”龚管家表情立刻变得凶悍,如同一只护犊子的老豹子:“他敢?!”郞德文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