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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瑾墨,没名分的私生子,就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父亲更关注他,除了那份名分,真是什么都不缺。乔渭和齐瑾墨,最开始我拿名分压他,他拿父爱压我,互相拿捏着彼此看似好笑的七寸,而日渐长大,嫌隙越多。乔渭自小与齐瑾墨算得上针锋相对,零零总总许多年,只能说鸡飞狗跳,狼藉一片。这两人虽没到cao刀相搏的地步,但也断无半分温情可言,如果说得上了解,大概也多是彼此之间巅峰造极的阴暗恶毒。乔渭有时想,我哥是真聪明,从小就按继承人培养,对这爹亲娘爱的争宠,也没那时间想这些没用的。他都怀疑,小时候他哥看着他和齐瑾墨的鸡飞狗跳,是不是像看着俩二货。所以在乔渭和骆崇腻腻歪歪一年多的某天夜里、完成生命的大和谐、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顺手把骆崇响起的手机递给他继续迷糊的时候,听到骆崇说:“喂”“你要回来了么?”“我刚好有时间去接你吧”“好,就这么定了”“早点睡”乔渭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啊”骆崇好像回答了什么,大概是“朋友”“回国”“接机”之类。乔渭没在意,深睡过去之前还模糊地想,这哪个朋友啊,让骆崇这么开心。如果乔渭能在把手机递给骆崇之前,看一眼来电提示,会发现,来电人显示“瑾墨”10.齐瑾墨,男,更具体来说,直男。可就这直男,在费家就没抬起头来的人,装得一手好弱、一脸受尽委屈的人,能理直气壮、盛气凌人地站在他面前,还和乔渭碰了个杯,品一口酒,慢条斯理地说:“乔渭,你有什么高兴的呢,骆崇给你这些,不过是因为我们一个爹生所以长得像的那几分”又喝一口,“可别说你是替身,有你这样的替身我都觉得掉价”又他么来一口,“说实话,我真挺烦同性恋的,真的不骗你啊,可是吧,看你这样,觉得和骆崇在你眼皮底下弯一把吧,也不亏不是”末了,又碰了一下杯,笑着说“祝,你和骆崇能幸福”又慢条斯理地边笑边加了句:“真心实意的”作者有话要说:写背景写的好坎坷,要说写剧情呢?其实吧,好像也没啥剧情┑( ̄Д ̄)┍第5章因果循环11.在齐瑾墨一边晃着那两根贴着创可贴、要弹钢琴的金贵手指,一边啜着酒示威的时候,乔渭模模糊糊地想,回家要把钢琴砸了。所以当骆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乔渭坐在地上,边摆弄着跟积木块似的黑白键,边吸着烟。旁边是支离破碎的钢琴,和一只行李箱。骆崇皱了皱眉,听乔渭说:“回来啦”“问你个事儿,这钢琴是给我预备的么”“这钢琴也没见你弹过,我是会弹点儿琴,但我想起来,我搬来之前你知道我会弹么”“所以,骆崇你这房子是给齐瑾墨预备的么”乔渭慢条斯理地咂摸了一句:“钢琴王子么”然后骆崇听到乔渭讲:“骆崇,我们分开吧”骆崇自始至终没说过话,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看着乔渭把堆起来的黑白键踢开了,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骆崇想:原来乔渭会吸烟。12.其实乔渭并不会抽烟。只不过整理行李的时候看到阳台的小几上有一包半剩的烟。还有扔在杯子里将近半满的烟头。骆崇与乔渭在一起之后,其实乔渭很少见到骆崇吸烟。两人常在阳台或懒洋洋的晒太阳或做一些夜光晚餐日光早餐,而之前这里并没有烟。入冬后天气冷了就没怎么去过阳台,而齐瑾墨回来也是秋末初冬的事。乔渭笑了一下,也叼起一根烟,试着吸了吸。第一根,呛得死去活来。第二根,好多了,第三根,第四根…乔渭边吸边想,当骆崇在这里一个人吸烟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他与骆崇初见那晚,骆崇也是吸着烟,彼时他就好奇,现在依旧好奇。而当乔渭走出和骆崇的那间所谓家的房子的时候,他刚好抽完了最后一根。他想,他还是不知道骆崇在想什么。算了,不想知道了。13.临近清明,乔渭去拜祭母亲乔清知女士。阴沉欲雨的天气,墓碑上女子的照片还是一派天真的模样,轻轻浅浅的笑着。不是缠绵病榻许久后的倦世之态,也不是婚后温婉大方的主母气质。据乔渭外公说,这是母亲未出嫁时的照片,干干净净,纯纯粹粹一派小女儿姿态。乔渭洒扫墓碑,放下一束母亲生前喜爱的君影草。君影草的花语是Returnofhappiness,可到最终,乔清知女士也未得到归来的幸福。乔渭有时会有不解,费乔两家说到底更多的应该不过是一场商业联姻,母亲年轻时纵是少女天真,对圈子里的事也不可能一无所知。母亲断非愚钝,可为什么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一场商业联姻,费泓铭出轨怎么竟能将母亲打击至身心崩溃的地步?乔清知女士有时会陷入自身的情绪中难以自拔,有时是一派小女儿做派,央着并不在场的外公让她独自和同学出游;有时像是新婚,对着空气说,泓铭我们的宝宝叫费遇好么,你看,渭渭会走路了啊。而其实在乔清知女士不清醒的时候,她好像更多的陷入一种质问的状态,是一种看起来很平静的,歇斯底里。母亲质问的对象大多是费泓铭吧,她会问:“既然你心里有人,那又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和我结婚,又为什么让我以为我们有爱呢”“你为什么让我对你有那么多期待呢”“你怎么能把尽责的丈夫演的那么好呢”“你为什么不演一辈子呢”“你为什么不演一辈子!”然后这时候歇斯底里的母亲就会被看护按在床上,注射镇静剂。醒来的母亲又是外人眼中端庄的乔清知女士了。后来乔渭隐隐约约知道,费泓铭和齐珊珊在母亲之前就有一段过往,他并不好奇。乔渭当时不懂,不懂母亲,不懂费泓铭。后来遇见骆崇方才明白个彻底。不爱,未必不能一起生活。不爱,未必不能有被爱的假象。不爱有时也未必是不爱,不过是不够爱。怎么才知道是不够,因为你看到原来他有更爱的人,他更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知道,哦原来是这个样子。才知道你沾沾自喜的爱情,是他人弃之不要而残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