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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不菲。”“杨安盘踞此地多年,本可借优势发展,奈何秉性贪婪残酷,只知盘剥,不知育民,比起上任刺使,实在差得太远。”氐秦立国二十余年,梁州刺使换了数任,杨安任职期不算最长,税收却是最重,盘剥也最为严酷。不是前朝积累的底子,加上他之前的刺使实打实的干了几件实事,好歹有几分人望,此地早已民不聊生,饿殍千里。将查阅簿册之事交代下去,桓容又转道前往军营。因氐兵全部派去守城,整座大营空空荡荡,却是规整肃然,不见半点凌乱。“将俘虏分开看押,查明如有重罪,严惩不贷。”走进杨安处理军务之所,桓容坐在上首,下令召集军中文武,商议下一步该当如何。仇池的仗打完,不代表难题就此解决。事实上,一切刚刚开始,接下来,他要面对的不只是外部的敌人,还有来自建康的深坑暗算。想要避开所有谋算,可能性实在太低。最可行的办法,就是将一部分利益分出去,尽量多的拉拢临时盟友。不求对方为自己摇旗呐喊,至少肥rou吃到嘴里,不会转身就翻脸,帮着旁人一起给自己挖坑。“战报需得尽快送往建康。”桓容扫视众人,目光落在贾秉身上,“劳烦秉之。”“诺!”“另外,仇池、武都皆下,定要派兵驻守,并上表朝廷,请选两地太守。”寻常官员可从当地任命,太守一职至关重要,别说建康,桓容都不放心交给当地豪强。若非人手实在不够用,连主簿和主记室他都想亲选。奈何条件不允许,思来想去,只能给江州和荆州送去书信,希望两位叔父能有好的人选。分给外人的蛋糕终归有限,表面看着不错,实际只能是边角。最核心的利益,必须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桓容已成靶子,不能再引更多侧目,干脆分给桓豁和桓冲,叔侄三人一起扛枪,建康士族和郗愔加起来,也要仔细掂量掂量。“还有一事,梁州……”桓容升帐,同麾下文武讨论即将面对的难题,远在梁州的杨亮和杨广父子接到从仇池送回的书信,经过一番商议,悄无声息的派人包围了吕延的藏身处,将他和密会的探子全部拿下。同日,两名职吏被请入刺使府,再没有出来。杨广走进府内暗室,看着一身狼狈的吕延,不禁讽笑道:“数日不见,吕兄一向可好?”见杨广出现,吕延先是一喜,以为对方是要救自己出去。听到他的话,喜意顿散,心中生出不祥预感。“郎君何意?”“何意?”杨广上前半步,隔着木栏,直视吕延双眼,冷声道,“吕延,你小看了我,小看了弘农杨氏!”“你以为我同桓敬道不和,就会改投氐人?”“我乃杨氏子,生于汉家,必当死于汉土!王景略纵能窥破天机,却看不透人心!”吕延满面震惊,猛扑向前,牢牢握紧木栏。杨广半点不受影响,继续道:“我今日来见你,不过是让你做个明白鬼。中原战乱百年,胡族屠杀万千汉人,汉家风骨仍存!”“如王景略之辈,纵有雄才大略,被称贤能,其投靠胡贼,我不屑与之为伍!”说到这里,杨广话锋一转,“还要感谢吕兄提醒,家君严查州治所,该除的已经除掉。另外,有一人愿改投家君,知晓吕兄每隔数日就要向长安递送消息,愿代吕兄执笔。长安不会知晓吕兄失踪的消息,只会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话音落下,看够吕延扭曲的表情,杨广大笑着转身离去。吕延滑坐在地,脸色变了几变,终至一片惨白。第一百九十八章神来之笔宁康元年十二月,贾秉携桓容上表离开仇池,日夜兼程赶往建康。隆冬时节,北地水道不畅,一行人自陆路南下,过梁州后改行水路,期间短暂停留荆州,同桓豁会面,随后穿行豫州,一路东行姑孰,将桓容的亲笔书信交给桓冲。待桓豁桓冲的回信送往仇池,贾秉继续启程,赶在元月晦日前抵达建康。彼时,杨安的头颅已送抵长安,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朝会之上,苻坚面沉似水,扫视明光殿中,目光如刀,一下下刮得人生疼。满朝文武都低着头,无一人出声。自去岁以来,氐秦霉运当头,边界战事不断,胜少败多。朝堂之上,德高望重的老臣接二连三死去,先是朔方侯,紧接着就是建宁列公,人心愈发不稳。不等苻坚回过神来,太尉吕婆楼又突然病倒。朔方侯年事已高,早晚有这一日;建宁列侯身染重病,也没能熬过隆冬;吕婆楼向来身体康健,之所以会突然倒下,实是接到长子的死讯,一时间禁受不住打击,这才一病不起。思及此,苻坚不免有几分愧疚。吕光死于秦璟之手,派他增援朔方的却是自己。早在朝议之前,他心中已有出兵人选,吕氏父子赫然列在首位。吕婆楼不能轻易出长安,吕光就成了最好的人选。他本以为,秦璟再是能征善战,八千人也足以应付。不求立即将他赶出朔方、五原一带,凭借优势兵力,就此形成拉锯总有可能。万万没料到,秦璟竟会冒大雪行军,仗着熟悉地形的优势,埋伏在大营之外,趁机发动夜袭。整整八千悍卒,不是死伤就是逃散,没跑的都成战俘,被秦璟押送回昌黎。等到大火烧尽,得到消息的边将才派斥候前来往查看。茫茫大雪中,大营所在之处一片狼藉。烧焦的帐篷和飞散的碎屑散落遍地,中间还有倒伏的尸身,早辨认不出生前模样。贪婪的狼群游弋在废墟间,空中盘旋着成群的乌鸦,沙哑的叫声穿透北风,使得人头皮发麻。饶是屡经沙场、见惯生死,照样会被眼前一幕惊到。斥候脸色煞白,腿肚子发抖,压根没有下马,急匆匆掉头返回。遭受火焚的营地被抛在身后,连同氐兵的骸骨一并被大雪掩埋。待到来年雪化,一切的一切都会腐朽成碎渣,融入大地,再寻不到半点痕迹。或许会留下几具烧焦的骸骨,向世人诉说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此战之后,朔方城外二十里几乎成为禁地,商队和游牧的部落途经此处,百分百都要绕路。实在绕不过去,也会远远扎营,小心的念几句“天神”“道祖”。遇上胆子小的,夜半听到风声,被吓得瑟瑟发抖、走不动道都有可能。随着商队往来,朔方和武都之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吕婆楼本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丧子之痛难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