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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娘一样,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都是做给人看的!说什么不在乎爵位,都是谎话!十足的毒妇小人!”话音未落,喉间突觉一阵冰凉。一柄手掌长的青铜剑抵在颈上,锋利的剑尖轻递,瞬间留下一点血痕。桓熙一动不敢动,丝毫不敢怀疑,桓容稍微用力,就能当场刺穿他的脖子。“你……你敢……”“为何不敢?”桓容手下用力,血流得更急。桓熙登时面如土色,几乎发不出半点声音。“世子!”有健仆想要上前,被典魁横身拦住。前者吃了一惊,直接动手,“让开!”典司马咧嘴一笑,大手一抓,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健仆的前臂当场折断,未及发出惨叫,已被一掌击在颈后,就此昏死过去。典魁扫视余者,笑得更加渗人。凡被他视线扫到,均会脊背生寒,下意识后退。不承想,后路早被许超和钱实堵死,想跑都不可能。“想害使君?先问问某家的拳头!”五六个健仆齐齐摇头。不敢!绝对不敢!打死都不敢!和自己的脑袋相比,世子的命令算什么!哪怕被秋后算账,中间好歹有个缓冲。现下硬着头皮装硬汉,十有八九会血溅当场!桓熙背对众人,喉尖抵着青铜剑,一动不敢动。视线不能及,仅从声音判断,也能猜出都发生了什么。面对桓容的目光,愈发气愤羞恼,一时间竟忘记害怕。“桓熙桓伯道。”桓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语调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意。“你仇恨于我,有什么手段尽可使出来,我接着就是。但是,不要牵扯我母。我杀过人,不介意再多杀几个,明白吗?”逼近桓熙,桓容声音更冷,“今日之言,我不会说第二遍,你最好牢牢记住。”谁敢污蔑亲娘,他就让谁好看!即便是死,也别想死的安生!乱世有乱世的法则,他有足够的底气这么说。桓熙不想丢了小命,最好认清现实。“你敢说无意世子之位?”桓熙豁出去了,对视桓容,脸色铁青。“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为了这个?”桓容嗤笑。“难道不是?”“你是井底之蛙,莫要将他人想得一样。”“你说什么?!”“我乃丰阳县公,手握幽州之地,掌握州兵数千,民万户,每季商税钱粮非你能想。”桓容收回青铜剑,反手藏入袖中,上下打量桓熙,活似在看一根木头。“我不缺钱粮,亦不少战功。无妨告诉你,日前入台城,天子有意为我在太极殿加冠。”桓熙瞪大双眼,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太极殿?“如我愿意,实封郡公乃至异姓王都非虚话。”说到这里,桓容扬起下巴,傲色尽显,没有丁点突兀,反倒让观者觉得理所应当。“区区世子之位?当真笑话!”桓熙脸色变了几变,双拳握紧,似不想相信,偏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我今后的路,同你所想截然不同。只要别妨碍到我,你想做什么随意。但是,记住我之前的话,无论有意无意,再让我听到非议阿母之言,并且是传自你的口中,我定然会让你知道,所谓的‘水煮活人’究竟代表什么!”“你威胁我?”“就当是威胁好了。”长袖一振,桓容勾起嘴角,青铜剑又握在手中,在修长的手指间翻转,带起一阵暗光。“阿兄可记住了?”面对威胁,桓熙僵硬点头,下意识摸向颈间。桓容满意颔首,无心多言,转身离去。听不听劝并无大碍。以桓熙在历史上的记载,这人的脑袋早晚进水,不用他动手,照样没法活得长远。直到他穿过回廊,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桓熙方才“嘶”了一声,表情扭曲,感受到迟来的疼痛。“世子!”健仆连忙上前,被桓熙甩臂挥开,“滚!”看到躺在地上,手臂折断的忠仆,没有半分感念,反而狠狠踢了一脚。“没用的东西!”众人表情立变,同时心头发寒。桓熙毫无觉察,大步返回居住的宅院,由婢仆涂抹伤药,包扎伤口。回忆此前的情形,气得咬碎大牙。“郎君因何烦心?”一名美婢捧上热汤,轻轻捏着桓熙的手臂。“无事!”美婢不敢再说,又过一会,见桓熙怒色稍减,才小心道:“郎君,奴方才听人议论,大司马在城外时,常派人往姑孰,还曾遣人往会稽,似是为六郎君和七郎君寻蒙师。”“他们才多大,怎么可能……”话到一半,桓熙突然停住。“你听谁说的?”“是南院的阿叶。她的兄长在西府军中,因勇武被选虎贲。”“南院?”桓熙双眼微眯,新安郡公主身边的?“她为何会打听这些?”“说是郡公主有命。”美婢继续道,“而且她还说,自从大司马返回建康,新安郡公主时常会派人出城,还会给姑孰送信。奴觉得奇怪,还想问,她却不肯说了。”派人出城?给姑孰送信?桓熙越想越觉得不对,联系桓容之前所言,心中闪过数个念头,最终咬紧牙根。如他所想,桓济已是废人,心知无法再争,怕是要扶持其一,为日后铺路。阿父将他送回建康,反留桓济在姑孰,恐也早生此念!之前不过想略施手段,让那两个奴子残废。如今来看,必须要斩草除根,一个不留!挥退美婢,桓熙睁眼到天亮,决定立即派人往姑孰,赶在桓大司马返程前动手。提前布局的话,不只能摆脱嫌疑,更能祸水东引,将事情推到桓歆和桓容身上。桓歆睡到半夜,突闻木窗轻响,披衣起身,发现院中健仆不见踪影,守夜的婢仆昏睡在屏风前,一动也不动。心中惊疑不定,正想开口叫人,忽然看到床边有一团绢布,拿起细看,瞳孔骤然缩紧。“郎君?”屋外传来健仆的声音,屏风前的婢仆悠悠转醒。见桓歆立在窗前,婢仆大惊失色,伏跪在地,全身都在颤抖。她怎么会睡死了?!出乎预料,桓歆未出一言,转身绕过屏风,回到榻上,攥紧写满字的绢布,双眼望着帐顶,表情中闪过狠意。相比之下,桓容却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到天亮。翌日,天光微亮,桓府内的健仆和婢仆就开始忙碌。为迎接观礼的贵客,回廊院落均被彻底清扫,树木被精心修剪,奇花异草摆于院中,回廊下悬挂彩绢,置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