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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脸上皆是急躁之情,他手里隐隐捏着灵器,警惕的看向四周,似乎等待着敌人的出现。“金鼎道友。”在确认四周没有旁人后,黑袍男人走了出来,他掀开斗笠,露出脸来。“寂亡”金鼎老祖顿时认出对方身份,脸上露出厌恶之色,“你这魔头竟敢到十方阁来”“道友莫急。”寂亡老祖说话却是不疾不徐,“你却不想听听我信中所言之事吗。”“十方阁下一任阁主之争,容不得你这魔头在此多嘴”寂亡老祖讽笑道:“道友怕不是以为自己已然胜券在握,才如此说话吧。可惜你却不知,你派去归墟的那两个金丹修士早已死了,而你那眼中钉rou中刺的竞争对手,却还活的好好的”“你有何证据”金鼎老祖脸上神色数次变化,终于还是说道。寂亡老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扔了过去:“你自去看看,这里面的那个少年,岂不就是你要杀得人”金鼎老祖脸色越发难堪,他似乎纠结许久,捏紧遇见,才终于抬头道:“你来找我,是有何事”“我听闻十方阁有意召集天下仙门,共同讨伐魔修”“你是从何得知”金鼎老祖脸色大变。寂亡老祖挥挥手,浑不在意:“只要你能说服十方阁将目标先对准偃月宗,将偃月宗打下来,我保证那个穆璟能够彻底退出十方阁阁主之争”“我又如何相信你的话”金鼎老祖冷笑,“你不过一魔修,而我才是十方阁长老”“可我却能将击败偃月宗的全部功劳,都放在你身上”“金鼎道友,你仔细想想,若你有了如此功劳,那小儿如何与你争夺下一任阁主之位”金鼎老祖神色冷静,他沉思良久,终是道。“只此一次,事成之后,你我再无瓜葛”第66章都怪魔尊过分美丽(14)明亮的太阳高高悬于天空之上,顾言蹊一面驱使魔力修复伤口,一面抓紧穆璟不让他趁机逃离。暴露在外界的偃月宗逐渐被重新稳定下来的护山阵法隐藏,但在身为宗主的顾言蹊面前,这些隐藏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他们毫无阻碍穿过大阵,来到偃月宗主殿之前。数百名魔修站在偃月坪之上,他们犹如木人一般盯着这位少宗主的到来,每一双眼睛里都盘旋着两种情绪。恐惧与憎恨。顾言蹊当真好奇。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人中,就连筑基期魔修都少的可怜,更多的都是金丹期以及元婴期的大能。在道法末期的修真大陆,元婴期魔修已经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高手,站在他前面的这份战力,足以令整个大陆的修仙者们头皮发麻。可这些强大的魔修,在看到顾言蹊这样一个刚刚晋级的金丹期魔修到来之时,却深深地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颅,齐声道。“恭迎宗主。”顾言蹊按了按眼角,他再度想到了离游真人身上的蛛网印记。这印记无疑就是委托人得以控制整个宗门的关键所在,可他却并不知道其中的关键。“宗主远游归来,想必已然疲倦,吾等已为宗主准备好房间,只等宗主回来。”顾言蹊抬头看向对方,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男人,看不清修为,应当是元婴期长老。“寂亡长老呢。”环视四周,却没看到委托人记忆最深刻的那个人。“寂亡长老十几日前便说有要事缠身,已然离开了。”离开胸口突然涌出一股怨毒之气。这是顾言蹊第一次感受到委托人的气息。满腹的仇恨从他胸口涌出,可那不过是转瞬的的事情,这些情绪便统统消散一空。即使在修真大陆,即使修真的人都有着不同凡人的强大力量,但这具身体已经是顾言蹊的所有物,委托人的意识即使残留,也无法持续多久。只是这股信念却传到了顾言蹊的心头。憎恨。憎恨面前站着的每一个人,在他痛失父母的时刻落井下石,在他身处险境的时刻冷眼旁观顾言蹊再度想起了此世界的任务。报复偃月宗的所有人,以及带领偃月宗继承父母的遗愿,成为天下第一大宗门。这两个愿望相互矛盾,却又必须要同时完成。时限为一年。那元婴长老久等不到顾言蹊的回答,便问道:“少宗主不妨去休息”“不必。”顾言蹊抬抬手,他看向前方。魔修仇恨而畏惧的看着他,没有一个人的眼睛里带着对于宗主的尊敬。他微微一笑。“跪下。”两个冰冷的字眼从口中吐出,在偃月坪上回荡。魔修们的脸色微变,他们略带着些疑惑的看向身旁的人,似乎疑惑着自己听到了什么。可当他们反应过来后,愤怒与杀意便如潮水一般朝着顾言蹊涌来。只是高台之上那个被针对的男人却依旧在笑着。他锐利的目光一一在人群之上滑过,带着不容违逆的高傲。“我说跪下。”“你们是听不懂吗”“蠢货”哗这些面色僵硬的魔修终于撑不住了,暴躁一些的已然抽出魔器朝着他走来,但又被周围的同伴挡住了。站在一旁的元婴长老恭敬而又为难的劝阻:“少宗主,您叫大家跪下,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吧”“你也跪下。”顾言蹊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元婴长老面色微僵。顾言蹊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要记住,我是宗主,不是少宗主。”元婴长老的手微微颤抖,顾言蹊注意到,他的手背上,一道浅浅的犹如蛛丝的印记迅速浮现,又迅速消失。这丝线就是这些人敢怒不敢言的缘由,而他正在做的,就是试探这些人容忍的底线他们越是容忍,这印记的强大就越是骇人,他所能利用的空间就越大顾言蹊微笑着看着元婴长老:“看来宗门上下,却是没有一个人肯听我这宗主命令的了。”元婴长老忙道:“绝非如此,少宗主,宗门上下一直以您为尊。”“那么这下跪,就由你做起。”元婴长老的话噎在喉咙里,他为难的看着眼前的人。“宗主为何非要吾等下跪”“方才那道护山大阵是怎么回事,我可从未允许宗门再立大阵”顾言蹊冷声道。“偃月宗的护山大阵都靠您镇守核心,您一去一个月,我们总需要其他什么防御的手段,毕竟在这里还有数千修士”“大错特错。”顾言蹊摇摇头,“元婴长老,你乃元婴老祖,是偃月宗的顶梁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