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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五谷粥。”“大半夜了,你老人家怎有心情来看我。”有鱼抹了一把冷汗,端起碗来就喝,没三两下就喝了个精光,像喝水一样。虞米糯:“自南越遇你以来你都没少梦魇,吵得我不得安眠。想你白天听到小惢的死讯,今晚定噩梦缠身,所以特地煮了碗杂粮粥,给你缓缓精神。”有鱼捂额,心头难受,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下颌低落在桌案上,片刻后道:“彷徨。”“年轻人正常的。”虞米糯说得风轻云淡,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止血药,给有鱼破血的手指涂上,然后包扎起来。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也不再那么瘆,一抹温存从指尖传来,暖到有鱼心窝。“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对你们哪个不好?”有鱼细想了一遍,冷暖自知,会心道:“你对我特别好。”虞米糯翻了白眼:“那你还怀疑我。”“就因为你对我太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有鱼沉默了一瞬,心知辜负了老头一片好心,也清楚自己尊他为祖父的原因是如何卑劣。“先生,我…”“鳖孙不认我这个祖父了?”虞米糯没等有鱼把话说话,就气得胡须飘起来。“不是那个意思。”有鱼眼神闪躲,手抚在琴上,笨拙地弹起来,发出不成调的声响。“我不配做先生的孙子。”他曾经撵封淡淼离开,不想他为自己躺浑水,如今他欲撵虞米糯走,亦不想他因为自己而遭遇不测。谁愿意眼睁睁看对自己好的人身陷危难。“先生老了,跟随我太累,不如我给你寻一个世外桃源,你好安度晚年。”虞米糯不乐意道:“这世道一天不太平我这心一天不能定,我才不学柏通那老头窝在深山老林里,多无趣。”“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非善类,只会给人带去不幸,让世道不安。先生扶持我岂不是为虎作伥。”这是柏通明明白白告诉他的,他有邪念。田惢的死虽不是他的旨意,但与他有千丝万缕撇不开的干系。若不是他相信封淡淼,若不是田惢相信他,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就像cao琴,明明想弹奏一曲妙乐却弹出一串噪音。太多的事他担当着却不由他cao控。“你还能乱世?太高估自己了吧。”有鱼一脸衰弱,不知虞米糯是宽慰自己还是嘲笑。“你听说过种意念吗?”“种意念?听过。”有鱼停下了抚琴,看过,想不到这么久远的年代就有此概念。噫!差点忘了,虞米糯这野路祭司就是干这行的。“你被柏通种了。”虞米糯不咸不淡道。有鱼顿时哑了,一头雾水。“种了什么?”虞米糯循循善诱:“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些类似于你能干、比谁谁厉害、只是初心不端的话?”“有。”柏通的确说过,听他说自己比舒晋更甚时还有点小自豪,便欣然接受了这个剖析。“甭听他的了,听爷的,好好弹琴。”有鱼纳闷:“可你也老吹我是千古一帝,比谁谁谁厉害。”“可我说过你心肠坏吗?没有吧。”有鱼似有所悟,所以柏通植入他脑海的不是他比舒晋更强大的信念,而是他非善类的意念,让他终日反省自己是一个恶人,终将成为祸乱人世的魔头?“晋氏擅观人。目的不同、人不同、心性不同,植入的意念也会不一样。柏通既然给你种下这个意念,说明你不坏。”“怎么说?”虞米糯抛砖引玉道:“我跟你分析分析,首先,柏通是哪个阵营?”“郦。”“那你是哪个阵营,与郦时什么关系?”“我跟郦王,亦敌亦友。”“把目光放长一点。”“是敌。”“对待敌人你会怎么做?”“削弱、添堵、压制、消灭。”“这便是柏通高明之处。常人添堵会制造麻烦,而柏通给你种下坏的意念会让你自发给自己添堵,比如你心里跨不过小惢这道坎。这件事让你自卑自责,让你不认我这个祖父,让你现在就打退堂鼓。你退缩是因为你心底还有悲悯,若换作一个真正的恶人,这个意念是行不通的,对于恶人来讲它不再是心理阻挠,而是一种激励。所以有什么话尽管跟爷说,否则被别人套了都不知道。很多时候外人的一句话,一个行为甚至一个表情都能影响你的抉择、改变你的道路。”有鱼诧异:“这么奏效?”“奏不奏效看结果,那恶煞将军骂你一句宸王你二话不说就飞了回来,我说你能当皇帝,你看你现在不也差不多了么。”有鱼不知该赏他还是罚他,哭笑不得。“所以我一开始就被你种了?你干嘛不种别人去!”“喜欢你才种你的嘛,多少人没这个福分。”有鱼扑上去跟虞米糯打闹了一顿,情绪还是低落下来。“可小惢确实没了,他怎么下得去手?祖父你告诉他不是有意的,我还能不能信他。”看人就像看病,需要望闻问切,虞米糯摇头道:“我跟封将军没见过几次面,你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正因为走得近才无法把一个人看全,更容易被他蒙骗。”“这件事对你来说未必不好。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封将军将扫平各个散小诸侯王。”“他若真心帮我,就该去对付苍鸾!”单凭听到的零零碎碎的线索,虞米糯着实弄不明白封淡淼的意图。百姓传他是趁火打劫,似乎合情合理。但这个猜测有一个得不到解释的问题,封淡淼的兵权得源于有鱼的生,如果有鱼北山事发时就命丧黄泉,他若不在乎自然不必一直颓废,哪怕他的颓废不是因为有鱼,那自甘潦落的心也撑不起他逐鹿中原的壮志。他对有鱼的初心虞米糯毫不怀疑。可若这样想,他叛有鱼又成了一个难解之迷。除非他变了心并对江山产生了强烈的*,不然一个人一时间怎会判若两人。再或者,他掌握了什么信息能保全有鱼的名誉。虞米糯抚腮道:“你在他面前喝酒了?”有鱼顿了顿:“没有。”“如实回答,否则我会错叛封将军。”“有。”虞米糯神色不太好了,道:“你赶紧宣布跟封将军势不两立,撇开关系,越干净越好。先谋晏后谋郦。”谋郦?旧的问题未解,新的问题又来,虞米糯怎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