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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暂时还没那么严重,我想她放进去的剂量应该不多,不足以在三顿饭内就让你彻底中毒,但我听许岑说你这几天身体不好,常常胸闷。”“嗯……”隋安下意识地揉了揉胸口说,“这几天……难道是因为吃了亚硝酸盐?”“没错。”扈泠西咬紧了牙说,“你食用得少,所以暂时只是胸闷,如果时间久了,大概会跟我爸一样。”“可你不是说我妈想趁着你不在对我们下手,如果剂量那么少,她等不到我出事你们就回来了。”“那是因为她暂时还没找到机会加大剂量。”扈泠西回头看了眼芮杭,又转回来看向病房,“只能说万幸,我爸突然晕倒救了你们两个人。”挂了电话之后隋安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他再抬手时发现自己竟然没出息地哭了。他妈打他骂他的时候他都没哭过,当初因为她的失误导致他高考失利时他也没有哭过,但这一次,隋安是真的伤心了。哪一个做母亲的会对自己的孩子这样,毁了未来还不够,竟然还想亲手杀了他。隋安将手握成拳头,张开嘴用力地咬着,眼泪唰唰的往下掉,他没办法控制眼泪,就像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心里突然升起的对母亲的失望和怨恨。芮杭打完电话回到病房,看着扈泠西忙前忙后,没能找到机会跟他说话。于是过去找张伯,小声跟他说:“我临时有点事,先出去一趟,这边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张伯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放心去。芮杭出门后,扈泠西扭头看向病房的门,那里连芮杭的影子都已经看不到,让他又是一阵心烦意乱。医生给扈老爷换上葡萄糖,扈泠西也站了起来,对张伯说:“张伯,你帮我看着点,我出去一趟。”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孩子们各个焦头烂额,要面对的事情很多,要处理的事情更多。张伯点头,说道:“放心吧,老爷这边我来照看着。”扈泠西道了谢,转身跑了出去。他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芮杭走到医院大门口,扈泠西犹豫了一下,偷偷地跟了上去。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预感,只好连爸爸都不顾了,第一时间跑出来跟着芮杭。原本这应该是他最信任的人,但现在似乎一切都不是他以为的那样。早上他用芮杭的手机给许岑打电话,刚巧对方的手机蹦出一条陌生号码发进来的信息,芮杭的短信设置的是锁屏情况下也能直接内容,只要短信一进来,所有的文字都映入了扈泠西眼里。那个号码他不认识,但芮杭的mama他是知道的。据他的了解,那对儿母子一年最多通话一次,但今年似乎格外频繁。之前扈泠西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跟芮杭结了婚,做母亲的哪能不关心一下,但当他看到短信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变凉。对方跟芮杭说,钱已收到,关于扈家公司的事,改天见面再聊。在这样敏感的时候,这样的一条短信内容,怎么可能不让扈泠西多想。那短信上没有署名,但之后扈泠西找人查了那个号码,所属人是芮杭的mama。他一路跟过去,发现芮杭进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店。他躲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盯着那人,不出他所料,芮杭竟然真的是来见他妈。扈泠西皱眉苦笑,蹲在咖啡店外面的转角处抽起烟来。最最信任的人,竟然一直处心积虑地在跟别人合伙骗他。扈泠西一手夹着烟,一手按着头,蹲在那里,像极了一个落魄的失败者,他所引以为豪的爱情,原来是一场骗局。可笑的是他,竟然从一开始就信以为真,从来没有起过疑心。他突然很感激自己,感激自己当时借了芮杭的电话打给许岑,否则还不知道要被骗到什么时候。人也好,心也好,事业也好,若不是他醒悟得早,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都被人彻底骗走了。他叼着烟,笑出了声,笑着笑着,抬头看向蓝天,有一架飞机轰隆飞过,与此同时,他用衣袖蹭掉了眼角滑出的一滴泪。第四十六章扈泠西抽了会儿烟然后拍拍裤腿站起来准备往回走,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芮杭和他mama的方向,背对着他的芮杭看不到表情,对面的女人嘴巴一开一合,像是在争分夺秒地诉说着什么,生怕下一秒面前的人就打断她,让她再无法开口。扈泠西按灭烟头,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情绪也终于平复了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想,这世界就是这样,处处充满了诱惑、罪恶和欺骗,很容易就被甜言蜜语和假装的温情迷了眼,好在,巴掌来得够快,狠狠地一下,打醒了他。他一路走回去,其间联系了可靠的律师,又亲自找人准备将隋安的那个mama彻底调查一遍,当然,关于芮杭母子,他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扈泠西从来都不愿意以恶意去揣测别人,但最近两天发生的事一再颠覆他原有的三观,底线也一再被刷新,终于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他完全信任。回到医院,张伯正在喂扈老爷喝粥,病床上的人看起来憔悴无力,一碗粥,没吃几口就摇了摇头躺下了。扈泠西走过去,示意张伯先出去,他有话要单独跟爸爸聊。张伯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下碗,出去把门给他们关好。扈泠西看着他出了门,然后坐到了病床边上。父子俩对视着,扈老爷突然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臭小子,你爸又没死,哭丧着脸干什么?”“可是我差点死了。”扈泠西摸了摸他爸冰凉的手,给他放回被子里说,“这事儿你一点儿都没察觉?”扈老爷踌躇了一下,说:“我要是没察觉,等你回来可能你爹都被火化了。”“……”扈泠西听了,气得猛然站起身,咬着牙红着眼看着他爸。“想问为什么?”扈老爷的手又从被子里伸出来,在空中往下压了压,意思是让他老老实实坐下。扈泠西喘着粗气,被气得胸闷,他拍了拍心口,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