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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想知道,将来等他走到我这一步的时候,他会如何选择?”一直到出了御书房,景昭帝的话依旧在顾南脑海里挥之不去。殷承安会如何选择?无须等到将来,顾南也知道答案。景昭帝确实没看错,殷承安真切要比他偏执的多。这么些年一步步走来,恍然间便意识到距离殷承安登基只有不到半年时间。那么他该如何抉择呢?走或留,简单两个字背后尽是复杂意义。回到齐王府时,殷承安和殷承修正坐在桃花树下饮茶对弈。见顾南回来,殷承修笑着对顾南招手:“太傅快过来帮忙,我又要输了。”清朗的声音让顾南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嘴角扯了扯走上前去,他靠近石桌时殷承安恰好落子,抬头朝着殷承修笑:“找太傅来也没用,你已经输了。”殷承修皱眉撇嘴。顾南垂眸观看棋盘,黑子已呈崩溃之势,确实没有转机。“占有先行优势却如此凄惨,承安,你这些年读得兵法策略到哪里去了。”小皇子有气无力看他们一眼:“我会的皇兄也会,我不会的皇兄更精通……其实一开始我是占上风的,后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顾南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是用膳时间了。”晚上,灯半昏。顾南坐在案后翻阅卷宗,殷承安站在背后添上灯油:“看什么?”低下头,手指间纸张首行赫然历世书三字,只是顾南一开始便没看进去,抬头看着他笑了笑:“闲来无事看看,没什么。”殷承安伸手将挂在一旁的衣服拿下来给他披上:“看一些就早点睡吧,别着凉了。”顾南嗯一声,垂眸浅浅扫过书面,踌躇片刻后低声开口:“承安,等来日大局定下,我若要走,你会如何?”气氛霎时凝固。殷承安嘴角柔和的弧度一点点放缓,逐渐成为一道平直的线,乌黑的眸子中暗光一闪而过,声音隐隐寒了怒气:“你想走?”看着这样的殷承安,顾南心里一时间有些不安,他定了定身,道:“我只是说如果。”声音干涩沙哑。殷承安沉默着凝视他,冷峻的脸上不带一丝波澜,静默如远山。这个问题答案究竟如何,殷承安到底是没告诉顾南。只是在熄去灯火的前一秒,顾南听到一个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边用最坚定的语气开口。“太傅,你曾经说过之后深宫欢喜苦楚陪我一起熬,这话,我信了。”“所以,千万别忘记了,顾知还。”夏日过去后,秋风渐起,万物凋零。九月快要走到尽头时,怀亲王府传来消息,怀王妃顺利产下双子。自最喜爱的儿子逝世,景昭帝便对怀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关心异常,如今双子出生,景昭帝大喜,当即召了礼部和钦天监,三个时辰才确定下两位世子的名字。大世子殷子观。小世子殷子望。只可怜怀亲王妃之前失去夫君打击过甚,这下子到底是没能熬过去,产子当日便去了。缟素七日,头七过后与怀亲王合葬皇陵,追封一品诰命,谥号惠谨。齐王府一早便收到了消息,顾南站在窗边沉默许久,回到桌前写下信笺,遣暗卫送去清王府与张远道府上。不久回信来到,顾南展信后焚烧,看着火盆中的灰烬,轻声叹气。等待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要结束了。大启天佑三十三年,十月末。百岁宴。如今两位世子是景昭帝心头rou,荣宠甚笃,百日宴自然是热闹非凡。钦天监遣了弟子前来赐福,仪式过后是抓周礼,两个包子眨着眼睛动了动,大包子抓住了玉刻,小包子……抓住了顾南。众人善意微笑,景昭帝更是开心,弯着眼睛看顾南:“太傅风姿卓然,竟是连小孩子都被你迷了去。”顾南微笑低头拱手,心中却十分复杂。只有他知道,方才小世子抓着的并不是他,而是他怀中象征无双谷弟子的玉佩。事情冥冥中便已注定,谁都改变不了。抓周礼后才是宴会的真正开始,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顾南许久没见过如此热闹景象,心里却觉着闷。从前一无所有时不觉得有什么,等到马上就要到结局,才突然发觉心中难过。殷承安敏锐察觉到他情绪失落,眸光闪了闪却没开口,只是沉默着伸手握住了顾南的手。无声的安慰总是能给予人莫大的勇气。殷承安不喜说话,却拥有最最柔软的心。宴会结束时已是深夜,顾南饮酒稍稍多了些,被殷承安扶着回了王府。喝了醒酒汤又洗了脸,顾南总算清醒了些,仰头靠在床背叹气:“还不如不清醒。”殷承安沐浴出来恰好听到他的话,不动声色开口:“为什么?”“迷醉少纷扰,清醒最难熬。”顾南轻声说一句,神情疲惫看殷承安:“你说对不对?”“你累了。”殷承安上前在床边坐下,伸手为顾南拉上被子:“还是早些休息吧。”“也是。”顾南笑一下:“明日这宫城就要乱了,是需要早点休息,否则会真的熬不下去。”他躺下盖好被子,睁着水润的眼睛看殷承安:“你也快点。”“好。”殷承安答应一声,走到桌边灭了油灯,回床上躺下。秋天的夜里很寂静,顾南躺在黑暗中茫然盯着上方看,许久,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开口:“苦难都是自己作,谁都没有罪。”窗外夜风习习,室内无人言语。宫城。景昭帝确定两位世子已经睡下后才回了寝殿,他许久不曾这样高兴过,脸上的热度都还没消退。裴冷秋也很高兴:“陛下,两位世子甚是聪颖,今后必定非凡。”“这么笑能看出些什么来,你就会哄人。”景昭帝哼笑一声,神情却是高兴的,眼看着前面便是寝宫,他笑了笑:“今日精神甚好,有些睡不着,你先回去吧,朕去御书房看看。”“奴才还是陪着您吧。”裴冷秋笑笑。景昭帝也笑,没多说什么,二人便改道前往御书房。青石道路被月光照了,泛着冷光。“想想你似乎也跟了朕很多年了。”殷胥开口,神情带着追忆:“有四十多年了吧……”“四十三年了,陛下。”裴冷秋也笑。“我们都老了。”殷胥轻声说:“算了,高兴时节提这些做什么。”说话间御书房已到,二人推门进去,殷胥于案前坐下,裴冷秋便站在他身上添上了灯油。殷胥好心情笑笑抬手拿起桌上的奏折,刚抬手,一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