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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臣的父母妻儿,实属无辜啊……皇上,皇上!”黑袍男子笔尖触纸,手腕轻抖,垂眼道:“拉出去,斩立决。”他抬头,环顾帐内将帅,将案上纸笺推至桌沿,道:“宣朕草诏于军前,以后若还有夜里扎营饮酒作乐的,他就是前车之鉴!”立即有人上前,将地上男子拖至帐外,帐帘一掀一阖,外面有碎风闯入,带着点点草香,将帐中血腥气冲淡了些。男子眼眸略略一眯,*上椅背,对下面诸人道:“若是没事,就都退下罢。除守城一万人外,其余人马明日皆数开拔回京。”最*座前的一名赭甲男人上前,“皇上,逐州城内的官员今日送了个女人来,说是那城中最美的……”黑袍男子本是眯着的眸子蓦地一开,里面有光乍现,开口道:“朱雄,你何时也管起这档子闲事来了?”朱雄抬手挠头,嘿嘿笑了两声,“皇上,臣等……臣等琢磨着,这都出来近两个月了,您恐怕是要憋坏了,所以这才、才……”黑袍男子一扬袖,眼睛又闭起,“晚膳过后,送来。”**大营内马声渐歇,各帐也都静悄悄地没了声息,惟有巡勤的兵员点着火把,趋步缓行,处处查看。帅帐外帘一掀,一名女子跌跌撞撞地被人推进来,脚下过裸襦裙一绊,险些就要跌到在地。贺喜闻得声音,从里面走出,见到那女子,不由微微一笑。虽称不上绝色,但她那凤眼樱唇带了些这西地独有的风情,看在眼里,也算是悦目。将手中书卷搁在一旁案上,他对那女子道:“叫什么?”那女子不敢抬眼,小声嗫喏道:“乔妹。”贺喜此时身上外袍已然卸去,只着敞袖中衣,行至塌边,坐下,好整以暇地对她道:“过来。”声音不高不低,却极具威严,叫人抗拒不了。乔妹脚下轻动,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至塌侧,仍是不敢抬眼看他。贺喜眼睛盯着她,瞧了半晌,猛地一伸手,握住她的腕子,将她扯进怀里,紧紧勾住她的腰,叫她动弹不得。他舌尖滚过她的耳根,留下一条晶亮沫痕,贴着她脸侧问道:“怕朕?”乔妹在他怀里,不可遏制地颤抖,“民女……不敢。”贺喜眸子一黯,大掌探上她的胸前,缓缓揉捏一阵,又扯开她腰间绸带,向下探去,一按一压,抽回手,放开了她。怀中之人像小猫一般缩成一团,眼角含泪,咬着嘴唇,泛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贺喜一下子便没了兴致,眉头浅皱,一抖袍子,“滚。”这种货色,朱雄也敢往他面前送?乔妹摔倒在地上,却跪着不起,颤声道:“皇上息怒,是民女不懂规矩,不知该如何服侍皇上,还望皇上开恩,不要赶民女走,不然民女回去……也是要遭罪的。”一张小脸白得似纸,只一双大眼还能勾人一分。那眼眸,黑中泛蓝,听人说,是这西边女子特有的奇处。贺喜扯开中袍,看着眼前地上这女子,眸子浅眯,脑中却晃过另一个女人。女人在他这里,原本不过是玩物罢了,从未有过女人能在他这里得到长久的宠幸。看一眼,忘一个。纵是千般国色,万般妩媚,也撼不了他的心神,更扰不了他的纲常。为帝王者,当如是。只除了一个,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人。虽是从未见过,可她却独独霸着他心中一角,长达十年之久。只要一想起那女人,他便恨得牙齿发痒。诺大天下,偏偏生了那妖精!此次南下西讨,若不是那妖精派了狄风前来扰事,恐怕他现下早已攻入南岵国内了!十年,十年了,似这般与他相对相峙之事,大大小小数之不尽。不论何事,只要那妖精一插手,他便没一次顺当的!贺喜一想到这些,胸口便是一沉,不由想起半个月前与他对阵的狄风来。平心而论,那个冷眸冷面,黑甲着身,令三国闻风丧胆的邰涗将军,堪称一代人杰。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似此等男子,怎会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整整十年?一个在后宫放了若干男宠,荒yin无度的女人!贺喜吸了一口气,再看那乔妹,先前惨白的脸颊已然泛红,不禁稳了稳心神,问她道:“这西边的女子,眼睛可都是像你这般的?”乔妹望着他,轻轻点点头,道:“逐州地处邰涗与岵国的交界处,民多为几地杂生,所以民女的眼睛会带点蓝色。若是再往西,到了邰涗国内,那边的女子眼睛多是蓝中泛黑。”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那妖精的眼睛当是蓝黑色交了?他脱了袍子,精壮的身子露在外面,又看了看那乔妹,道:“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乔妹起身,沿塌而坐,小手轻轻攀上他的肩,唇缓缓凑近他的脸,闭了眼睛,一点一点舔吻他的唇角。耳边却响起贺喜冷冷的声音:“睁开眼睛。”乔妹一颤,将眼睛睁开,一下便撞上他似锋刃一般的目光。那目光有如利剑,直直劈进她的眼中,叫她慌乱万分,胸口咯噔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碎了一般,扎得心疼。他盯着她的眼睛,目光一寸未移,半晌后,一把撕落她身上的衣物,火烫的大掌将她裹了又裹,在她身上留下道道红印。她心悸不堪,胸前花朵蓦地绽放,热流漫遍四肢百骸,只见得面前那惑人如妖孽一般的男子眸泛寒光地盯着她,冷冷地道了一句——“冲你这双眼睛,朕留下你了。”那一句,三分摄人,二分蛊惑,五分霸气。卷一泱泱之世,有欢有喜欢三更鼓打罢,雨声渐大,霭霭水气淹了一屋子。身上锦绸丝袍密密地贴着肌肤,恁的扯了股凉意进来。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纱帐外,只瞧见身侧那人在暗中也淡闪的眸子。英欢的手从被中抽出来,沿着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