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耽美小说 - 行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曝出来了,他确实有焦躁之疾,心事重,自从咱们围攻石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迟衡惊的合不拢嘴。

当天,迟衡走了一通密道,心中有把握了,这才回到营帐,明里还是大张旗鼓地铺设营帐,暗里却悄然将兵士移向北面,与夷山军汇合,同时也令木子县和止城的兵士往这边调遣。

本以为古照川的阴招至少得七八天才能生效,谁知才次日,他就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骆惊寒怒逐骆无愚,骆无愚的几个属下被囚。

迟衡第一反应是:反间计。

怎么可能骆惊寒这么快就上套了呢?一定是麻痹颜王军的伎俩。多方探听之后,竟然属实,骆无愚真的被骆惊寒下令逐出石城,骆无愚的兵全在嵬城,所以,他没有兵权,再不心肝,也就这么被逐了。

此后,再未见骆无愚。在相信与质疑之间,迟衡最终选择了相信:这是天赐良机。

因为直觉。

他直觉从未见过的骆惊寒就是这样的人。

迟衡和古照川立刻再派出细作,挑拨关系,骆无愚手下那几个忠心将士都被挑得义愤填膺。不多时,本就人心惶惶的石城更加像一潭浑水,什么幺蛾子都出了。而据说,骆惊寒的疑心病彻底压过了仁心,当众斩了一个挑事的将士,彻底将此事激化。

得到消息的次日,迟衡立刻出征,他和岑破荆兵分两路:岑破荆绕开原先的泥沼路,依旧佯装攻城的架势,领着疑兵阵,轰轰烈烈过去,将石城的重兵引向西南城角。

迟衡容越则亲领北向军,从暗道长驱直入。

霍斥率着夷山军从正路上援,一路上虽道路崎岖。但因石城兵士忙着应付岑破荆的挑衅和迟衡的突袭,根本无暇阻拦。

而另一个迟衡挑选的校尉,则领着一干精兵,挺在了原先霍斥的地方,与从木子城、止城抽调而来的援兵一起,主要是扛住而北向来的援兵的猛攻。

宛如沉默许久之后的山崩一样。

当颜王军和夷山军全部压在石城之下时,石城措手不及。经了上一战,它亦已大为削弱,又失了骆无愚这一悍将,一时抵抗都弱了。岑破荆和迟衡见状,越加猛烈攻击,只见带火的弓弩和投石像密雨一般地砸向石城。

但石城的稳固远远超乎大家想象。

饶是颜王军迅猛如此,它依然牢固地挺立着。迟衡都能看见城内滚滚而起的浓烟,但城墙和城门却异常的坚固、牢不可破。

岑破荆和迟衡都下了狠,不信石城就真的坚固如此,连攻了三天三夜。围城态势之下,颜王军的兵士们也个个视死如归,因为曾折兵过半,因为都怀着报仇雪恨之心,更因为颜王军每一个将领都冲在最前面。

就在第四晚。

就在容越纵马过来,冲着迟衡说:“我不信石城这么坚固,不要说三天三夜,就是三十天,我也耗下去了!”容越有股绝望的顽固,他是心底最痛的那一个,所以攻击起来义无反顾。

迟衡将他拽住。

容越却甩开他想要往前冲时,忽然听见一声巨响,城门之侧,一个城门往外徐徐放下——竟然是开门迎敌?在惊愕之余,迟衡当即下令:“攻!”

这个城门却才开了一半,就又要合上。

如同里面在角力一般。

天赐良机,迟衡策马奔出,后面凶悍的兵士紧随其后,朝着那个城门蜂拥而去。

就像一个鸡蛋终于被撬开了一条缝,那城门被迟衡和容越领着强兵、冒着剑雨,硬生生砍下铁链。颜王军兵士趁机进城,刀光剑影,血rou横飞,又是一番血战。

但,胜负已分。

天明时分,石城被硬生生的攻破,浓烟滚滚,其时,颜王军所剩兵力,不足五分之一。

后来,迟衡才知道,那个城门竟是骆无愚的属下领兵所开,因为激愤骆无愚遭遇的不公,他在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之下,愤然率兵开城迎敌。在颜王军苦苦攻打石城时,石城里面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这一个城门,将固若金汤的石城,瞬间瓦解。

121、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提浓烟滚滚的石城被攻破之后,又是一场惨烈的厮杀,颜王军遇降则收,遇抗则战,绝不滥杀无辜,但也绝对姑息纵容,如风云过境扫得狼藉一片。

之后两日,颜王军势如破竹,石城余孽被被肃清一空。

岑破荆干脆利落地收兵,坐镇石城将军府,将所有的俘虏次第排开,尤其是官员和将领,或投降或罢免断得分明,而骆府上下老幼均束手就擒,都哭丧着脸,但也仿佛早已遇见了这样的结局一样认命。

骆惊寒没有子嗣。

父母均亡,骆府都是父辈那支,抵挡兵不大。就此不提骆府被抄家一事,总之都像秋风扫落叶,喧闹之后留下白茫茫的一片。

而迟衡,五天里只做了一件事:寻找骆惊寒。

骆惊寒凭空消失了。

明明城已破,按理说他无处可藏匿,他领兵都快把石城掀了个底朝天,也不见人影。对骆府的家奴们拷问,也只得了一句话:骆惊寒于城破的前一天,就失踪了——就是谎言也没这么齐整的,迟衡信了。

因为骆惊寒一失踪,石城就混乱,才导致石城的抵御急速减弱,而让骆无愚的手下有了可乘之机,明明石城可以再扛好些时候。

转念一想,千里之堤,毁于蚁xue。

颜王军捡的这个大便宜,何尝不是古照川和迟衡从数月前就渗入流言,搅乱石城,并层层加诸进攻,并最终撂翻骆惊寒的成果?他原以为只是搅乱,如今看来,石城早因重重流言而暗流涌动。

这一天,依然一无所获。

五月转六月,天气燥热得不行,迟衡令搜寻的兵士都歇一歇,都先别找了。在城里,和已出,他觉得两种可能都有。

除了骆惊寒,迟衡还有一点耿耿于怀,也没有再见到楚公子。

以为这么特别的人,应该受人瞩目。

谁知当他将守护东边重兵器的石城护卫拎来问,护卫均说无人姓楚,也没有谁长得俊美如他所述——真是睁眼说瞎话,迟衡那天就见了,可鞭打了一顿,护卫也说不出什么来。

至于那块牌子,虽然很贵重,但也有很多人用过,城门守卫说不上来。

迟衡把路边的每一家都问过,均说不知,不曾见过。

若非这些路还是旧模样,迟衡真要以为是在做梦。按理说他们不可能再去别的地方,也许开战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