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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戳刺,饶是他再能忍痛,也禁不住惨叫出声。蓝奉蝶已跳上来伸手捉拿,猛见另一道剑光斜刺里杀出,一名与商荣个头差不多的灰衣少年朝他疯狂挥剑,手段颇为可观。陈抟也赶过来,见商荣身重剧毒,追上他们向蓝奉蝶求取解药。蓝奉蝶像刚喷发的火山,熔岩guntang,听了这话火上浇油,骂道:“臭道士,竟敢欺瞒我这么多年,今日叫你们师徒三个有来无回!”赵霁受商怡敏影响很不待见这位教主,听说商荣被他毒倒,遑急下赫然怒骂:“混蛋,快把解药交出来!”蓝奉蝶本待下毒制住他,怎奈遭受陈抟夹击,这道士折了根晒衣竿做剑,连环出招步步紧逼,此人剑术造诣极高,竹竿在手与利刃无异,稍有疏忽便会被挟制。他必须全神对付老怪,放出白蛇“破雪”去收拾小怪。“破雪”闪电般飞出他的袖口,倏地卷住赵霁脖子,照他耳朵上先来一口。这蛇咬人像电击一样疼,赵霁大叫一声,刚想回剑割它,突然心念急转,竟弃了宝剑徒手抓住蛇身,企图制服它。“破雪”虽只酒杯粗细,自幼服用各种灵药,力气堪比巨蟒,赵霁与它撕扯扭打,一会儿翻跟头,一会儿滚铁环,被连续咬伤三四处。蓝奉蝶不知道他有避毒功护体,纳闷这孩子怎么还不死,一面和陈抟打斗一面分神观察。赵霁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抓住白蛇七寸,拖到商荣身边,对准他的颈项按下。“破雪”焦狂中一下咬中商荣脖子,这条蛇的妙处在于它能以毒攻毒,常人被咬即死,中毒者却可转危为安。商荣身中奇毒几乎气绝,被蛇毒及时化解,气管里的燎泡霎时消去,急促地喘息一阵晕死过去。赵霁见他得救,也如死里逃生一般,按住蛇头一拳砸下,这稀世奇宝顿化rou泥,呜呼哀哉了。蓝奉蝶片刻不理会就见他弄死自己的宝贝灵蛇,暴怒地撇下陈抟扑向他。赵霁怒气比他更盛,俊脸扭曲狞如夜叉,嘶吼着挺剑迎战,抱定十分的杀心。蓝奉蝶与陈抟交战时尚念旧情,没动用蛊术,此刻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双手食指分别弹向他和赵霁,一瞬间连施三种蛊虫,二人只觉周身关节经络刹那溶解,都破皮囊似的栽倒,赵霁功力较弱,脑筋来不及运作便失去知觉。陈抟见蓝奉蝶捡起他的佩剑快步走向商荣,情急下吐露实情:“他是柴师弟的儿子!你不能杀他!”剑尖在商荣的心窝前顿住,继而风中枯叶般不停抖动着。蓝奉蝶错愕回头,心绪步入了乱石岗,跌跌撞撞的,毫微思路也成万水千山。“这小子……是那妖女和柴君贵的儿子?”陈抟慌乱到极点,看到他的表情心中又添绞痛,苦叹道:“当年商师妹和柴师弟反目,生下这孩子便出走了,还不许我告诉柴师弟,至今已过去整整十六年。这孩子姓商,和柴师弟一样,单名一个荣字,你看在这个字的份上也不能杀他啊。”迟来十六年的打击碾碎了蓝奉蝶的心,他与商怡敏仇深似海,对柴荣一往情深,这纠葛的关系中唯一令他庆幸的是仇人已和心上人敌对,并且二者间没有实质的羁绊。此刻方知他们竟然有个儿子,仿佛一股乱流加入旋涡,他还没伤到这孩子的皮rou,对方的存在就结结实实捅了他一刀。乌云飞掠,明暗闪替,天地如厮杀中的棋盘,身在这万端经纬中,他该如何为自己解围?手中剑提起又垂下,垂下仍握紧,再次确认世上没有谁比那妖女更能折磨他,不光是她本人还有与之相关的一切。陈抟知道商荣的死活全在蓝奉蝶一念之差,要让他手下留情只能打柴荣这张感情牌。天晓得他多不情愿这么做,在心仪之人跟前用情敌的面子求饶,他的自尊全被敲碎了。“蓝教主,柴师弟虽然不知道商荣是他的骨rou,但一直惦记着他和商师妹的孩子,你忍心让他们父子在相认前就天人永隔吗?”答案不言自明,宝剑咣当坠地,跳跃的光斑印在蓝奉蝶神情恍惚的脸上,他颓丧地跌退两步,短暂失神后猛然快步走向陈抟,揪起他的衣襟,撒不出去的怒火尽数发泄到他身上。一顿愤风惊浪般的拳头过后,道长端正的面容血污狼藉。陈抟挨了毒打,心里反倒痛快多了,别说他中蛊不能动弹,就是好手好脚也会老实呆着任其打骂泄愤。而蓝奉蝶的恨意岂是一顿暴打消得了的,不知第几次揪起他,美丽的容貌染上了疯狂的色彩。“说,那妖女在哪儿?”陈抟就算被他当场杀死也无怨言,可这个问题绝不能坦白,闭着眼睛说:“不知道。”“这么多年她都没去看过她的儿子?”“是。”“哼,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蓝奉蝶深知陈抟不是狡诈之人,他眼神回避,多半就在撒谎,故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陈抟心乱如麻,他可以视刀山火海为坦途,大无畏深入,却架不住蓝奉蝶一次凝眸,讽刺的是这是相识以来,对方第一次给予直视,他向来雍容华美,宛如雪山上的圣湖,此时目光愤懑凶狠,被平地风雷激起滔天波澜。“我不知道。”陈抟口风犹紧,却懦恧地转过头,情愿他杀了自己终结这令他痛苦到扭曲的仇恨。蓝奉蝶觉察不到他的苦心,只认定这人仍在做顽固欺瞒,自己和他少小相识,二十多年来也算以诚相待,却被他生生辜负了。仔细想想也不奇怪,陈抟是商怡敏的大师兄,和那妖女情如兄妹,自然帮亲不帮理,被他骗住只怪自己太大意,没吃透疏不间亲的道理。“哼,我知道严刑拷问对你没用,你不说实话,我就拿你的徒弟开刀!”蓝奉蝶狂躁地推开陈抟回到商荣身边,准备挟持他做人质。可看到那张脸,他的身体便抓狂得痉挛,这孩子眉眼脸面和商怡敏像到极点,俨然是他母亲的化身,若带在身边,他恐怕会克制不住冲动马上杀了他。经过一番挣扎,他改变目标,转身揪住赵霁的后衣领,对陈抟说:“你中的蛊半个时辰后会休眠一次,接下来没我的引导都不会发作。我现在要去办一件事,你老实在江宁待着,等我回来继续审你,到时再敢撒谎,我就用这小子练尸蛊,当着你的面把他慢慢折磨死!”说罢拎起赵霁越墙而去。过了不一会儿,商荣恢复意识,先看到摊在身边的死蛇和赵霁的灵犀剑,后又发现师父满面污血地委顿在不远处,赶忙拖着尚在酸痛的身躯赶过去。陈抟安抚:“为师只受了些皮外伤,不值什么,再过一炷香、功夫就能动弹了。”商荣急问:“那赵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