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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三公子请老爷回府。”“回去?”二公子话语是一贯的简洁,低下头来征求夜长留的意见,一袭白衣如雪,整个人如一柄出鞘利剑,神态冰冷倨傲,显然不把楼初月这个三弟放在眼里。夜长留费力的睁开另一只眼睛,唇角抽了抽,她最近但凡一看到大萌主,就会有这种不自觉的表现。数月之前她第一次因为体内剧毒久睡不醒的时候,慌了的诸葛锦年不知通过何种途径,顷刻间就把这消息传遍天下,数日后楼初月与大萌主同日赶到,观其面色神态,皆认为夜长留朝不保夕,应该效仿当今老皇上,亦或者是长寿老龟,少说少动才能活的长久。而蛮夷显然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诸葛锦年如此这番的安排一遍,从红楼中选了个易容一流的女子假扮夜长留,将真人偷偷的送回了中原,而本人则按照中鬼医出没的地点亲自蹲守去了。自此,夜长留依靠楼初月替考,在朝中挂了个刑部侍郎的职位,按月吃着俸禄,开宗立府,广收……男宠。这个主意是一贯不靠谱的楼初月想出来的,那日他灵机一动,认为冲喜是个极好的办法,而夜长留病成了这个程度,冲一次显然是不太够用的,倒不如一次冲个大的,用质量抵过数量。红楼尊主想要做什么事情,只要不是谋朝篡位,基本上是没有难度的,于是在夜长留走马上任刑部尚书的当天,四顶花轿齐齐抬进了府门,除了暂时回不来的诸葛锦年和碍于身份的夜王紫衣,楼初月和大萌主都算是正式入了夜长留的门。而事件主角的夜长留在婚礼当天保持着昏睡的好习惯,等她一觉醒来惊掉下巴,满堂宾客都散了个干净,黄花菜都凉得透了。事情都已经过了半个月,夜长留对此直到现在还是抱着如坠梦中的态度,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大萌主究竟为什么没跟女主跑了的,诸葛锦年对此也感觉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也没办法,这种事情又不是打晕大萌主丢到女主床上就能解决的,鉴于对方一言不合抬手就砍的独特气质,以及除了楼初月之外无人能挡其全力一击的情况下,只能将错就错的顺水推舟了。映月见夜长留不答话,急得直跺脚。夜长留觉得头更痛了,在进入梦乡之前瞌睡连天的道:“回……回府……”长留天下第二章刑部侍郎夜长留这一觉睡得云里雾里,期间清醒过一时片刻,发现自己正被人放在软床上,四周堪称金碧辉煌,是楼初月的品味,楼初月的房间。身边放着平素喜爱的几种糕点,伸手拿了一块,又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看清了楼初月正在不远处媚态横生的沐浴,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偷窥。她看着美人咬着糕点,滋溜溜的吸着口水,有心无力的盯着楼初月那妖娆的腰线看了两眼,还未待发表些评论,倏忽间又重新入睡。这次醒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夜长留睁开眼睛眨了眨,感觉恢复了些许力气,但精神还是倦怠。楼初月正在她身旁睡得香甜,红润的唇微微抿着,就是睡姿不大好看,八爪鱼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所谓绝色美人,大概就是如楼初月一般,无论是动是静,看起来都赏心悦目。夜长留用眼睛吃足了豆腐,小心翼翼的将楼初月从身上扒下去,见那雪白的亵衣半掉不掉,十分诱人,又忍不住伸手进去摸了一把。“长留……嗯……”本来还貌似沉睡的楼初月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促狭的看着夜长留迅速从自己身上抽离的手指,抬手将其又按回了原位,一双桃花眸波光潋滟:“怎么不继续了?”夜长留正色道:“该上朝了——这可是你拉着我摸的,不是我自愿的噢!”楼初月愣了愣,然后笑得浑身发软,看了眼窗外天色,自己整了整衣衫,拉着夜长留从床上起来。小厮兼书童的映月在门口敲了敲房门,端着一众应用之物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末了抽空对着夜长留露齿一笑:“老爷,您那位徐老弟又到了。”一想到那位年龄大的足可以给自己当爹的‘老弟’,夜长留毫无兴趣的翻个白眼,洗漱之后陪着楼初月用了一碗清粥,随后慵懒的站直了身子,任凭楼初月帮她换好了墨绿官服,青玉腰带,又心灵手巧的挽起发髻,用白玉冠固定,这才抬脚出了房门。侍郎府是个七进七出的宽阔府邸,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应俱全,由于全部由楼初月出资兴建,故而拥有一切支配和使用的权利,在视线所及的地方全部种满了桃花。不仅将自己这方院子命名为春生,还将大萌主安排到了与长留所在的房间堪称对角线的偏远角落里,起名曰:冬藏。夜长留第一次发现这点时无语良久,觉得这摆明了是要把大萌主打入冷宫的意思。大萌主对此倒是毫无意见,倒不如说根本没往心里去,此时正冷着一张俊颜从他那名曰‘冬藏’的院子里走出来,他日日早起演武,剑虽入鞘,杀伐气质还未散去,配上这‘冬藏’小院,倒是非常相得益彰。特意早起前来阿谀奉承顶头上司的徐大人探头探脑的坐在花园里,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映月邀他去前厅休息,他推辞着不肯接受,自己选了花园落脚,一边啧啧有声的观赏着夜侍郎恨不得用金砖铺地的财大气粗,一边试探着往门口张望。实在怪不得徐大人好奇心强,夜侍郎入朝为官不过月余,那四位公子的名头比其本人还要响亮,号称个个国色天香,虽然他并不喜好断袖之道,但好奇心是永无止境的。正探头瞧着,就见一道阴冷挺拔的身姿在院门处晃了一晃,一眼望去凤表龙姿,吓得他心中狂跳,那位则眼神漠然的扫了他一眼,一撩袍袖自顾自离去了。徐大人年过四旬,经此一吓目瞪口呆,脑子里不断琢磨着夜侍郎那带着病容的孱弱身姿,搞不清楚这等男宠收进府中,究竟晚上谁上谁下。时间已到寅时初刻,徐大人揣着满肚子的疑问,恭恭敬敬的冲着姗姗来迟的夜长留,两手官袖一执,欠身道:“夜兄晨安。”夜长留虽穿着一身倜傥的官服,还是在外面加了一件狐裘大氅,这些日子只顾睡觉,连吃饭都腾不出时间,一日比一日的消瘦下去,半张脸都埋在狐裘中,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之姿,她盯着徐大人那一脑袋黑白交加的杂毛,无端觉得自己年华逝去:“徐……徐贤弟,何必如此多礼。”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