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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倚在床上,偷眼瞧去,不由得更加头疼几分。若说之前的事情,她并不是无法解释,不过是一个爱错了人的少年,被她粗鲁的吓了吓,便哭着认为自己看错了人。可是……夜长留皱眉,还是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不能让步,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解释?还没等她纠结完毕,床边脚步声一顿,夜长留诧异的挑眉,唇上一软又一痛,凤眸望入一双暗含委屈的瞳孔,腰上一沉,薄唇被人胡乱的用唇齿摩擦,顷刻间就见了血。铁锈般的味道立刻吓到了对方,大萌主惊慌的直起了身子,不肯认错的移开目光,被方才下定决心的举动弄得脸色粉扑扑的,别有一种掺杂着天真无意的魅惑,他坐在夜长留腰上扭了扭腰,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的轩辕重华头发没有挽起,青丝逶迤的落在夜长留身上,本就只着一件里衣,又在方才的动作中拉松了腰带,想遮也遮不住什么,放眼望去一片春光。固执的微扬着精致的下颚,眼中已经有了晶莹,紧张的咬着唇瓣,唇边一点殷红的血迹,更平添了一种扣人心弦的危险美感。夜长留咽了咽口水,努力保持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诱惑,在心中不断重复念着只会两句的道德经。这种反应显然不是大萌主希望看到的,他回忆着之前断水崖底,重伤之时那若有若无的记忆,想象着那人巧如灵蛇的手指,禁不住喉中一紧,鼠蹊部窜起一阵热流,无辜的低头吻了吻更加僵硬的夜长留,纯洁的眨着眼睛,不依的嘟着唇,主动拉着对方的手往衣襟中放去,毫无心理负担的有了反应。手下的皮肤触感如玉,跨坐在身上的人俊美无双,坚定地撩拨着夜长留薄如蝉翼的意志。可夜长留若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好色之徒,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坐的上那般尊贵的位子,还不早就被杀的连渣都不剩。所以她决定了不动心,便就是没有动心。正当二人僵持之时,房门却突然被人一把推开,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夜长留在门开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一把扯开了锦被,将衣衫不整的大萌主裹成蚕茧,反身将对方压在身下,顺手拉开床前的帷幔,手边长剑已经出鞘,听闻房门被人踢开,声音沙哑的笑了一声:“不知诸位有何见教?”最先推开房门的那人着一身衙役的衣服,听夜长留如此淡然一句,到真疑心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门,忙又退出去看了一眼,这才放心大胆的领着身后诸人大方而入,一进屋便纷纷拔出了腰刀。大萌主安静乖巧的躺在夜长留身下,不解的眨着眼睛,有些不安的拉紧了夜长留的袖口。夜长留也不知来人是个什么套路,但面对区区这数十个杂碎,要走要留都是她一念之间,对着大萌主展颜一笑,也就不着急离开,而是听听究竟是什么事情。房门打开,又几个轻重各有不同的脚步慢腾腾的上了二楼。周围的差役立刻低下头去,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文士领着几个年龄不一的美妇人迈步进了房间,顿时满室香风,其中一位已见老态的妇人的脚步明显更加的急迫一些,只是碍于身边表情肃穆的男人,才不敢堂而皇之的表达出来。而眼下‘日日期盼’之人已经近在咫尺,满头珠钗金箔的妇人也不再做那不紧不慢之态,紧着上前两步,在一柄秋水长剑悄无声息地搭上脖颈的同时,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大无畏的拉开了紧闭的床幔。“九儿,是为娘的错!都怪为娘来晚了,让你受苦了……”------题外话------九儿神马的……九姑娘神马的……想不起来的亲可以再看看楔子呦~!最近天气好热,连更文都懒洋洋的……各位亲们注意身体,别中暑了才好(~o~)~zZ迫入江湖第十六章和亲任务随着床幔拉开,众人呼吸齐齐一窒,瞪大了双眼看着床上光天化日便纠缠在一起的二人。这二人具着男装,上方那个邪魅迫人,下方那位玉树临风,都是平生难见的绝色。更别提锦被大咧咧的扯开,床铺凌乱不堪,由不得人不多做思量。一起进来的几个年纪较小的美妇人愣了半晌,小小的惊呼了一声,手中的团扇半掩檀口,悄无声息地窃笑起来,眼神滴溜溜的在中年文士和床前的妇人身上打转,眼神彼此交换,看戏看得目不转睛,反倒是不约而同的忽略了中年妇人脖颈上凛冽的三尺青锋。中年文士浓眉一皱,像是看到了什么腌渍的东西一般,愤愤的一挥袍袖,只觉胸口怒气攀升,想到大业为重,强忍着才没有拂袖而去。却也被这等有辱门风之事气的须发皆张,先是恨铁不成的怒视了一眼傻愣在床前,一张口就已经说错了话的妇人,又阴测测的瞥了两眼身边连忙底下头的众差役,心里盘算着出门之后立刻给这些人随便安排个罪名,立刻发配前线充军,万万不可让此等消息流露出去。他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更加和蔼起来,潇洒的朗笑两声,对着身边的差役们和气的拱了拱手,换来其他人受宠若惊的大礼。“多亏各位兄弟相助,不远千里奔走,这才抓住了偷走贱内首饰的犯人,小侯一定重重有赏。”指鹿为马不过如此,这简直可以称之为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在衙门吃饭的,又有哪个是蠢笨如猪的,连忙个个专注地盯着自己脚尖,几个预料到自己下场的聪明人都心中擂鼓,偏偏表面上还得摆出一副千恩万谢的嘴脸来。中年文士满意的露出一抹微笑来,而这抹微笑又在看到床上皱眉的夜长留时,迅速的转为深寒。“老爷,不过是个小贼,切莫气坏了身子。”他身旁一位发髻中别着虞美人的女子娇笑着分开众姐妹,风拂柳叶般行到他身前。看样子不过二八年华,在一众姐妹间也很是显眼。若不是身上风尘媚态过重,倒还真让人以为她是那中年文士的女儿。中年文士冷冷一哼,冷眼看着那没用的妇人扎手扎脚的站在床前,吓得三魂失了六魄,之前说好的母女情深也演不下去。心中又是更加不喜了两分,索性对那求救的目光视而不见。妇人见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可脖子上冷冰冰的凶器却做不得假,再联想到自己失败之后的日子,也顾不得身后看热闹的姐妹们如何嘲笑,双膝一软,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