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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待到少年小心翼翼的端进来一锅黏糊糊又奇形怪状,似乎还隐隐散发着焦苦气味的东西之后,夜长留瞬间就在心中否决了之前的疑问。他肯定是知道我刚才是装晕的……所以才这么报复我吧?在少年期待的眼神中,夜长留面无表情的端起少年盛好的一碗,吹了吹上面升腾的热气,确定温度合适之后,干脆的一口饮下……她知道错了,装晕的事情她真的知道错了,求谅解!当用了非凡的忍耐力咽下黏糊糊的‘食物’之后,rou体的疲惫伴随着精神的倦怠一起袭来,夜长留顺其自然的滚进被子里,留给少年一个哀伤的背影。少年恻隐之心大动,悄无声息地收了碗筷退出门去:“我……明天一早再来看你。”少年的脚步声刚一走远,夜长留就飞快的站了起来,眼神凌厉的一把拿过桌子上面摆放的铜镜,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借着窗外倾泻的月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具不知姓名的身体。迫入江湖第三章自杀与否,这是个问题铜镜中模模糊糊映出来一个单薄的影子,没看到还则罢了,借着月光乍然一看,把夜长留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伸手擦去蹭到脸颊上的胭脂,心说少年可真是够不容易的了,换了她可未必愿意把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捡回家来。她之前发觉自己和少年的视线平齐,就略略猜到这个身体恐怕年龄不大,但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小。镜子里的少女大约十四五岁,脸色蜡黄,一脸倦容,长发及臀,不知是因为营养不良还是其他缘故,手脚纤细的仿佛一触及折,与其说是惹人怜惜,倒不如说是像没长开一般。手上脚下都有些茧子,在这个大家闺秀都大门不出金屋藏娇的世界,显然曾经是个做惯了粗活的。致死的原因无比明显,来自脖颈上一道青紫的掐痕。拉开衣襟瞄一瞄,瘦弱的身体上也有不少被鞭打凌虐的痕迹。夜长留端详着镜子里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彻彻底底的叹了口气,瘫在椅子上半天不想再动。——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世人皆道她遇强则强,枉费了性命也试不出斤两,这其中自是有些缘由的。也正因为此,她才无比坚定的觉着她并没死。杀人者恒被人杀,她踏上这条不归路的第一天就有了觉悟,可若真是别人杀了她,那大抵定是一场恶战,惊心动魄自不用说,能输在比她更强的高手手中,她也并不觉得惋惜。可她分明一丝一毫都记不起来了,她只记得她正常的接了下个月的任务,正常的处于蹲点观察的过程中,甚至连当晚回家时买的饮料是什么牌子,躺在床上的时候盖被子的姿势都记得一清二楚。可她偏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或者说,自己死了没有。而今日根据那位少年所言,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她之所以觉得少年说过的一切都略有耳熟,是因为她早在一本书上看过这些设定。——一本连载于XX文学网的言情类作品,事实上就在昨天,她还清楚的记着自己爬上爪机刷过评论和奖赏。难道说那是本被诅咒过的?只要花上两瓶汽水的钱订阅,看过的读者就都会免费赠送异次元旅游?夜长留默默地扭过头去,这有点天方夜谭了吧。一切的问题暂且不说,她现在居住的身体似乎也有些奇怪的地方。夜长留蹙着眉头站起来走了走,身体很有问题……情事过后那种骨头都轻了三分的感觉还在这具身体里徘徊不去,走路的时候难以启齿的地方会有些许刺痛……最后是这有些枯黄的头发。中一个独出心裁的设定她记得很清楚:在里,富商大贾不在少数,名贵的锦衣绸缎已经鉴别不出民与官的身份,而为了能让男子一眼就认出女子是个什么级别,主要就是从头发的长短和簪子的名贵来鉴定的。假如依着这身体上的伤痕来看,这身体的主人恐怕连个贫穷农家的女儿都算不上,更像是伺候农家女儿的小婢女,可这头发的长度又分明是个不小的贵族才衬得起的。可假使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在贵族圈里受尽欺凌的‘普通’少女,要悲惨到什么地步才至于被人扔进乱葬岗,甚至连衣服都不给留一件?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夜长留敲了敲桌子,转移了思绪……眼下最糟糕的……夜长留摸着下巴琢磨——最糟糕的恐怕是她已经不记得前一百多万字的情节了吧……因为作者大人并非职业写手,上班之余每天只能努力挤出三千字,一百万字之前的剧情已经是两年多之前看过的了。而截止到她穿越之前,已经连载了二百七八十万字……仔细回忆下来,夜长留无比的肯定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没有死掉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灵魂突然就跑到了这个奇怪的地界来,之前的打算再次浮现脑海……假如她在这个世界自杀身死的话,灵魂是不是就该顺利成章的回到二十一世纪了呢?可假如死掉却没回去……夜长留不爽的皱了皱眉,她在二十一世纪过的潇洒快活,只恨不得青春永驻再活五百年呢,自杀寻死这种事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既然事关生死,不如还是从长再议吧……打定了主意,夜长留长长地舒了口气,再抬起头来,屋外天色已经泛白。这一日清晨,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洛王四子与云家三女的订婚奉旨如期举行,远在边疆的云庆王对这桩婚事满意无比,快马加鞭的传了家书,道数月之后定会回来亲自主持婚礼。虽说只是个纳彩行聘的过程,但仍是十里红妆,绸缎铺街,锣鼓喧天,声势浩大,羡煞旁人。天色蒙蒙的亮了,房门被人轻轻叩响,夜长留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在桌前坐了一夜的夜长留慵懒的揉着通红的眼睛,一回头就撞上了一双红的跟兔子似的眼眸。“你……。”少年心下更是同情,将做好的清粥小菜放于桌上,端出事先备好的汤药:“莫再哭了。”夜长留愣了一愣,虽然不知道少年误会了什么,但看起来对自己似乎很有帮助的样子,马上从善如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