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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日子了,固然是心里有愧的,可是用在死人身上试验出的结果流传出去,救活了大批的病患,才让他良心稍安。他做惯了挖坟掘墓的事情,胆子绝对算不得小了,可是眼前这一幕,委实太过诡异了一点……若真是僵尸作祟,他便是在此拼了性命,也万万不能让此等怪物威胁到村民的安危!少年打定了主意,还没等他先发制人,那边在月下对着个骷髅相诉衷肠的少女就抢先一步丢掉手中的骨头,潇潇洒洒的站了起来。“呦~!”她哼的时候先抑后扬,尾音圆滑的上挑,声音短促又不带任何做作,像是压抑不住笑意一般,灵动戏谑的气息扑面而来:“敢问那边那位鬼鬼祟祟的壮士,此处是什么朝代?唐宋?元明清?”------题外话------亲们的支持就是堕落最大的动力~求收藏~求留言~有什么意见可以写出来,堕落会好好参考~迫入江湖第一章月下谁家少年郎草丛受惊般动了动,月白的衣角一闪,露出大片绣着银线的衣袖,‘壮士’惨白着一张小脸,乌发垂落掩了半边容貌,手里撰着一把寸长银针,以一副看上去就身娇体柔易推倒的样子出场了!隔着数米的距离,借着银白的月光,夜长留有幸清楚的目睹了对方眼中赤果果的惊讶和身后明晃晃背负着的作案器材……同样明亮的月光下,少年蹙着的眉皱的更紧了点,视线自这位人鬼莫辨的少女身上滴溜溜的打了个来回,最后又绕回对方脸颊颜色未退的胭脂上。胭脂殷红的色泽暗隐不详,她又站在那不发一言,皮肤白皙却毫无血色,怎么看都是非我族类。夜长留把少年眼中的惊讶当成了被抓包的紧张,少年则把夜长留的安静权作了别有居心的计谋。二人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金玉良言,再加上一时间都有些拿不准对方的来意,当下各怀心思的僵在了原地。夜长留:嗯?盗墓贼?没关系,你不用那么热切的看着我,动手吧少年!虽然我觉得这地方寒酸的要命,根本没什么可偷的,但我是不会阻止你的!白衣少年:身为僵尸还懂人言?莫不是那传说中的旱魃?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白衣少年的神色便冷了两分,手中的银针转到指尖,随意一眼就看准了对方身上最为重要的八大xue道,姑且默不作声的挑了个最易发力的姿势。夜长留敏感的察觉到了空气中紧绷的气氛,连忙扯出了一个路人甲的无辜笑容。却碍于一脸糊掉的妆容,唇上的胭脂向左右两边脸颊晕染过去,偏她自己又不自知,这一笑就仿佛唇角咧到了耳后,黑色的发丝在面前飞舞,在这百鬼夜行的时间段里,别说无辜了,根本就是坐实了少年非我族类的嫌疑。少年吓得登时瑟缩了一下,连忙又将腰杆挺得笔直,心中默默向师父告了个罪。师父啊师父,徒儿今朝怕是就要折在此地了,只可惜苗疆血王蛊的解药还未做完……夜长留眼看着少年眼中的光芒越加冷淡,到后来现出一种近乎决绝的意味来,她怎么说也活了二十多年来,怎么可能真跟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动手。她连忙丢了那一手的石子,双手投降状,义正言辞的喊了一声:“壮士……呃,少侠且慢!”这一嗓子若是放在市集中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放在乱葬岗中绝对算是惊天动地了,从壮士降级成少侠的少年一惊之下手腕一抖,银针脱手却失了准头,被夜长留闪身一避,擦着衣袖飞过,笃笃笃的全数贡献给了身侧的柳树。定睛看着柳树上没入一半,还泛着阴冷绿光的银针,再低头看看这具不甚灵活拖后腿的身体上被擦过的伤口,夜长留:“……”这肯定不是个普通的爱好飞镖的少年能射出的力道……细如牛毛的银针要做到入木三分……少年,如此之好的身手,你究竟抱着什么秘而不宣的爱好才非要干盗墓这个油水不高的行业?不如我介绍你加入杀手集团好不好?夜长留的面瘫已经成了习惯,受到如此大的冲击,也不过是挑了挑眉梢。少年完全没有料到这一手竟然被夜长留闪避开来,他又看不到被夜长留第一时间掩藏起来的伤口,他自身的内力就只够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靠的就是突如其来,接下来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了。倒是刚才那一嗓子的后遗症显示了出来,树上被扰了好梦的扁毛畜生们怒气冲天的飞跃而起,吱嘎的声音响成一片,翅膀扇动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大群飞起的动作扰乱了气流。少年放弃一般呆呆的立在原处,一副尽力之后生无可恋的模样,也就没防备突然刮起的冷风,额前的发丝纷飞而起,其下妖异的景色倒是被一边驱赶乌鸦一边偷窥的夜长留看了个正着。少年在这个问题上无比敏感,第一时间压下了纷飞的发丝,恼羞成怒恨恨的一眼瞪了回去,这一瞪就发现夜长留脖颈处被衣物遮遮掩掩的黑色伤痕,联想到对方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死于非命,眼神就软化了些。虽说眼下天下太平,可各地豢养宠婢的风俗确是大行其道,日日不知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子被人掳走卖入娼门,又有多少妙龄女子死在韶华。夜长留咳了一声,自然而然的装作忘记了刚才窥到的景象,理所当然的继续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此处是什么朝代。”“孟。”少年显然不信夜长留的说辞,简短的应道:“此地乃是孟氏天下。”夜长留一怔,低头掰着手指:“唐宋元明清……魏晋南北朝、夏、商、西周……”她怎么不记得历史上有个叫孟朝的朝代?不过她的历史也的确学的很差就是了。想到这,夜长留就换了个思路询问:“老子、孔子、孟子、白居易、李白、李商隐,你可曾听说过?”少年摇头:“全都不曾。”夜长留又有些惆怅了,她本来是想根据那些名字进而推断一下自己大概是处在哪个年代间的,连连失算的她有气无力的随口问道:“不知当今是孟家的哪位做主?”“孟先人。”“嗯……哎?”夜长留陡然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再次拔高了声调:“谁?!”“孟先人。”“他……呃,他可曾有个宠妃叫……叫花想容来着?”少年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