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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恐怕能胜於你的只有寥寥而已,但是记住,白狐是妖,你洗不去它的某些恶习,不过可以遏止,因爲你毕竟天生是人,而且是与衆不同的人。”她缓缓擡头,想追问女娲关於白狐的一切,女娲已经消失,剩下她的声音在天后宫无遮无挡地空荡荡飘扬:他会疯狂爱上你,你,绝对不能爱上他,否则功败垂成,灵魂消弭,坠入炼狱千年,受万劫不复的煎熬,反之,你完成使命,则世间妖道以你爲首,人,亦排行你之下……她没法反抗,这是神爲她摆好的命谱,没有分支,只能一条道走下去,从她诞生万花怒放千鸟齐鸣百兽欢噪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木偶,线牵女娲之手,逃不出其摆布,沦丧自主的宿命。清风托着她丝丝魂灵,从哪儿来,还哪儿去。世间最接近天的地方,那个男人,已跪在她跟前,柔情无限地注视酣睡的她。灵魂出壳依然容光焕发,天地动容,滞败一切英雄的坚毅和凶残,造就後世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不破神话。她的灵魂复体,在无法形容的美顔中增添了生气。她睁开双眸,一汪秋水,让身前那个魁梧的男人顿时骨酥。他王袍下的虎背熊腰开始不能自已地颤抖,像近观天下最稀世的珍宝。他叫唤她,“妲己,宝贝,你醒了。”她微微点头,姿态万千地由卧而坐,再而立。她说,大王,您回来了,衆臣没爲难您吧?是奴妾让您受屈了。他搂过她纤细的腰,说,“宝贝,他们糊涂,朕可不糊涂。朕爱你,只要有你,朕连天下都可以不要!”她娇柔地把手搭在他的唇上,“大王是天下之主,怎麽可以随便就弃之而去呢?”他哈哈大笑,在她脸旁亲了又亲。她轻飘飘从他怀里钻出,屈膝道,大王,臣妾爲您舞一曲吧。她蝉纱似翼,身段如柳拂动,诱人心弦的细流在动作间慢慢挑逗他最原始的欲望,渗到骨子里的媚像燎原的星星之火,随时可以燃起通天的火烧。他喉咙汩汩作响,目瞪口呆地看她轻盈旋转,摆弄出各种sao首弄姿的动作。他浑身发热发烫,似乎即将剧烈燃烧。终于,他按捺不住,向她扑去。她没有马上就范。她了解他,虽然是王,也是男人,是男人就都一般,天下和女人是他们穷其一生不断征服的对象。所以她要他保持对她征服的快感,就不能那麽容易让他得逞。她灵巧地躲避他呼啸风生的捕捉,直至他面红耳赤开始有了气喘的气象。她故意让他撕去轻披的蝉丝袍,把含血欲喷的身段一丝不挂地裸露在他面前,纤细柔软的腰肢,流若素束的身段,还有胸前跳跃的饱满。他已经迫不及待,扯去王袍加身,现出一身强壮彪悍的肌rou,这身子,传说曾生擒猛虎,托梁换柱。他奋力一跃,把她压在胸前。她不再挣扎,任由他茸茸的胸毛痒痒地滑过肌肤。他俯起身看她,像猛兽捕获猎物後,恣意妄爲地戏弄一番似的看她。她墨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浅黛,眼珠宛转,胜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她扭转如绵身子,肌肤相亲。他积蓄已久,终于爆发。一次又一次,他歇斯底里地低吼,像发狂的狮虎,撕裂般入侵她的身体。女娲赐予她白狐的一切,她的rou体更加敏感,她狠狠地咬住他坚硬如磐的肩头,听他骨节“咯咯”运动的声音。她睁眼,看他瞳孔里充斥的欲望和兴奋。他是个很好的情人,妲己却不能爱他。她伤心地想。他沈沈睡去,战斗後的精疲力竭。她走出殿堂,没有实物的空间才能更好地回味刚才剧烈的一刻。她迎风站在摘星楼顶上,想起女娲赐予的美容秘方,处女未冷却的血。她原本见血即晕,连想上一想都会数天难以入食。可是,现在,她突然有种强烈的吸血的食欲冲动。突然,她觉察到低深的台楼下,善良的眼神如利刃,想把她邪恶的念头割碎。她俯身望下去,是那个女人,殷商的皇后,在那些愚昧的商朝百姓视爲母仪天下的最雍容华贵的女人。她才不管什麽母仪天下,她只知道,这个女人是她毁灭殷商的绊脚石。她心里并不恨她,却心底下了决心,要除掉她。那个皇后,用温柔哀怨的目光透视楼台上高高在上的她,没有狠毒的犀利,尽是爲善的感化。她转头避开这种目光,它会灼人。换作以前,她早奔到她面前向她忏悔,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前昔有苏氏那天真浪漫的女儿了,她是拥有无边法力,白狐妖嫡传的人,或者说,已不是人,她是不会受任何感化的,只有人类才会被感动,她的宿命现在只有一条,便是不违天意,推倒殷商王朝,实现改朝换代。台下,皇后离去,尾随浩浩荡荡的宫女。她回头,那个男人还在沈睡,老虎睡去上不会轻易回醒。那是养精蓄锐最佳的方式。不过,她还是朝他脸上吹了口气,足以令他昏睡到他办完事回来。皇後回宫休寝。她埋伏在宫门前。皇後跟前最红的那个宫女走出宫门,她是她第一个猎物。她轻施法术,让那宫女失去活动的能力,然後被她抱回她空置了好长时间的寿仙宫,这是大王初始安置她的地方。她伸出兰花手,从那宫女粉嫩的腮边滑过,白皙细致的肤色和嫩如芙蓉的rou感,她侧过她的脸嗅了嗅,含苞未放的处女,最合口味的猎物。那个宫女满目仇恨,也满目惊恐,可是,除了视觉,她什麽都沦丧了,这种恐惧,比死亡还要极端。她阴森森地笑,显现阴森森吸血的牙。咬住,一击即中地破入动脉,鲜甜的处女血流进她的喉咙,如久旱之地受润甘露,体内热血沸腾,年龄在缩小,回炉。她吸收了宫女所有的青春,毁尸灭迹。回到摘星楼,他还在熟睡,梦中的呼噜声虎虎生威。她过去,褪却薄衫,扬手破掉他沈睡的法术。她要让他对自己只有依恋。她选择了最原始却对男人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她把他从梦中弄醒,用灵巧的舌头放肆地舔过他强壮的肌rou,令他体内的冲动在不自觉里灼烧。他翻身擒住她,又一轮交合,勇猛一如昨夜。她不停地吸食皇後身边的宫女,美艳与日俱增。他对她越来越迷恋,已经没有离开她的能力。她将他牢牢控制,最终成爲女人中至高无上的皇後。她借助他的手,铲除天下公认的女人之後,而且让她死得惨绝人寰。之後是那女人所生的台子殷郊。母子连心,留他终是祸患,她要他极刑於太子。他依言。比干劝阻,太子殷郊得以存活,贬至荒芜之地,太子之躯娇贵,离死不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