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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过去了,可是,我打算忽略的事情,似乎变得有些过分了……我的胸口两个小豆豆样的那儿,周围开始变得有些yingying,摸上去,那皮肤下面好像藏着两个不多大的肿块,要是不小心碰着了,还叫人疼得难受。我琢磨着,我是不是胸前长瘤子了……我自己憋着这事,没敢问人,也没敢告诉任何人,班里的同学,我一个不熟悉,并且我和她们格格不入,她们成天喜欢聚在一块,神神秘秘地说话,见不得人似的,我见不惯;小混蛋那儿,我没说,我怕他伤心难过;不告诉奶奶,是我听说肿瘤要花很多钱治呢,我怕她因为我生病了,就不要我了,把我赶回舅舅家,那我就永远见不到小混蛋了。一想到被奶奶赶走,永远见不到小混蛋,我还是宁愿疼死的好。不晓得红花药油能不能治肿瘤?但愿可以,但愿我擦过药油,第二天,我胸前的肿块就能消了。我一边擦着药油,一边忧心忡忡……擦好前胸、手臂、大腿,后面的背部够不着不说,举起手也能疼个老半天的,咝……奶奶下手可真狠……“喀拉——”,开门声,我回头一看,小混蛋溜进来了。“楠楠。”他咬唇望着我,双眼浮着闪闪的水光,似乎立刻要溢满出来,配着他脸上我弄出来的伤,这小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我擦药自然是光着身子的,心里也没有避开他的意思,不过,什么都不穿,貌似终究有些不妥呢,到底哪里不妥,我说不上来,没人告诉过我,此外,倒不是因为他是小男孩,我就会产生想要避开他的念头,而是……叹气,我说不清,总之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好,脸颊也莫名其妙地有些发热。对了,还不能让他看见我前胸的异样,他追问的话,我怎么解释呢?我连忙扯了毯子掩住前胸,转身面对他,问:“小混蛋,我的后背是不是好难看?”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扑到我身上,眼泪成串地掉,“楠楠,为什么方奶奶是你亲奶奶,要不是亲的,该多好,那她就不能随意打你了。”“说什么傻话呢你?”我好笑地说,“她要不是我奶奶,我能到你们家,我能见到你么?”“嗯,倒也是。”他抽抽鼻子,“如果方奶奶不是你亲奶奶,咱俩就碰不到了,所以,她还是你亲奶奶好了。”我笑嗤,“胡说八道的小混蛋。”我将药油递给他,“帮我擦药。”他眨巴眨巴眼,抽抽鼻子,“这药擦脸上不好吧,会不会有痕迹?”“一个耳光算什么哦,谁给你说擦脸了,帮我擦后背。”我转过背对着他。“哦,好。”他乖巧地应声。我索性趴着,方便他给我擦药。药油弄在背上,开始凉嗖嗖的,经过他的手搓,火辣辣地一片,我忍不住低喘一声。他停住手,担心地问:“楠楠,是不是很疼?”“有一点,你轻点揉。”我紧紧抱住枕头。经过我说,后背的力道果然减轻不少。不期然,歪头一边,就见到了我的小可怜安放在床头。不期然,歪头一边,就见到了我的小可怜安放在床头。夏天,我喜欢抱着小可怜睡觉,冬天,我喜欢抱着小混蛋睡觉,他是我的小火炉子。我生于南方,在南方长到9岁,比较习惯南方的冬天,北京一入秋冬,我畏冷畏寒的毛病遮也遮不住,有暖气的日子还好,要是轮到这种时候的深秋季节,我手脚冰冷冷的,晚上很难入睡。幸亏,小混蛋晚上喜欢溜到我房间和我一块睡,我抱着热乎乎的小炉子,睡得可舒服了,暖手暖脚暖身的必备良品啊。所以,夏天没有小可怜,秋冬天没有小火炉,叫我怎么活?算了,别想活不活的问题了,联想到胸前的肿块,我悲伤啊……感觉后背搓得差不多了,终于忍不住,我反脸问:“小混蛋,要是我死了,你想不想我的?”十月底的北京,尚属深秋,房子内不可能通暖气,我问完话,小混蛋不给我揉后背了,一小会的功夫就觉得有些凉。我刚想叫他给我盖被子呢,他就自动覆到我背上,当起我的人rou加热毯。被他的衣服弄得有些痒痒,另外担心他把我背上的药蹭没了,我痒呵呵地笑,“快下来,盖上被子就成了。”我抖了两下,他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怎么了?”他静静地伏在我背上不动,我顿时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他这样天经地义自然地伏着,该不是我们上辈子的什么时候,他也曾这样伏在我的背上?喉咙有些痒,我咳嗽一声,“咳,我死了,你再见不到我,是不是开心啦?你老实说吧,我不会在意的。反正奶奶不在乎我,我爸爸mama也去了,我死了,你不想我……也蛮好……”说着说着,我双眼猛掉出一颗泪,另一颗没有掉出,那是被我狠狠眯住眼,给吞回去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不想着我,我也轻松。我佯装轻松的想法,被他轻轻一句话击得粉碎,“楠楠,刚才方奶奶打你,我就恨不得她把我打死算了,我挡在你面前,心想她最好多给我几下子,和你一起挨打,我高兴,绝不会掉眼泪豆豆的,你要是死了,我跟着你,好不好,你别嫌弃我跟着你后面。”内心巨大的感动,如山一般将我压倒……然而,出于不知名的原因,我的内心越是被他所感动,我的表面越是装得轻视鄙夷,声音里还含着冷硬的话锋,“哼,我说着玩儿的,你还当真事了。你的脸挨我那么近做什么,一股子药味儿,离开我远点。”我出了声,他依旧不动。我得做点什么,再让他热乎乎地贴着我的背,我肯定会丢脸大哭的。用力一翻,将他掀下,我噌地坐起来,乱骂,“你个小混蛋的,就想我着凉生病,是不是?我跟你说几遍了……”“楠楠,你胸口怎么这样了?”程可青漂亮的小脸蛋泪痕凌乱,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神情非常惊恐,指着我的胸,手指抖个没完。我低头一看,哎,光顾着骂他,倒忘记遮住胸前的肿瘤了。完蛋,被他瞧见了……我惊慌,赶紧扯了毯子,像小乌龟缩进龟壳,我整个儿缩进毯子里,遮住胸部肿瘤,不想让他瞧见我有病,患了不治之症。我不想理他,他倒是不依不饶地隔着毯子摇我,迭声问:“楠楠,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我不回答他,他越问越急,哭声儿扬起来,“楠楠……你不是……无缘无故和我……说那种话的……你快给我看看……你不给我……看……我现在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