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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向跟在身後的琥珀,琥珀知晓我的意思,连忙转身去小厨房取药渣。☆☆不一会儿,琥珀捧了一罐药渣过来,李太医把药渣倒一些在手中仔细的挑了挑,又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随後他把药渣放回了缸子里。转头对我说道,“夫人,药是没有问题的。”我向他颔首一礼,道,“李太医,有一事,我还想请教一下。”李太医连忙拱手道,“夫人请说。”“太医,侯爷吃的药,没病的人吃了会怎麽样?”李太医抬眼直视著我的眼睛,眼珠子一瞬不瞬的。我轻翘唇角,恬静地伫立著,任他打量。直到站在身後的琥珀适时的咳了一声,李太医这才回了神,他拱手对我说道,“回夫人,这药没病的人可以吃,但还是不要吃的为好。”我再次向他颔首一礼,这才让琥珀送李太医出了院子。我立在檐下,招手唤来翡翠。“夫人。”翡翠向我屈膝一礼。“去小厨房把侯爷的药熬一碗来。”“夫人,侯爷刚才不是才吃过药了吗?”我蹙眉道,“你快去熬来就是,旁的不要多问。”翡翠见我脸色不愉,连忙噤声,向我快速地行了一礼後,转身就往小厨房跑去。这时送李太医出院子的琥珀回来了,她有些忧心地望著我,她垂头细想了一会儿後,便走近我,道,“夫人,我愿为侯爷试药。”我一愣,随即笑道,“不妨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夫人,是药三分毒,还是让我为侯爷试药吧。”对她的提议我有些动心,毕竟用自己的身体试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不过以傅雁竹那样的性子,若是知道我要一个丫鬟为他试药而不是亲自为他试药,他的心里一定会极为不畅快。我垂眉细想了一会儿,觉得,要麽就不试药,要试药,就必须用自己的身体去试。不然的话,恐怕傅雁竹对我会很不满,这样的话,我以後的日子就难过了。想到此,我心思一敛,抬眼看向琥珀,直接拒绝了琥珀的好意,“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只吃一些,对身体不会有害的。”琥珀焦急地张口道,“可是……”我不等她说完,就开口截断了她的话,“这件事情要保密,除了珍珠、翡翠、玛瑙外,不许让旁的人知道,明白吗?”琥珀愣了一下,垂眉应了声是。我点了点头,转身进屋去照顾傅雁竹。43做事粗心大意是不行的翡翠熬好了药就端进来,我接来过来。然後望著碗里那黑呼呼的药汁,不由把眉头蹙的死紧。“夫人?”见到我神情异样,珍珠担忧地出了声。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眼睛一闭,口一张,双手一扬,咕噜咕噜的就把药汁灌进了喉咙里去。“嗯……,好苦0﹏0珍珠快拿蜜枣来。”“夫人给。”珍珠连忙把盛著蜜枣的碟子捧在我面前,我捏了一颗蜜枣塞进嘴里嚼。珍珠在我耳边嘀咕道,“夫人,我觉得这件事情要不要想个法子让侯爷知道?”我斜瞄了一眼珍珠,撇嘴道,“不用了。”傅雁竹那个人精,若是我真用心计“想法子”让他知道我正为他试药,他心里又会疑心我这样做的目的,更可能把之前对我的那些喜欢都磨灭掉了。“是。”珍珠轻应一声,垂了眉就不再说话了。“好了,扶我进屋去休息吧。”“是。”珍珠再次轻应了一声,扶著我的手臂,搀著我进了卧房。☆☆见我软软绵绵的被珍珠扶著进屋来,傅雁竹修长漂亮的眉毛蹙了蹙,“这是怎麽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一不留神,我再度被傅雁竹的话气的胸腔发闷。我抬眼看他,语气怏怏地说道,“今儿我浑身无力,心里直想躺著。”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临窗的榻子,要珍珠扶我过去躺著。“哼。我一生病你跟著就病了?巧的很啊。珍珠,请太医来给夫人看看。”傅雁竹在炕上翻了个身,以侧躺的姿势,面对著我。我听得明白,傅雁竹是疑心我装病来逃避照顾他的责任,哼,心眼还真多。“珍珠,快去吧。”在说话的时候,我在她的手掌心了悄悄地写上了个“李”字,我的意思是要她去找李太医,因为我试药的事问过了李太医。我想他定不会拆了我的台。“是。”珍珠福了福身,转身就出去了。留下我和傅雁竹大眼瞪小眼。傅雁竹瞪人的功力太深厚,硬对硬的与他对视,我是赢不了他的。索性我装虚弱地闭上了眼睛。☆☆静静躺著不动的滋味是极为不好受的,只躺了一会儿,我的身子开始不自在了起来。不过为了试出傅雁竹平时吃的药有没有问题,我还是忍了。(我是怕被傅雁竹使唤地跑来跑去,体内的药性会散发掉了,所以索性装病不动。)“侯爷,夫人,李太医来了。”琥珀在外边禀报道。傅雁竹嗓音低哑地轻应道,“嗯。请李太医进来吧。”“李太医里边请。”外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珍珠和李太医相续走了进来。李太医弯腰拱手道,“侯爷,夫人。”“李太医不必多礼,给她看看吧。”“是。”李太医应了一声,人就往我这边过来了。我从被褥里伸出手,李太医三指搭在我的手腕上把脉。一会儿後,李太医直起了身子,对著傅雁竹的方向拱手道,“侯爷,夫人是著凉了,吃几帖药後就会好了。”“有劳李太医了,珍珠,同李太医出去拿药方。”珍珠屈膝一礼,应了声“是。”後,就同李太医出去了。☆☆那李太医出去後,我仔细想了想今儿做的事情,又觉得我这样做太鲁莽了,万一那李太医是个“反派人物”……“啊。”我惊叫一声,从榻上坐起身来。“你鬼叫个甚麽。”傅雁竹从炕上斜睨了一眼,不过看他的样子并不像生气。我捂紧了嘴巴,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而下。见我的脸色惊变,傅雁竹从炕上撑起了身子,蹙眉道,“怎麽了?哪里不舒服了?”要是李太医是要伤害傅雁竹的人之一,那麽我把要试药的事情告诉他,不仅会让我的试药计划前功尽弃,还会让傅雁竹的处境更加的危险。“怎麽了?”傅雁竹又问。这样的时候,不想告诉傅雁竹都不行了……傅雁竹把眉头拧地更紧了,“说话。”“侯爷。”我连忙从榻子上起身,快速奔向傅雁竹所在的炕边,跪一条腿在炕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