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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靠到了墙壁上。段远希掐着他的脖子,咆哮着,“我一直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一个人,叔儿死了,她死了,你竟然这么无动于衷,只一个月,你就能去见其他女人,还能和她们谈笑风声,你还有没有心啊。”叶许廷努力克服着咽喉被掐带来的窒息感,脸上却依旧在笑,“我知道......她死了,不......不仅死了,还骨......无存。她就死在我的眼......前,灰飞烟灭,神形俱散。”叶许廷的手按在段远希掐着他咽喉的手上,左手无名指上赫然醒目的戒指,让段远希更觉刺眼。一拳揍来,狠狠打在叶许廷的颧骨上,打得他眼前顿黑,摇摇头,挥不去那头昏目眩的感觉,还未恢复,又是一拳打到了他的腹部,叶许廷痛苦难耐按住腹部俯下腰去。“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能如此绝情,她是你爱过的女人,也深爱过你,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在乎,还是你从来就没爱过她,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如果你不在那天回来,她就不用提前离开,她就不会搭那班飞机,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段远希脸上带着满满的哀伤,一拳一脚不留情地踢打在叶许廷的身上。叶许廷一声闷哼,跪倒在地,但即便如此,他也未还手,脸上也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笑,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开口,“你打我吧,使劲揍......我,就是不要让我死,我还不想死。”他要活着,他必须活着,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段远希早已失去了冷静,他将自己的怒气悲伤全部投注在叶许廷的身上。一脚踢在叶许廷的心口,叶许廷的西装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住手。”叶许廷身子一颤,用嘶哑的声音低喝道,他捂着心脏的部位,颤抖地翻开西装上衣,里面的白衬衫上沁透出刺目的鲜血,然他却不管那伤口,而是小心翼翼地从西装内袋中取出一个破碎了的玻璃相框。相框中有一个微笑的人,是那早已离他而去的子叔。这个相框是子叔买的,相片是他为子叔照的。他手中只余这一张子叔的相片了,其余的在子叔离开他家时,都带走了,一张不剩。脸上伤痕累累,吞咽下去的唾沫中也满是腥甜,心口位置被尖锐的玻璃划伤,血还在慢慢流淌着。然叶许廷不管不顾,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办公桌前,脱下西装,将内袋里的碎玻璃全部倒出桌面,取出抽屉里的透明胶带,一点点细心的粘上。子叔,你还在怨我,所以你要带走所有你的东西是不是。可是不行,我不想让你离开,不想失去所有你买的用的,碰过摸过的东西。僵硬的手指不停地颤抖,让他的动作进行的困难而缓慢,然他却依旧毫不懈息地小心粘贴着。不知花了多少时间,终于将破碎的玻璃粘好,叶许廷穿回西装,像是对待着用他生命保护的东西一般,小心翼翼地将那补好的相框放回贴在心口的内袋中。他慢慢站了起来,走过段远希的身旁,温柔的口气,微笑地说道:“对不起远希,我下班了。你如果还想揍我,明天再来好吗?”说完,他打开门,走出了办公室。段远希沉默了,望着他离去的瘦削背影,缓慢的步伐中似乎夹着一丝脆弱。看着他带着微笑的表情挥退愕然上前查看他伤势的下属,段远希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使劲了浑身的力气一拳揍向墙壁。开着车,叶许廷来到了他每天下班必来的地点。那个酒吧,他送给子叔的那家酒吧。酒吧早已不再营业,他却依旧请着一个人打理着。走进吧台里,他先从怀里掏出镶嵌着子叔照片的相框,竖立在不会被碰倒的位置,接着他取出几瓶酒,倒进摇酒壶,摇匀了里头的酒,再倒进香甜酒杯里,移到那相框的面前,轻声说:“子叔,这是专门为你调制的酒,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所以我每天都来这调一杯给你。”温柔地看着相片中微笑的女人,他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镜框,一声声似怀情人般的轻语,继续着那永远无人回应对话。......时间到了,他放好相片,起身离开。才回到家里,将车停进车库,袋中的手机响起。取出手机,看着那熟悉的号码,叶许廷微笑着,笑容中却隐带着一丝几不能查的讽刺。“请问有什么事?母亲大人。”电话那头,叶老夫人顿了顿,忽视叶许廷疏远的态度,冰冷平淡地开口道:“我听说你今天又气走了张董事长的千金,我打电话问张太太情况,结果她也是一声不响地挂了我的电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董事长的千金相貌个性人品学历样样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叶计廷淡淡笑着回答道:“母亲大人,您不用再费心了,我会如您希望的努力壮大叶氏,但我也要告诉您,这一辈子,我是不可能和其他女人结婚了。”“我很满意你现在为叶氏做出的成绩,董事会里的董事也很肯定你的领导,只是这婚姻大事,不是由你胡来的,我知道你现在也许没有什么心情,我也只是上你去见见她们,如果有顺眼满意的,先定下来,结婚可以等以后的。”依旧微笑着,叶许廷平静地说道:“母亲大人,您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可能和其他女人结婚的原因吗?我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这一辈子,我再也不可能生育,也不会对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产生一点兴趣,您说,即使是家族联姻,再没有感情的婚姻,他们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永远不会去碰她的男人去守活寡吗?我不过是在餐桌上将事实告诉她们罢了。”“你......”叶老夫人惊愕地听完叶许廷的话,气急攻心,再说不出话来,她再怎么想了没料到叶许廷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断了自己的后路,难道,那个女人就值得他这样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吗?叶许廷语调不变,继续说道:“或许,不久后,所有原本有意愿和叶家联姻的家族都会知道,叶许廷是个没种的男人了。我想,到时不用我拒绝,也不会有人再找您了。”“你这个逆子......”电话那头,叶老夫人终于失控怒骂。叶许廷微笑着道了声:“很晚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再见。”挂断电话,叶许廷将手机关机后放回口袋。回到卧室,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他取出西装内袋里